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嘉心也明白,再没有像昨晚那样腻歪着人,主动收拾了垃圾,还给谭佑递外套。
还真变贤惠了,谭佑笑。
两人一起从别墅出来,幸嘉心推着小电驴,谭佑走在她身边。
清晨的风吹着十分舒适,小区里面绿化好,让人心旷神怡。
到了门口,也就是要分别的时候了。
幸嘉心支住了小电驴,对她张开了双臂。
谭佑怕弄乱她的发型和妆容,只轻轻地抱了一下。
但幸嘉心搂住了她的腰没松手,在她要撤退的时候道:“再一会儿。”
谭佑便笑着等她的一会儿。
一秒,两秒,十秒,幸嘉心道:“有空了一定记得给我打电话哦。”
“好。”谭佑应道。
“不管什么时间都可以,我有好多年假都没休。”
“你年假还能累计啊。”谭佑笑她。
“可以呀,谁让我是我们教授最得意的学生呢。”幸嘉心可嘚瑟了,“反正,随时给我打电话,中午晚上都可以。”
“好。”谭佑真心实意地答应。
“一周起码要见一次啊!”幸嘉心强调的具体了点。
“当然。”谭佑拍了拍她的背,“好了,该走了,门卫看我们了。”
幸嘉心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
谭佑等到了车,幸嘉心才骑着小电驴走了,车门一关上,又是两个世界的生活。
幸嘉心说一周起码要见一次,谭佑一直放在心上。
但也仅仅是焦急又无奈地放在心上而已,一回去黄队就给她塞了单长途,跨越半个西南,已经不是一周能解决的了。
谭佑没有提前把这件事告诉幸嘉心,她想尽量想办法早点回来,时间,挤一挤总会有的。
幸嘉心和以往一样,每天都会给她发消息问候一下,谭佑把微信提示音调得很大声,每天听见这个声音响起,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谭佑睡在车上,睡在服务站里,睡得最舒服的一次是夜半一点的小旅馆,她和同事开的钟点房,四点半又上了路。
这一次的长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显得要长。
谭佑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工作这样的生活,但每次幸嘉心欲言又止的时候,她便想着,快点结束这样的工作。
就像幸嘉心说的,逃,永远是逃不掉的,要把想要的都抓在手里。
老张跟她一个队两年了,服务区一块蹲在角落吃泡面的时候,他问谭佑:“谈朋友了啊。”
方言的说法,提个男或者女字显得有些害羞,于是只说谈朋友。
倒刚好省去了谭佑欺瞒的尴尬,她看了眼手机:“不算谈。”
“魂都被勾走咯。”老张打趣她,“以前没见你这样过。”
“你见我见太少了。”谭佑笑,咬一大口泡面。
老张“吼吼吼”老牛拉车一般笑了几声,也不再多问,只道:“我们这趟速度挺快,应该能提前回去。”
谭佑问他:“你估摸着能提前多久?”
“下货没问题的话,一天半吧。”
和谭佑预算得差不多,但其实有了这一天半的宽限,一周的时间也超了。(请加君羊:壹壹零捌壹柒玖伍壹)
周五晚上,老张开车,谭佑在副驾驶上眯着眼睛休息,准备睡一会然后起来看两页书。
手机叮地一声,微信消息提示,谭佑赶紧拿起来划开。
果然是幸嘉心发过来的消息,她道:我估摸着你这会在休息。
谭佑笑了笑,准备回过去,字打了两个,又停住了。
她很想听听幸嘉心的声音,这会的幸嘉心,结束了一周的工作回到家,应该是最放松愉悦的时候。
谭佑举着手机,看了眼旁边认真开车的老张。
老张笑了笑,侧头瞅她一眼:“打呗,有什么话怕我听去吗?”
谭佑笑着道:“对,怕让你心里不平衡。”
“我有什么不平衡的。”老张把自己的手机捏开,一巴掌拍到谭佑面前,“看见了吗,老婆孩子热炕头。也就我老婆习惯了我这工作时间,不腻歪了而已。”
谭佑凑过去看一眼,嫂子很漂亮,孩子长得像他爹。
“幸福。”谭佑感叹道。
“嘿。”老张道,“羡慕去吧,打你的电话。”
谭佑便没再犹豫,把电话拨了过去。
幸嘉心接电话的声音很惊喜,提高了的语调兴高采烈地:“谭佑谭佑,你回来了吗?”
“没呢。”谭佑突然觉得自己的回答很残忍,“还在车上。”
“走哪里了呀?”幸嘉心问。
“快到那边了。”谭佑没说具体的地方。
但这个时间距离立马让幸嘉心明白了,她的语调一下子跌了下去,可怜得不得了:“那你回来还得五天……”
谭佑刚想说话,幸嘉心又重复了句:“五天……”
听那声调,快哭了。
谭佑一下子无措起来,半晌只能道:“对不起。”
“不怪你。”幸嘉心抽一下鼻子,“那是你工作。”
“回去就一点货,会快很多。”谭佑道。
“嗯……”幸嘉心糯糯地应一声,顿了顿道,“你不要急,要注意安全。”
“会的。”谭佑心疼极了。
有老张在旁边,谭佑一句肉麻的话也不敢说,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幸嘉心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而后声音恢复了正常:“你们卸货的时候会不会停?”
“卸多久停多久,我尽量回……”
幸嘉心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