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久蔷的儿子方楷,今年才七岁,性格跟他妈妈很像,见人一点不犯沭,口齿伶俐地把所有人都叫了一遍。
老太太听他叫太奶奶,就呵呵地乐,连连夸方楷聪明懂事,将来准能考上名牌大学,又夸夏久蔷有本事,教儿子教得出色。
堂姐夏久蔷笑着应着,转头看了夏久胜兄弟一眼,怕他们多心。
她也知道奶奶偏心,不喜欢二叔家的两个孩子,总说阳阳小时候身体太弱,长年生病花钱是个讨债鬼,长大了又太调皮,经常打架惹是非,不像长孙久兴老实懂事,读书认真,年年是三好学生。
刚才她从屋外进来,因为顾着其它人,只是急急忙忙跟两个堂弟打了个招呼,屋里又比外面暗,没有留意安安的变化,现在仔细看这个小堂弟,突然发现他变了很多,以前瘦弱的身子,现在也长开了,面孔更像是吹了气似的鼓了起来,脸色比自己的儿子还好,不由奇道:“安安,你最近身体好了吗?气色看起来这么好!”
“嗯,大姐,最近没有生病了。”对于这个大堂姐,安安也知道她对自家好,所以老老实实地回答,声音清脆响亮,中气十足。
“哦,那真是太好了。”夏久蔷真心为堂弟高兴,她招招手,“安安,过来给大姐看看——”
安安走到堂姐面前,夏久蔷搂着安安,不由啧啧称奇。
这下子,屋里人全注意到了安安的变化,老爷子老太太虽然不怎么关心老二一家,看他的孩子身体终于好了,也为他高兴。
“老二,安安的身体好了,以后你的担子也轻了,就别让阳阳去外面打工了,好好考个大学,将来找个好工作是正经。”老太太对儿子念叨道。
“妈,我有数的。”夏爸爸不置可否地应道。
当初儿子都考上了重点大学,也不见这个当奶奶的,站出来说句话,让兄弟几个帮着凑点学费。夏妈妈在一边不以为然地想。现在又来说现成话了,都不知道老太太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你们啊,就是不会教育孩子,你看看久蔷和久兴,这方面,你要学学你大哥——”老太太不满意儿子的态度,语气不善地教训道。
“知道了,妈。”夏爸爸看了儿子一眼,依然不为所动。
自己儿子怎么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奶奶,你的消息落伍了,现在阳阳已没有在虞城打工了——”堂哥夏久兴在一边插嘴。
“不打工了?那就好,好好在家复习复习,明天考个好大学。”老太太松了一口气,高兴地说。
在女儿家做客的那些日子,每天晚上都有人来拜访,看到她,都是老太太长老太太短地恭维,让她更体会到学历身份的重要。在她眼里,每个孙辈都应该像他们的姑姑姑夫一样,努力学习考大学,将来找个好工作,体面地生活。
“比这个更厉害,阳阳现在在家种菜,赚了不少钱呢!”夏久兴一脸认真地说:“我爸我妈还希望我多学学阳阳,家里再包几亩地,种菜让我去卖呢?”
“什么?”老太太拍案而起,对大儿子怒目而视:“老大,你昏头了吗?”
“妈,你别听久兴瞎说。”大伯夏建国恼怒地瞪了儿子一眼,哄道。“他不是没找到工作吗?”
“你当妈老糊涂了吗?”老太太光火了:“找不到工作,也是暂时的,怎么可以让他去做这样的工作,你是想毁了你儿子吗?”
“妈,你消消气,一家人刚团聚,大家聊些开心的事。”小叔夏建业停好车回来,看到老太太怒气冲冲地样子,劝道。
“你也不是好东西——”没有小儿媳在身边,老太太骂起来小儿子,一点都不客气。“你看看你的大侄子,多懂事的一个孩子,为什么你不想想办法,帮他找一个好工作?”
“妈,我这不是在想办法了吗?你总要给我几天时间吧!”小叔无奈地说。
一家人坐在一起,虽然话不投机,总算有堂姐夏久蔷在一边插浑打科,顺顺利利地把中饭吃完了。
下午还有很多农活要做,夏久胜一家早早告辞回了家。
在公婆家受了冷落,夏妈妈倒是没在意。自家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没必要因为这些闲气,而坏了自己的心情,唯一担心的是儿子,怕他年轻气盛,受委屈闷在肚子里。
见儿子到家后,神色不变,才就放了心。
第二天吃过早饭,送安安去学校后,一家人到后院割菜。
八点左右,国大的采购车,准时出现在村口。
两个采购人员,现在客气了许多。
第一天来夏久胜家,收到那个帅哥送自己的蔬菜,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随手丢在车上,甚至都没有带回家。
直到第二天听厨房的同事,说起这些蔬菜的神奇之后,才重视起来,晚上带回家,让家人炒着尝了尝,顿时一抢而空,连老人和小孩,也连呼好吃。
没吃过的人很难明白,这些菜同普通菜有什么不同,只有尝过之后,才能真正体会到,那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鲜美。
现在来夏久胜家收菜,成了他们最期望的一件事。每天完成采购任务后,总能免费得到一些蔬菜,家里人吃过这个菜后,市场里买的那些,根本无法入口。
为了给主人一个好印象,他们都会主动到后院,帮着夏久胜一家整理割下的蔬菜,装盒,身上鞋上沾了泥,也没有放在心上,完全没有采购人员的高傲和矜持。
小叔夏建业听说国际大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