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苏清儿吓得差点瘫在地上,可待那个黑衣男子走近,苏清儿才赫然发现他长得眉清目秀,一对清冷的凤目无比眼熟,“凌霄?”
苏清儿犹豫地唤了一声,见那黑衣男子面上扬起一抹微笑,苏清儿才确信不疑,快走几步扑了上去。
就在苏清儿快走的几步中,身前的凌霄冷冷朝她身后的五个黑衣人甩出几只铁箭头一般的暗器。
只听“嗖嗖嗖----”地几声闷响,那几只铁箭头已经精准地陷入黑衣人的血肉之中。
那几个黑衣人还没来得及拔刀行凶便已经身中暗器栽倒下来。
苏清儿身子一轻,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凌霄的力气很大,即便是怀中抱了人也丝毫不能影响他的步速,随即双足一点,便跃身翻过凌府的院墙。
苏清儿在他怀里微微扬起头,看着他施展轻功时眉目中的星河。凌霄毫无征兆地低下头,狭长的目光泛冷,似乎有盈盈火焰从瞳孔里倒映出来。
“苏清儿,我们之间似乎还有笔账没有算清。”
寂静无人的夜里,凌霄横抱着苏清儿回到他的卧室。
木门哐当的一声被他随意一脚踢开。苏清儿的心也随着这阵声响越发的忐忑起来。
“和我解释解释,那日你怎么没来赴约?”
话落,苏清儿身子一沉,被他轻轻放在了床上。
苏清儿美眸微蹙,“我那日确实是已经出了宫的,可我到凌府的时候,凌府大门已经被封了。后来我知道原来李煜是想用你的性命来威胁我做他的皇后。”
凌霄恍然大悟。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全家上下在一夕之间都以谋反罪名入狱。
“别说了,我都知道了。”
话还未落,唇瓣已经落下一个微凉的吻。苏清儿微微睁开眼睛,看见凌霄狭长呢凤目中闪着灼灼情意。下一秒,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犹如惊涛骇浪般再度袭来。
她的唇瓣被温柔的撬开,一条湿润的东西当即滑进了她口中。一时,苏清儿的脑中一片空白,她顺从地闭上了双眼,任由他在她的城池中攻城略地。
一个绵长而灼热的吻结束,苏清儿几乎快要窒息,她不清楚这个吻是他压抑了多久之后的爆发。
在喘息的空档,她的耳边传来凌霄真真灼热的呼吸,只听见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语气中带着浓浓醋意和怒火,“你是不是和他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苏清儿愣了半晌,似乎没有意识到怎么话风转变如此之快。她美眸中闪过一丝迷茫,飞快地摇了摇头,“没有……我一……直用幻灵给……我的……药剂……将他迷晕……”
一个又一个温热的吻落下,苏清儿被吻得七荤八素,断断续续地说道。
凌霄问了一会,才停下来,伏在她耳边问了一声,“真的?”
苏清儿点点头,刚要再说什么,随即身上却一凉,低头才发现原本穿的妥帖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脱掉了。
她惊呼一声,凌霄已经欺身而上。
经他这么一折腾,苏清儿的身体早已软的如同一江春水。
“抱着我。”头顶传来一句不容反驳的沙哑声音,她的手足已经被迫缠在他健硕而紧绷的身体上。
再被他压下时,两人都发出了一阵闷哼。床板摇动间,箭以入鞘。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无论你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苏清儿睡着了,当她再醒来时,床铺边却空无一人。
唯有床上那一摊血迹和枕边的一封信件告诉她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
苏清儿打开字条,只见上面是一排娟秀的字体:清儿,等我安顿好一切,定会接你出宫。
此时天色还并未大亮,苏清儿冷不丁想起李煜那一句,“若是明日一早还见不到苏清儿回来,便将皇后身边那个丫头投到铁锅里,蒸了。”
她打了个寒颤,连忙穿好衣服,起身离开凌府。
在凌府后院,一处隐蔽的院墙处,还有一道门,那道门平时很少开放。苏清儿小心翼翼地推开木门走出去,发现门外的木桩上还拴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
苏清儿靠近去摸了摸马匹的鬃毛,马儿立刻顺从地探下头来,任由她抚摸。
乘着枣红马一路狂奔,苏清儿终于在天完全大亮之前赶回了皇宫。
就在玄武门的朱红色大门之前,几个将士已经架起了一口大铁锅,在下面放好木柴燃起火来。
在那口大铁锅的旁边,站着被五花大绑的信春,有两个高大的将士正面无表情地站在她的两侧。
此时信春已经受了不小的惊吓,面色惨白地盯着那口徐徐冒出热气的锅子。
站在铁锅一旁,离信春不远的还有一个人,此时他身着一身玄衣,负手而立,漆黑的袍衫上绣着如血一般曼陀罗花。
苏清儿身骑红马出现在他眼前时,他正作势要把人扔到锅里。
“住!!!手!!!”
苏清儿猛地一抽鞭子,马儿扬起马蹄加快步子,猛地一冲,直接冲到李煜的面前。
李煜冷冷地打量着她,“朕的皇后终于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