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二不是说寡妇还是帮凶呢,就算本来要娶,现在也不可能娶了。”
“人家现在不是寡妇了,真是奇怪,一个大活人不当要当死人。”
……
警察咳了一声,让谢导继续。
谢导说:“今天我们去找桂香的时候,无意间发现桂香的脸上有伤,是刚被打的那种,而桂香这两天几乎没有外出过,所以我判定凶手肯定在桂香家里。”
“整个过程就是这样的,其他的疑点还需要问郝二他们。”
谢导说的很明白,所以警察也算是了解了整个经过。接下来就是审问郝二。他问郝二:“郝二,你老实说,胖娃是不是你杀的?”
郝二眼珠转了一圈,说:“我全都交代,人不是我杀的,都是桂香做的。”
他这么说,围观的村里一阵哗然,但是贺遂立刻知道他是在说谎。
郝二还在狡辩:“除了胖娃,前面还有三个也都是桂香杀的。连我当年都是桂香推下山崖的,只是我命大,没有死罢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贺遂嗤笑道:“其他人我是没见过,可胖娃什么体型我可是知道的,你说是桂香杀的人,桂香搬着石头能砸到胖娃的脑袋上?”
谢导点点头,说:“不错。”
郝二眼神飘忽,突然说:“怎么做不到了,胖娃是蹲着的时候,被桂香砸死的。”
贺遂仍然嗤笑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在现场看见了?”
郝二想了片刻,说:“对,我看见了。”
“好,算你看见了。”贺遂换了个姿势,又问:“那你从桂香手里死里逃生后,怎么还藏在她家里?你就不怕桂香再对你动手?”
“这……”郝二顿时卡壳,他说桂香是凶手的时候,只想着推脱,并没有详细考虑细节,被这么一问,简直漏洞百出。
贺遂道:“郝二,你想着编故事,还不如想想怎么解释自己死而复生的事吧。”
这的确是一个无法解释的疑点,就算郝二说自己是捡回来一条命,也无法解释这么多年,他装成死人藏在桂香家的事。
“桂香。”谢导突然开口喊了一声。
桂香慌张地抬头,她今天的状态和以前更加不同,在郝二被抓到之前,桂香总体来说,是个很镇定的人,几乎没有露出过太过明显的情绪。唯有谢导曾有一两次惹怒过她,那时候她的表现也只是不理人。
可郝二暴露在人前以后,她似乎就慌乱起来,好像什么秘密被人发现了一样。
谢导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安抚桂香:“你不要怕,整个事情是什么样的,你都能说出来。案子解决了以后,我带你离开这里。”他缓一下,又说,“我确实不能娶你,但是你放心,我肯定能照顾好你。”
桂香低声说了一句“不”,也不知道是在否定谢导说的哪一个提议。
贺遂c-h-a话说:“大家请注意时间线是这样的。八年前,郝二和桂香结婚,七年前,郝二‘死亡’。四年前,桂香改嫁第二任丈夫,三年半前,第二任丈夫死亡。一年半前,第三任丈夫死亡。半年前,第四任丈夫死亡。半个月前,胖娃死亡。除了郝二假死,其余四个人的死亡间隔越来越短,这说明,凶手越来越穷凶极恶。”
“那么凶手为什么要杀死桂香的丈夫呢?我觉得也不难推断,任何一个男人被戴绿帽,都想杀死j,i,an夫。但是我请大家注意一点,这个案子里并没有j,i,an夫。”
贺遂望着所有人,又说:“几个死者和桂香的关系,在某种意义上,都是合法的。”
“这引出一个新问题,为什么郝二明明活着,却任由或者强迫桂香嫁给别人呢?”
他环顾一周,突然若有所思地说:“接下来可能不适合公开审讯了。”
之后在他坚持下,剧组清走了大部分前来围观的村民。
贺遂这才说:“我给大家提供一个思路,要是我说错了,郝二和桂香随时可以纠正我。”
他说着看了一眼郝二,又面朝几人,说:“我以前无意中在网上发现过一个特殊的群体,我怀疑郝二就是这个群体中的一员。”
到了关键的地方,贺遂还是有些说不出口,谢导便自然接下去,说:“我想起来了,你是说绿帽情节?”
贺遂点点头,说:“我怀疑郝二是这样的。”
有些人听明白了两个人说的话,顿时惊讶地看着郝二,但是其余的人却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谢导解释说:“有些人有特殊的癖好,贺遂说的这种,可以简单地解释为喜欢偷窥自己妻子和其他男人发生关系,俗称被戴绿帽。”
他缓了一口气,思索半天,才说:“这么一来,就能解释为什么郝二要假装自己死了,还要让桂香不停地嫁人。”
也只有这样才能满足他特殊的性癖好了。
直到这个时候,郝二终于不再狡辩,脸上也有了难得一见的慌乱的表情。
桂香的头都快埋进自己双膝中,的确只有这个猜测,才能解释为什么桂香会突然慌乱起来,这种隐秘的事情被人发现,当然会慌乱了。
这之后,郝二老实许多,总算交代了包括胖娃在内的四个人都是他杀的事实,至于杀人动机,郝二说,是因为他们发现了自己的存在。
而桂香在长达数年的这个过程里,算不算同谋,算不算包庇凶手,暂时还没有办法下定论,因为桂香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为自己辩解过。
警察只得把她也带走,后续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