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不一样!”
“一样的。”
引鹤眸中淡定而温柔,“晏归,你要强大起来,护我平安。”
小皇帝再也忍不住,将头埋在引鹤胸口。
引鹤突然忆起三年前,十三岁的晏归刚刚登基,却依然改不了还是太子时的习惯,常常来找自己,一来就要待上一天。
后来流言四起,说国师扶持幼主,暗中摄政,以参权势。这对晏归的王位影响十分不好,引鹤便不再让晏归来找自己,即便晏归在门外哭闹着要进来,他也狠下了心,听着晏归时高时低的哭喊声,在塔中坐了一夜。
第二日,晏归便发高烧。
高烧却是三日不退,宫中人皆在传言,小皇帝发高烧,迷迷糊糊中喊的全是“鹤叔”。
无人知晓国师真名,也就无人知晓小皇帝唤的是他。
引鹤心疼极了,整夜整夜观星,而无法合眼。最终,他走进了很早很早之前就被封起来的密道,去了皇帝寝宫。
小皇帝睁眼,看见是他,想要大哭,却知道引鹤必定不是堂堂正正进的门,于是小皇帝将头使劲往引鹤怀里钻,声音闷在引鹤的胸口,哭得全身颤抖,却不发一声。
就如此时。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开始在修改前面的章节。有的地方动刀比较多,多多体谅啊!因为实在不了解自己当初的脑回路和狗记性啊!
目前为止修改到了十二章。十二章大改_(:зゝ∠)_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会看到这里来……
通常情况下,我都在自言自语:)
☆、第四十八章
小皇帝出了国师塔,心中既憋闷又高兴。
憋闷是引鹤依然将天下江山放于首位,而不是他;高兴是临走前,引鹤让他今天晚上在寝宫等他,说是有小礼物。
小皇帝相信国师的话,而不是花子夭的。
引鹤让他小心着花子夭的话,不要被套了进去,而被花子夭牵着鼻子走。小皇帝连连点头,心中默默思量,应该怎么做。
但是他还没走下国师塔前的台阶,就见太后身边的一个奴才一路小跑着过来,在阶下伺候着了。
小皇帝面上微微皱眉,却很快面无表情,走下台阶,果不其然,那奴才说是,太后久不见皇上,心中甚是想念,今个儿要请皇上过去说说话。
小皇帝心中不耐,面上却是说道:“的确许久未同母后说说话了,朕回寝宫收拾一番,就过去拜问母后罢!”
小皇帝回到自己的寝宫,让人伺候着换了件衣裳,玄色暗红龙纹,宽袖长衣,少年稚气被气质深沉的颜色掩去几分,多了些许帝王的成熟。
思量了一下,小皇帝料想今日不知要说多久,便留了一张纸条压在自己枕头下,说是如果晚回,就让国师等一等。
龙床一般是在晨间一换,午时之后小皇帝再不许人随便进出寝宫,所以倒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
更何况,他相信除了引鹤之外,无人能看懂这张纸条。
小皇帝恭恭敬敬地向太后请了安,先皇和皇后已经仙逝,同寝王陵。而小皇帝的母妃早已在小皇帝登基之前,因病体虚弱而离世。
现在的太后是当初的宸妃,小皇帝在礼数上还是称呼宸妃为母后,尽管她几乎没有怎么搭理过他。
“今个儿皇帝可算来了,”太后轻声道,“这连日着不见,哀家想念得紧。”
小皇帝道:“这不是前些日子,母后身体不适,儿臣也就不便再来请安。”
“现下,见母后气色红润,想是近来调理得当,”小皇帝转眼,看向身旁一众人等,“尽心服侍母后,该赏。”
奴婢们跪在地上谢主隆恩,太后抿唇一笑,“皇帝现下考虑越发得体了,总算是长大了。”
小皇帝一笑,“母后,这人都有长大的一天,不必事事都要人看着的。”
这话中有话,太后听出来,脸色有些不好,但终究没说什么,抿了一口茶,道:“这新茶不错,今年的早贡茶。”
小皇帝没说话,也抿了一点,“母后真是好福气。”
今年的早贡茶他一个皇帝都还没用上,太后却用上了。要说将稀奇东西献给母后,倒也无可厚非,但是,小皇帝心里头清楚,这早贡茶他有,但是还没拿出来说要进行例行分配赏赐之事。
太后自然也难分得。
但是他却在太后这儿分得了今年的第一口早贡茶,只能说要么是太后势力滔天,要么就是有人刻意讨好。
太后端出这么两杯早贡茶出来,无非是想要立个威。
小皇帝知道自己的表现让他们所有人都非常不满,包括引鹤,但最为不满就应该是太后和与她结盟的戚王爷。
他们没什么共同点,唯一一点大概就是都虎视眈眈自己的王位罢了。
若是可以,他真想把王位就这么让出来,带着引鹤远走高飞。
但是引鹤不能,他担国师之命,承国师之责。
“听说,皇帝今儿又跑到国师塔去了,”两人没什么好说的,东拉西扯了半晌,太后终于问到了自己要问的点子上,“国师塔,一向是国人圣地,皇帝总这么跑去,似乎不太好。”
小皇帝垂眸,“母后说的是,国师今日对朕避而不见,也是说的这番话。”
太后听闻国师对小皇帝避而不见,有些惊讶,但总归二人并没有见面,太后也不好再说什么,“国师年纪大了,心力跟不上,当初带你时,你爱玩闹,让他费了不少心思。你时刻惦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