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小心。”夏大伯和其它家人,现在已退到屋檐下,看到他们的行动,担心地叫了一声。
“没关系。”夏久胜随手朝后挥了挥。
这些人打伤了爸爸,自己的火气还没有完全出够,如果他们愿意主动动手,那给他们一顿教训,也算师出有名了。
“上。”领头的男子一挥手,冲上来围住夏久胜,手中的棍子,夹头夹脑,往夏久胜身上招呼过来。
夏久胜身子一扭,一低身,右肘已撞在右边那人的胸口,那人一声痛呼,仰面跌倒。
这次夏久胜没有再客气,所以那人被击中后,只觉得喉咙一甜,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来,夏久胜没管他,身子已到了另一个人跟前,错身避过他砸过来的棍子,脚一蹬,把对面的人一脚踢出几步远,一屁股坐倒。
夏久胜看也不看对面那人,身子一扭,脚往上踢,脚尖踢到身后人的额头,那个扶头痛叫一声,身子软倒,夏久胜冲到唯一站着的那人面前,伸手一巴掌甩过去,将他甩得身子打了几个旋,最后头晕目眩,缓缓扑倒。
见他们全部倒地,夏久胜还不解气,拿过棍子,在每个人身上重重砸了一下,把棍子丢到院子墙角,指着他们骂道:“滚——”
“夏久胜,你会后悔的——”夏国庆过去看了一眼倒地的人,见他们只是受伤,没有生命危险,一边扶着他们站起来往外走,一边不甘心地骂道。
“再叽叽歪歪,我连你也一起打。”夏久胜盯着这个罪魁祸首,凶狠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不放。
夏国庆被夏久胜的眼睛这样盯着,心底一阵发寒,禁不住开始怀疑,自己这样做,到底错了没有?
可是现在跟夏久胜家已彻底交恶,出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继续往下走了。
几人一走出院子,看到门口的石子路上,几个警察正往这里走来,心中大喜,扬声叫道:“警察同志,你们来得正好,这里有人袭击公务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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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儿子被警察铐走,夏妈妈咬着嘴唇,忍着没有哭出声来,只是因为太用力,嘴唇都被咬破,血一滴一滴流下来,染湿了胸前的灰色棉衣,她也一点都没察觉。
夏大伯他们看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是没了主意,只能劝着弟媳妇先把夏爸爸送到医院。
夏爸爸腿被打伤后,一直忍着钻心的疼,没有叫出来,现在看儿子被带走,只觉得身上所有的伤痛一下放大了无数倍,额头背上不断冒出黄豆大的汗珠,不停滴落下来。
几个人七手八脚把夏爸爸抬上三轮摩托,夏妈妈这里才回过神来,匆匆跑到楼上,拿了一床被子下来,垫在夏爸爸身上,由夏大伯开车,夏妈妈和大伯母坐在后面,一起往虞城市第一医院赶去。
夏久蔷没多久也听到这个消息,他急忙关了店,我老公方培根开着面包车,往虞城赶去。
看过医生,拍过照,确定是小腿骨折。医生给正了骨,上了夹板,送到病床。
给家里两位老人报了结果,让他们放心,家人这才发现午饭也没有吃,又急急忙忙去买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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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绍峰吃过午饭,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假寐,最近土管处烦心事非常多,搞得他心力交瘁。
从副职升到正职,他已在这个部门,工作六年了,作为一个有上进心的男人,自然不希望在这个位置呆一辈子,所以已在运作规划局副局长的职位,眼看离成功越来越近,上面却来了一个三改一拆的文件。
这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陈绍峰清楚这一点,说到底,哪个城市哪个乡村哪个企业?没有一些违规用地的地方呢?只要做得别太出格,大家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能做到这一点的,都是身后有些能量的人。
电话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拿起手机,见是回乡下的岳母的号码,他按下接呼键,叫道:“妈。”
“绍峰啊,打扰你午休了。”夏奶奶客气地说。
“妈,你别这样说。”陈绍峰知道岳母性格,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肯定发生了急事,“发生了什么事?”
“是这样的,上午村里有人去老二家,说他家的房子是违建,要拆掉,老二跟他们闹起来,受了伤,阳阳因为老二受伤,把一些工作人员打了,现在被抓进了派出所。”老太太脑子很清楚,几句话就把事情有说清楚了。
“哦,二哥的伤重不重?”听说有亲人受伤,陈绍峰担心地问。
“去医院拍了片子,说是小腿骨断了。”夏奶奶叹了一口气。
自己的儿子被打断腿,做母亲的终归是伤心的。
“别难过,妈。”陈绍峰劝道。“下午上班后,我问一问虞城那边,看他们怎么说。”
“嗯,麻烦你了。”夏妈妈听女婿软声劝慰自己,心里好受了些。
“阳阳的事问题不大,估计很快就会放出来的。”陈绍峰倒不担心在派出所的夏久胜,毕竟这算不上多大的事,最多关一天,也就放出来了,派出所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做。
“我是怕他吃亏。”老太太无奈地说,他实在不喜欢阳阳这样的性子。“你知道阳阳的性格,我怕他会把事情闹大。”
“我知道了,妈,我会尽力想办法的。”陈绍峰也知道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