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夏久胜摇摇手。
刚走到门口,手机响了起来,夏久胜一看是妈妈的号码,才想起自己来这里,都忘了跟爸妈说,他们一定担心自己去哪里了?
“妈。”夏久胜按下接听键,叫了一声。
“阳阳,你在哪里?”电话里妈妈的声音里透着惊慌,嘴里急促地说:“村支书刚刚领了一些人来,说是要拆我们家的房子,你爸在前面拦着,快要跟他们打起来了?”
“什么!”夏久胜大吃一惊。表哥刚跟自己讲要注意这件事,没想到他们这么急迫,已经去家里了。“妈,你别担心,我马上回来。”
放下电话,来不及解释什么,夏久胜急忙向二舅一家告辞。二舅一家已听出他家发生了什么,所以也连声催促他快走。
夏久胜几步跑下楼,冲到三轮摩托前,发动车子,急急往家里赶,心里的担心像火烧般往上涌,只能暗暗祈祷父亲平安,家人不要受伤。
车子开得快,半个小时的车程,夏久胜十几分钟就赶到了,远远看到家门口,围着一些看热闹的村人,院子大门开着,似乎里面有人在推搡,两只狗汪汪地叫着,现场乱成一团。
等车子在院子前停住,夏久胜从车上一跃而下,几步跑进院子。
只见大伯大伯母正跟村支书夏国庆和其它几个男人争着什么,爷爷奶奶站在边上,一付又气又急的模样,而爸爸则坐在墙角的椅子上,头发凌乱,脸上也有伤痕,一条腿额在旁边的矮凳上,夏妈妈蹲在旁边,正担心地跟夏爸爸说着什么。
第24章
“爸,妈。”夏久胜顾不得叫其它亲人,几步冲到爸爸身边,一把扶住爸爸的身子,紧张地问:“爸,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你爸爸说腿疼,刚才被人拿棍子砸了一下,不知道有没有伤到了骨头?”夏妈妈一见儿子回来,似乎找到了主心骨,站起来红着眼圈说道。
“是谁动的手?”听到有人居然拿棍子砸爸爸,夏久胜脸色铁青地站起来,望着夏国庆以及四个陌生的年轻男人,问道。
“就是那个高个子,他说狗咬人,要打狗,却打在你爸爸的腿上。”夏妈妈气愤地说。
“这么说,他们是有意上门闹事来了?”夏久胜望着正与大伯争论的那个高大男子,一步步走过去,忽然一个跃起,一脚踢到他肚子,把人蹬得连退两步之后,四脚朝天摔倒。
“哪只手打我爸的?”夏久胜一个起落,站在那人面前,一只脚重重地踩在他的肚子上。
村支书夏国庆和另外几个工作人员,正与夏大伯他们说着什么,见夏久胜忽然动手,把一个人工作人员打倒了,急忙冲过来嚷道:“别动手,他们都是国家工作人员,打他们就是妨害公务——”
“打我爸也是他们的公务之一?”夏久胜的双眼危险地眯起,紧紧盯着夏国庆,“我怎么不知道,现在还有这样国家干部,专门上老百姓家打人的?”
“那是因为你家违法用地,依照上面的规定,必须拆除,你爸爸抗法不依?”夏国庆强辩道。
“哼,是吗?现在法律是你家说了算?”夏久胜一脚踩下去,脚底板还在那人的肚子上转了几下,疼得那人杀猪般嚎叫起来。
“告诉我,你是哪只手打我爸爸的?”夏久胜再次问道。
他的动作看起来很用力,夏久胜却收了力道,不敢用内力,否则一脚下去,那人就得去见阎王了。
“放开他,否则我就不客气了。”另一个工作人员,双手里拿着根一米多长的自来水铝管子,高举过肩头,站在夏久胜的身后,对着他威胁地叫道。
“你打过来啊——”夏久胜轻蔑地回头瞥了他一眼,将踩在人家肚子上的脚放下来,猛地向后一个斜踢腿,将那人的身子扫了一个踉跄。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铝管,在他身上重重砸了两下,随手丢在一边,瞪着他骂道:“你继续来啊。”
见夏久胜眨眼间,就教训了两个高大男人,动作干净利落,把这些人都看傻了。
同村的人,都知道夏久胜能打,但是没想到他的身手好到这个地步,这根本像是电影里的情节嘛。
“久胜哥打得好。”几个在一旁看热闹的毛孩子,早就看傻眼了,此时哄然叫起好来。
“夏久胜,你打算抗法吗?”夏国庆脸色变了。
这次来,他带了四个高大的男人,就是希望震慑住夏久胜,让他同意搬离这里,这样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没想到,这些人在夏久胜面前,连水花都泛不起,就被打得七零八落。
“夏国庆,你能代表法律吗?”夏久胜鄙夷地扫了他一眼,厉声地问道:“你是派出所所长,公安局局长?还是法院院长?什么时候,一个村支书,也可以这样大言不惭了——”
“就是,就是。”村里还有几户人家,也被通知到要拆房子,这个时候一起站出来,大声地嚷道。
“这是根据省里下达的文件,做出决定的。”夏国庆强撑着说道。
这群乡巴佬,跟他们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只能用上级部门来压服他们。夏国庆相信,真正敢跟上级部门对抗的人,少之又少,夏家庄这种偏僻的乡村,大多数人都老实怕事。
“我不管,是不是该拆,不是你说了算。”夏久胜鄙夷地斜了他一眼。“现在请你们马上离开我家,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那四个男子,虽然有人吃了亏,不过夏久胜下手轻,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