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单纯地不知道该拿将明怎么办。
照理说应该愤怒吧,他却没什么感觉,就是……没什么感觉。
第二天醒来脑子里还是挺空的,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原本就知道将明对他的那点儿小心思,而且接受的也特别自然,顺溜得都有点让他不知所措了。
那天干出那档子事儿,说到底也不是将明一个人的错,甚至这到底算不算错,伏秋都有点搞不清。
伏秋猛地觉得自己很迷茫。
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对一件事不知道持什么态度,什么都不知道,他都觉得自己白活这么多年了。
突然就特别想骂人,想打架。
于是他起身出门,蓬头垢面地去找人干架。
又来到这片森林,又是二话不说就放火,又是那名小仙愤怒地还击。
“你昨天刚来过,今天又上门挑衅,到底是要干什么?!”小仙对于随意破坏树木的妖实在压不住怒火。
伏秋笑眯眯道:“来找你玩儿啊!”他原本不太喜欢逗人,但是这小仙板着脸的正经样就特别惹人逗他。
要不说伏秋任性呢,这一架足足打了三天三夜,累了歇一下,歇完再继续,到后来两个人都忘了刚开始为什么要打了,伏秋也把将明的事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那小仙也是个倔性子,火气被人撩起来就没完没了了,最后还是伏秋先反应过来,这才停了战。
“草,”伏秋躺在地上闷声笑了半天,“要说这世界上最智障的,我认第二,也就你敢认第一了。”
小仙只冷哼了一声,表示不屑与他这种人为伍。
不打架了,心静下来,那些烦人的事儿又回到脑子里。
伏秋从杂乱的树枝枯叶中望出去,看着湛蓝的虚空,神情迷惘又怔忡。
“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的?”
“为什么会有喜欢一个人这种东西呢?”
伏秋这样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样的程度会被锁码?
☆、命案
原本将明正为伏秋几天没回来但自己又不知道该去哪找的事失魂落魄着进了教室,突然被另一件事吸引了注意力。
“你说什么?”将明有点不敢置信。
“是真的!”詹沐道,“今天早上尸体还在的,我也去看了,不知道是谁,肯定不是我们年级的,但是死相很像那种被人吸干了精气的样子……”
吸干精气。
这个词让将明眼前一阵发黑,心里闪过一个猜想。
不过他马上否定了,伏秋不会的,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见过伏秋杀人,也没传出这种死相离奇的人。
这是第一次。
这么多年都没这样过,总不会因为被人上了就突然这么干。
将明回到自己位置上,拿出纸笔。
不是说狐狸精是在做-爱的时候会趁机吸干人的精血么,那自己怎么还好好的?
但要说这个,伏秋还真不怎么像一只狐狸精……
将明一边这么胡思乱想着,一边在草稿纸上随手画着,几条线勾勒出一只毛很蓬松的小狐狸,细长的凤眼透着妩媚。
那要不是伏秋干的,可能是他同行,比如那只蛇妖?
将明皱皱眉,蛇妖会吸人精气吗?
这他还真不太确定。
现在是早自修时间,老师没进来,但是教室里挺安静的,将明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揉成团,手轻轻一勾,纸团无声地砸在不远处的詹沐脑袋上。
詹沐回头,将明指了指地上的纸团,示意他捡起来看。
——你对这事儿怎么看?
詹沐想了一会儿,也在纸上写了一会儿,把纸团扔回来。
——我看着是真挺像电视里拍的那种被妖精吸干了的样儿,但这也太不科学了。
将明瞥了一眼,叹了口气,他怎么会想着问詹沐的,但他还是继续写下去了。
——所有种类的妖都能吸人精气吗?
——不知道,你问这个干嘛?还有你这小狐狸画的不错。
啧,就知道不能指望这个没心眼儿的。
——随便问问,送你了。
詹沐鄙视地看了将明一眼,他们很多聊天的废纸都在他那儿。
将明又想了一会儿,没什么头绪,索性也不管了。
虽说在一个学校的人就这么诡异的死了让人挺有危机感,但是再紧张也没什么用,防不住什么。
好像因为这一事件,大家的心情都挺不高涨,这一天教室里包括整个走廊里,都没什么太大的声音,下课也都没像平时那样闹哄哄地聊天。
也不知道学校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放学回家的路上,将明一路上都是跑着走的,伏秋失踪这几天都是这样,但是到了门口又会停下来。
他这几天反复想着一个问题,伏秋要真是再也不回来了,他该怎么办?
伏秋早晚会回去,回他该回的地方,这他是知道的,但他以前从来没想过让伏秋回去的契机是什么。
也许这就是那个契机了,虽然挺让人哭笑不得的,但是也不能说没有可能。
换成将明他自己,被自己看着长大的人上了,估计也是挺难面对的。
虽然想的内容都挺不积极的,将明还是抱着一丝侥幸,每次开门的时候都会期待。
那十几年如一日,或坐或卧,大多数时间手里都不离一瓶酸奶的身影,就这样出现在他面前。
“伏秋?”将明瞪大了眼睛盯着那个坐在沙发前垫子上的身影。
伏秋斜眼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