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赵爷子家回来,李老爷子把在京城没有任务的几个儿子孙子叫回家,一起吃午饭,顺便把李巧薇跟赵择中的婚事解除的事告诉了他们。
当然,为了孙女的面子,他没有说她喜欢的苏橙的事。
何况她跟苏橙也仅停留朋友的关系上,在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前,不好将这件事公开。
几个伯伯听父亲说得语焉不详,知道一定还有内情。虽然暗里觉得可惜,不过既然老爷子已定了下来,他们也没有反对。
反倒是几个堂哥,认为赵家如此做,背信弃义,心里不忿,暗里商量着寻找机会,给赵择中一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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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几人坐在沙发上聊天。
段威来得次数多了,也渐渐不把夏久胜一家当外人,说话也随便,此时仰头靠在沙发上,带着酒意有一搭没有一搭地跟夏爸爸说着话。
“段伯伯,要不要去楼上我的房间睡一觉。”夏久胜见他喝了酒,人晕晕欲睡,怕他难受,就问。
“再聊会天吧,如果等一下实在困了,再去睡。”段威虽然有酒意上来,人其实还清醒,此时聊天的兴致很浓,所以打算再坐一会。
“那好的,先喝杯茶吧,这个解酒。”夏久胜把茶递到他面前,劝道。
“嗯。”段威点点头,接过茶水,喝了几口。
“小夏,你家的菜确实好吃,只有这茶叶太一般了,下次我过来,给你带些好茶来。”段威带着酒意,说话越发随便了。
“段伯伯,你在怪我小气,没有买好茶叶招待你吗?”夏久胜跟他开玩笑。
“那倒没有。”段威笑着说。“有人送了我几罐茶叶,说是最顶级的雨前龙井,我一个人也喝不了那么多,带些给你尝尝吧!”
“谢谢段伯伯。”夏久胜客气地道谢。
对自己家的茶叶不满意?问题是它不是自家种的,而是爸爸从村里的制茶厂里买来的,十多块钱一包,主要是因为它卫生。
他家又没有人懂品茶,所以对茶叶一直没在意。如果想喝好茶,最好自己在空间种。
想到这里,夏久胜有了主意,等有空,去挖一些茶树,种在空间里,那时候拿刚长出的新鲜茶叶,请村里的手工茶师傅做成旗枪茶,肯定比段伯伯的什么雨前龙井好。
“客气什么,我们是一家人了。”段威摆摆手,不高兴地说。
夏妈妈坐在旁边,没怎么说话,见段威这样的大人物,也跟儿子客客气气的,心里特别骄傲。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跟儿子认识一段时间后,都特别喜欢儿子,不管是小赵,聂红军,还是面前这个段威,都跟儿子亲亲热热的,真搞不懂这臭小子,到底身上有什么神奇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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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久蔷昨天回家后,一直为弟弟的事烦心着。今天早上,又回了趟娘家,拿了些替换衣服和生活用品,去看望弟弟。
这次倒是顺利地看到了弟弟,见他脸上有不少伤痕,紧张的问:“久兴,你脸上怎么了?里面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夏久兴望了望四周,见带他出来的警察不在身边,马上红了眼,带着哭腔低声哀求道:“是啊,姐,你快去求姑夫想想办法,把我救出去啊——”
“我去找过姑夫了,他说你撞到的人来头太大,他也没有办法——”夏久蔷望着弟弟,又是心酸又是无奈地说。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你们都不管我了?任我在牢里,被人活活打死?”夏久兴一听,激动地嚷起来。
“安静。”坐在对面的警察望了一眼这边,警告地敲敲墙。
“被人打死?久兴,你快说,到底什么意思?”夏久蔷吓得脸都白了,一把抓住弟弟的手,焦急地问。
“我一进拘留所,后脚就进来四个人,处处跟我做到,摆明是冲我来的。”夏久兴压低声音,强忍着恐慌和绝望。“没人注意的时候,他们就打我,打了也看不出伤口,连跟警察说,也找不到证据,我怕哪一天,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里面——”
“久兴——”夏久蔷闻言,如闻雷震,整个人因情绪激动,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不敢想像,如果弟弟被人打死在牢里,家里会变成怎么样,奶奶肯定会大病一场,父母估计也会一夜白发,这个弟弟,从小就是家里的心肝宝贝,何时吃过这种苦。
“我知道了。”夏久蔷此时已下了决心,面上反倒镇静下来,她低声地对弟弟说:“你再坚持一天,尽量保护好自己,别让他们打到要害,我马上找人救你。”
“姐姐你要快啊——”听姐姐说得这么有把握,夏久兴放下心来,又软弱地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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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拘留所出来,夏久蔷没有回娘家,直接把面包车开到二叔家。
这个时候,她能找的只有堂弟了,即使她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来了。
走进二叔家,看堂弟一家人,坐在客厅里,陪着一个客人聊天,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欢乐和喜庆,哪像自己娘家,此刻人人以泪洗面。
“阳阳——”刚叫出口,夏久蔷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怎么了姐?”见堂姐泪眼汪汪的走进来,身子软得随时会倒下去,夏久胜急忙上前,扶住了她,担心地问。
“姐也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找你的。”夏久蔷擦了擦眼睛,凄苦地说。“你帮了我们这么多,真的没有脸再来麻烦你了。”
“你说什么呢?姐,自家人用得着分得这么清吗?”夏久胜扯了几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