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任务结束这么快,全只懒贺天偷听墙角,短短的几分钟,居然听到了好几个秘密。
房少华的父亲是申龙帮的老大,房少华很可能是其接班人,但资料显示这二人并无直接的血缘关系。
试探与伤害和悦的居然是申龙帮的人,却被房少华的人抢先一步逮了去。
这是新加坡,不是e市,贺天势单力薄,也不能明着去抢人。
“我怀疑房总您故意跟我们挤一趟班机。”贺天举着水晶杯,轻摇着杯子里的腥红的酒液,转头看着身脸色发白的和悦,“你说是不是?”
事实上,房少华的确让人查了贺天的班机,还订了一张同包舱的机票,但他不会承认。
他没有理会贺天,而是非常担忧地看着和悦,“你看上去很不舒服,是眩晕症犯了么?”
和悦没吱声,无力地点了点头,身子一歪,靠进了贺天的怀里。
贺天抚慰地轻轻拍着和悦的后背,心中不解,眩晕症?他怎么不知道?
“你没药么?”有这种病的人坐飞机都会备药,而且是根据人的体质特制的,他记得第一次在飞机上看到和悦时,她就一直睡着,想来,是服了药物的缘故。
和悦还是没吭声,苍白的小脸有些扭曲,似乎是难受到了极点。
她的药,在半年前来s市时就用完了,那是最后一粒,爸爸生前留给她的。
在上飞机前,她就没有敢吃东西,可是坐上飞机没多久,便开始呕吐,吐不出东西就开始干呕。
最焦躁的莫过于贺天,他不知道她晕机,不知道她得了眩晕症这种怪病。
来时就在后悔,现在,他是即后悔又心疼。
“贺总,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和悦这么痛苦么?”房少华的心随着和悦难受的样子,疼得如同被人一刀一刀地拉着。
“?”贺天敛着深邃的眸子疑惑不解,看着房少华似在问,否则呢?
房少华示意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贺天会意,毫不犹豫地在和悦纤滑的脖梗处击了一下,他拿捏着力道,怕下手太重,她一时半刻无法苏醒,又怕用力轻了,她很快醒来,还要继续受罪。
将昏迷的和悦放到了旁边的大沙发上,拿了两条毯子盖上,因为房少华总是不停地朝这边打量,他干脆将和悦的脑袋偏向了里面。
飞机凌驾于云端,厚重的玻璃、舱板阻隔了外面螺旋桨与引擎发出的巨大噪音,飘浮的白云近在咫尺却又如隔万里远,云深高处的天空,那么蓝,如同被雨水荡涤过般明澈。
贺天侧着头望着窗外,黑色聚精的瞳孔里千万朵白云飘过,手中的水晶杯里腥红的酒液一直未动。
回国后要面对的事情诸多复杂,这也是他you惑杨云坤留下的原因,他需要帮手。
房少华瞅着沙发那抹娇小的身躯,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是儿女情长之人,却是个专情长情的人。
他每次看着和悦那汪如合湖一样清澈明亮的眼睛,都会情不自禁的深陷进去,
在他最无助的时候,父亲房擎给了他希望,在他最孤独的时候,和悦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贺总,骗婚的感觉如何?”房少华问贺天,目光却汇在和悦的身上。
贺天眸色一沉,偏头瞄了房少华一眼,继续看向窗外,玻璃窗上倒映着昏迷的和悦。
“多谢房总关心,无可奉告。”
房少华绅士地笑笑,“e市、s市的人皆知和小姐坐拥【天悦项目】,而她却以为你在跟她玩过家家,可想而知贺老将天悦项目的转让协议放在她面前的场景,她一定不假思索地签了自己的大名。”
贺天将水晶杯放回身前的茶几上,凝看着房少华那张似有讥嘲之色的脸,许久后,字字如珠,“没有我的签名,一样不成立。”
房少华笑声朗朗如弦上跳动的音符,回绕在包间里,在贺天听来,却如敲在心上带着刺的锤子,“贺总真是自信,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转让协议的受益人一定得是你么?”
舱内的空气瞬间变得躁热,贺天烦闷地去扯胸前的衣物,却发现穿得是情侣t恤。
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自家老爷子会来这一出,老爷子一开始就不待见和悦,而他却忽略了这一点,以为老爷子的目的就是要他娶妻生子,那他娶谁不都一样么?
如果天悦项目被转走,不是他,就是爷爷自己或者父亲,父亲性情软弱,所以爷爷一定转到了他自己的名下。
端起酒杯,呷了一口,入口甘甜,咽下,苦涩令人回味,睨向房少华,“房总蛮关心我们贺家的事情嘛,这不知情的人,以为你别有用心呢!”语气变得冷硬。
“我只关心和悦,如果你们贺家只要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定不会袖手旁观。”房少华的脸上掬着绅士的笑容,说出的话如同心中所想,坚定不移!
贺天没有再搭话,起身横抱起和悦,向隔壁包间走去。
不一会儿,杨云坤和他的手下全数过来。
“能和房总同处一室,是我今生之福分。听闻房总千杯不醉,不知今日可否赏光,陪兄弟我喝几杯。”
杨云坤坐在贺天所坐的位置上,如此说着,小虎便将几瓶白兰地放到了房少华面前。
“好,贺总的面子,我给了。”
言外之意,你杨云坤若不是贺天的人,岂配跟他坐在一起凭杯对饮?
隔壁包间里,贺天轻揽着和悦,下巴轻蹭着女人柔软的发顶,轻声呢喃,
“小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