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知不觉地神游到了天外,忽然古月华清泉般好听温柔的声音将她带回,“可是从此刻起我答应你,以后绝不欺瞒你半分,管它上天入地,我都要带着你,有你,下地狱我都愿意,咱们都应该试着了解对方真正要的是什么,是永远幸福地在一起,是刀山火海一起闯,是要一起慢慢变老,都还深爱着对方......”
玉语幽眼眶不自觉地红了起来,清澈如水的眸子氤氲着淡淡烟云,那句“有你,下地狱我都愿意”说得让她有种想哭的感觉,想起这一日就像经历了一场灭顶的灾难,自知道了他去了青石坡,心急如焚,她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却又看到他冲入大火之中,又是一番心痛折磨,见着他平安无事,才算心回了原处,当真是一场噩梦,此刻就如梦醒一般,只觉得心中委屈,终于受不住眸中泛起晶莹的泪珠,有些控制不住地汹涌而下。
罢了,既是深爱着彼此,又何苦再不痛快,他受伤,自己恨不能代替他痛,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恼恨古月华瞒着他独自去了青石坡,明知道沐太后巴不得他死,还不知道顾惜自己,可更多的是心疼紧张他,那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呢!不管他做得对不对,又有什么关系,两个人都是太爱,所以都有着彼此不能承受的东西,就像古月华所说,这次就当是一个教训,下次引以为戒,至于今日......就这样吧,也没什么不好!
古月华感觉到脸上传来的湿意,身子一僵,抬头看着玉语幽,眸中泛着痛惜,低下头吻掉她脸上的泪痕,极是轻柔地道:“怎么还哭上了,你的眼泪很值钱的,乖,别哭了!”
玉语幽狠狠瞪着近在眼前的玉颜,可她此时眉眼含春,梨花带雨,加上她此刻唇瓣微肿,小脸上因哭泣有了几分红晕,看上去竟似那经历了狂风肆虐过后的娇嫩蓓蕾,有着孱弱柔软之美,更加地让人心动不己。
古月华看着,眼中忽然升起一抹狂热,墨玉的眸子如火似水紧紧锁住玉语幽,火热灼人的视线直让玉语幽小脸暴红,心中恼羞不己,抬头正欲开口。
古月华含笑狂热的眸光如碎了冰雪的温柔,霎时俯下身子,将玉语幽未出口的话都吞了回去,紧接着狂风暴雨的吻席卷而来,重重的,稳稳的,不留一丝缝隙。
玉语幽被他吻住,低低地呜咽了声,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却也没推开他,这样的狂热疯狂她似乎有些承受不住,心中也跟着慌乱了起来,身子轻微的颤动着。
古月华感受到玉语幽轻颤的身子,却也不准备放过她,伸手紧紧握住她垂在身侧的小手,十指相缠,仿佛是要给她些许力量似的,凌吻让他也有了些微微喘息,极力忍着心中的悸动。
像是过了万年一般,两人都不能呼吸,古月华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清香温软,薄唇离开少许,如火又似水般云雾的眸子像染了一层云彩一般,闪着璀璨的光芒,伸手摸着玉语幽染上红霞的小脸,低低喘息地道:“冰肌玉骨绽娇颜,腮凝新荔,鼻腻鹅脂,当真让我不能自己,有些欲罢不能,幽儿......你好美!”
玉语幽有些气喘,刚对上他可以溺死人的眸子,顿时被他浩瀚如深海的眸光吸了进去,她正痴然,忽然听到古月份华的低低软语,顿时浑身一酥,娇艳的小脸更是灿若云霞,小手快速捂上了他的眼睛,怕又被他吸了进去,喘息无力地羞恼道:“看你总是优雅尊贵,淡然高远,原来还是个登徒子,学来的诗文都用来耍流氓,亏你自小在和尚庙长大,竟没学到半点的清心寡欲,心如止水!”
古月华低低地笑了起来,伸手拿开了玉语幽的手,俯身吻了吻她微肿樱唇,低笑着道:“我若是心如止水,那幽儿怎么办,怪就怪幽儿长得太好,又甚得我心,这一身凝脂肌肤更是每每让我失以魂魄,连我这没了心的人都起了*,只想要更多,既是己惹得我动了凡心,就必得对我负责!”
玉语幽小脸更是红了几分,想着这人脸皮忒厚,忒不知羞,如此露骨的话也说得手到擒来,面不改色,小手捶着他,忿忿地道:“沉死了,还不赶紧下来。”
古月华借着她推开的力道,顺势滑下了她的身子,在她旁边躺下,大手还是紧紧与小手十指相扣,轻轻叹了口气道:“真好,幽儿不生气了,天知道我有多怕明日送聘礼来,你会把我赶出去,那真要被人看了笑话去。”
玉语幽一怔,“送聘礼,送什么聘礼?”
古月华脸上笑意一顿,有些闷闷地道:“这十八年来我都在想着娶你回去,想得我心都疼了,况且现在已经赐了婚,只需选上个好日子,咱们就立刻成亲,聘礼自然要现在送来。”
玉语幽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还十八年来,难道他刚生下来就知道娶媳妇了,那他不是牛人,就也是穿过来的!挑眉道:“古大世子,你这是得有多急啊!”
“就你不体谅我,天知道我都忍了多久了!”古月华低低咕哝道。
玉语幽狠狠瞪了他一眼,粉面桃花的小脸更是红霞满布,故意忽略心头的酥软悸动,“咱们赐婚也没几日,你又出了城,哪有时间准备聘礼明日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