去,矮小的奥利弗只到他的胸口。“嗨,奥利弗,早”,他一边挂起标志性的微笑一边在心里嘲道,“ 瞧这老狐狸,不知道有多少人, 被他这副和蔼可亲的小老头模样给骗了。”
“嗨,瑟维尔,真巧在这里遇到你”,明明是刻意安排的会面,两人却都用以偶遇的口吻,仿佛都防备着对方录音作为要挟,“你缺席上次的会议让人感到很遗憾呢,”
瑟维尔在长椅另一端坐下,滴水不漏地客套道,“亲爱的兰德先生,对此我非常抱歉,但我确实是有事脱不开身。”
“呵呵,没有关系,尽管你错过了决议下达, 委员会的长老们还是十分欣赏你在处理各家族事务上的眼光,” 奥利弗站起身,把已经戴歪贝雷帽往更歪里扯了一下,“已经很久了吧,我记得我们还曾经一起在这里钓过鱼呢。”
瑟维尔似乎被触动了回忆,灰蓝的眼睛直视前方,仿佛透过浓雾注视着过去,“确实,应该是五年前的事了。”
“我觉得我们可以找个时间,再一起来钓一次鱼”,奥利弗眨眨眼,神情狡猾,他向瑟维尔伸出手,“你意下如何?”
瑟维尔会意地站起,弯下腰和奥利弗握手,依旧笑得玩味不恭,“乐意之至”。
…
凯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男人不在的这个事实令他松了一口气,他睁眼又闭上,又睁开, 周身的粘腻和空气里淫欲的气息令他忍无可忍。他又恢复为那个冷硬的青年,尽管下身是被巨物开辟过后的强烈不适,他还是一瘸一拐地挪进浴室。他站在镜子前直视自己的身体,脖颈胸腹上男人咬噬和用力揉捏后留下的痕迹让他嫌恶地皱了皱眉。冲淋刚打开时冰冷的水让他一激灵,但他没有避开,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被冷水冲刷,直到水转温才开始清洗自己。
昨晚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里像电影回放着,男人灼热的吐息和手指,巨物在体内的冲撞和喷发,以及那个大张双腿淫言浪语的自己。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他还是在清醒后觉得羞辱万分 。他感到愤恨,却不恨瑟维尔,也不恨其他人,只恨自己无能为力。 “忍着”,他用力地搓洗身体,在流水声中告诫自己 ,“没本事,就得学会忍”。
洗漱收拾完,他面无表情的站在穿衣镜,重新用黑西服把自己包裹起来——他的衣柜里只有黑与白。自从五年前父亲的葬礼之后,他就一直这样,仿佛日复一日地穿着丧。
将昨夜的一切关在门后,凯下楼,一层一层地开始他每天例行的巡视。雕花的白色楼梯蜿蜒而下,浅色碎花壁纸装饰的墙面上突起着银质的烛台,积累了陈年的尘埃。 这是莫法特家族的祖宅,维多利亚风格的四层建筑,凯只住顶层,楼下的房间自五年前至今,全都原封未动——连打扫都不曾。他穿梭在一间间屋子里,手指拂过墙上微凹的弹痕和斑驳破损的家具,脸上并不见悲喜。
到达底楼餐厅,简单的早餐已经摆放在桌上,凯扫了一眼盘碗里流质的食物,向侍立在一旁的银发老者道,“安德鲁,谢谢。你去休息吧。”
老者微一躬身,却没有移步,他抬眼,“少爷”,灰色的眼睛里满是心疼和担忧,“请好好对待自己。”
凯略一点头,依然是不苟言笑的姿态,口袋里的手机却在此时振动起来。他接起听了一会儿,随即淡淡地对安德鲁道,“看来得麻烦你再准备一份餐点了。”
沉罪 03 滥食
银色的餐刀切割过三分熟的肉排,肉汁混合着稀薄的血液,在白色餐盘中蔓延出淡红的图案。褐发绿眼的壮硕青年将餐叉上不小的一块肉一口吞下,一边大嚼一边感慨,“凯,我得说你作了个错误的决定~你居然放着如此的美味而选择喝汤!”
坐在他对面的黑发青年——凯,把抿过唇的餐巾放下,把玩起右手边干净的餐刀,银色的刀刃映射出他嘴角讥讽的弧度,“西里斯,你实在该改改自己无知又多话的毛病”,拿起左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我喝的是粥。”
西里斯又往嘴里送进一口肉,似乎完全没听见。凯皱了皱眉,觉得自己刚刚是白费了口舌,“好了……说罢,你来是有何贵干?”
“唔~”西里斯终于解决掉整份牛排,发出一声满足的谓叹。他一跃而起,绕过桌子走向凯,还不忘抓起餐巾抹了抹嘴。末了,他闲闲地靠在凯这边的桌旁,“我是来给你赔罪的。我知道自己一向说话过于直白,上次的会议我对你十分冒犯。而且,” 他弯下腰,把青年笼罩在椅子里,直视着对方棕色的瞳孔,“今天你见到我,的确很不高兴。”
“嚓”,银光一闪,西里斯一避,额前飘落几缕断发。
凯趁着这个空档站起退开几步,餐刀在手里转了个花式,“两句话,西里斯。第一,确实,那天我觉得很受冒犯。第二,很遗憾,令我不高兴的并不是你,不然我刚才可以直接一刀削了你的鼻子。”
“噢…噢…凯”,西里斯举起双手后退到一个安全的距离,拿出狮子纹章的打火机,他点起一支烟,慢慢呼出一口缓解紧张——刚才确实吓出了一点冷汗,“我有时候不知该庆幸还是后悔选择与你合作。”
凯抱着手臂靠着墙,静静地等待着下文。
“不管怎么说,这次a区d区的事我们做得很漂亮”,西里斯弹了弹烟灰, “你的演技真让我佩服——元老会那帮老家伙都相信你已经气疯了,还私下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