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有了你哥做靠山,不把你妈放在眼里了,是吧?”夏妈妈见儿子敢瞪自己,走过去一把扯住他的耳朵。咬牙骂道:“想造反是吧?我就打你了,看你哥护不护得了你?”
“妈,疼——”见自己的妈真的生气了,安安很没骨气地求饶:“不敢了,不敢了,妈你最大——”
“这还差不多。”夏妈妈得意地松了手,捏了捏儿子的脸颊,把脸对着儿子的脸,威胁道:“别忘记,你还是我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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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躺要床上,夏久胜嘱付弟弟,以后上体育课,不要用使用全力,现在他的身体,参加成人的比赛都没问题了,何况跟小学生比?
安安点点头,他现在也明白了,自己的身体自从练了哥哥的功法后,已跟普通人的不同。
“师傅,那我呢?”阿福在旁边焦急地问。
“你也一样,练了师傅的气功,身体会越来越好,不能让别人知道。”夏久胜提醒道:“除非碰到危险,你们才可以全力反抗或逃跑。明白吗?”
“知道了。”两人齐声应道。
想着阿福修炼后,他几乎没有检查过他的身体,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夏久胜把手贴到阿福的肚子里,细细观察他的身体变化。
血液的颜色似乎已变成了鲜红色,心脏跳得也非常有力,看来血液里的有害物质,已被他排得差不多了,夏久胜松了手。
“师傅?”阿福狐疑地望了望师傅。
“你的身体已完全好了,稍微再养一段时间。等到明年,你就可以跟安安一样,每天早上起来运动了。”夏久胜拍拍阿福的头,鼓励道。
“嗯。”听说自己可以跟安安一样,每天去跑步了,阿福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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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祖光做梦也没有想到,因为他的一个轻率举动,会在江浙官场掀起一场这么大的风波。
那天他请求董明承帮他报仇,报复夏久胜一家。在他想来,夏久胜家最大的后台,是甬城市规划局下面一个处室的处长,如果董明承想对付夏久胜家,那个处长估计也是鞭长莫及吧。
却不料董明承回去后,查了夏久胜家的资料,见对方只有一个小小的处级干部后台,就敢这么嚣张。想起师娘痛苦的样子,他心里突然发了狠,要把这个处长先搞下来,这家人没了后台,那以后还不是任自己搓圆搓扁?
董明承虽然只是省公安厅下面的一个科长,因为年纪轻轻就成为正科级干部,前途一片光明,自然有人吹捧。被人捧得多了,就有了傲气。何况他新近在学长的介绍下,加入了一个庞大的组织。
第一次参加组织的会议,有人向他介绍了一些规矩,比如里面不能称呼官职,全以兄弟相称。比如不能把组织的信息,向外面的任何人透露等。这些人里面,大多数都是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后起之秀,官职高的已到厅级,让他大开眼界。
刚好里面有在甬城市纪委工作的成员,他试着把自己的烦恼跟一个兄弟说了说,那人一听说对方是在综合用地处工作,一口答应下来,帮他这个忙。
在那人想来,综合用地处这种职位,可是肥缺,跟房产公司交道打得多,不贪腐的官员,根本不存在,唯一的区别是贪多少?
于是抱着为新加入兄弟出头的心思,他跟另外一个同事,策划了这一场双规。
他们的计划很好,只要找出陈绍峰的贪腐证据,他们先斩后奏的事,事后也可以想办法抹平,不料刚动手,这件案子就惊动了省里。
更因为他们的行动,牵连出组织里的人,被查到不少。在赵家和段威的深挖下,一个又一个的组织成员,进入了省纪委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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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董明承被双规了,许仲远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
他并不傻,那天小董探望女婿回来后,他就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可是孩子们都大了,有自己的思想,做老师的也不能什么事都管。
总以为小董比女婿聪明,更明事理,不会做出无法收场的傻事,没想到这么快就跌进去了。
陈秋霞坐在床头,手里握着一团纸巾,只是呜呜的哭。
这次小董来看老头子,原本好好的,是自己不明事理,硬逼着他去救女婿,没想到救人没救成,反而把他自己搭进去了。
“作孽啊?全怪我这个老糊涂啊?”陈秋霞越想越难过,握拳砸自己的脑门,恨不得自己代小董去承受。
“事情已这样了,你哭有什么用?”许仲远带着心灰意懒的心情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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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段威始料未及的是,随着案子深挖下去,涉案的人数越来越多,江浙省内居然还潜伏着这样一个组织严密、人数众多的帮会组织,而且成员全是科级以上干部。
他开始有些后悔,不应该这样草率动手,打草惊蛇,能组织起这样团体的幕后黑手,身份绝对不简单,这个时候,只怕对方已把线索全部掐断了。
想了想,他打电话给赵家老爷子,将审查结果细细汇报了一遍。
这件事已超出了他的能力和职权范围,他需要听老爷子的意见,来决定下一步行动。如果自己再这样盲目查下去,搞不好,自己都会栽在这件事上。
老爷子听着段威的汇报,眉头越皱越紧。他是经历过文革的老党员,知道这样的组织,只有像他样赵家这样的势力,才能支撑得起来,何况对方十年如一日地坚持,单是这份心性,就让人心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