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爽。
自从在东方镇与她见面,她不断的摆出不想与他有任何关系的模样,甚至避他如蛇蝎,怎么也不愿靠近。
是怎样?他程予真身上长虫还是流脓,让林珈珈小姐不屑接近他?
“以前是以前,你干嘛老爱在一堆不相干的人面前提起过去的事情?”她怒瞪着他,将心中的不满宣泄出来。
“我记得某人在很久以前说过,若是在意一个人,就会急着想要公开彼此的关系,我只是有样学样。”他老神在在,双手交抱胸前,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
“你……”林珈珈不断的吸气、吐气,好一会儿才又开口,“程先生,难道你不知道有些事是‘过去完成式’?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根本没必要再提起。”
“我说林小姐,那你懂不懂有些事是‘现在进行式’?”他油腔滑调的回应。
她一如以往,被他气得跺脚,“我才不想和你发生‘现在进行式’的事!”
“可惜,有些事不是你说不要就不会发生。”程予真就事论事。
五年前,她莫名其妙的甩了他,他大可以无所谓的耸耸肩,可是五年后,老天爷安排他与她再度碰面,那么一切就顺其自然。
他原本考虑在镇上租间房子,然后享受几年乡间生活,也许时间到了,就会离开。
不过命运很奇妙,促使他骨子里疯狂的基因作祟。
一遇上她,计划赶不上变化,他砸下积蓄,买了离她家不远的透天厝,暂时打消离开东方镇的想法。
原以为她是因为心虚才想躲着他,但是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在她的眼眸里见到了怨恨。
好像当年不是她甩掉他,而是他负了她。
他负了她?
如果真是这样的原因,那么他有权利向她问个清楚。
当年他可是为了她这株小草,选择放弃整座森林,却莫名其妙的被小草甩了,在他人生中创下了第一个被女人抛弃的纪录。
最丢脸的是,他竟然连理由都不知道。
“真是够了!”不知道是酒精作祟还是心理因素,林珈珈的喉咙冒出酸涩的气泡。“你别拿别人的人生当成游戏,我懒得跟你玩。”
她转身,往大门走去。
程予真抓住她的手腕,硬生生把她拉回自己的胸前,强壮的双臂将她禁锢在怀里。
他虽然长相斯文好看,但是此时眼眸里透着寒光,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教她打了个冷颤。
“谁说我把你的人生当成游戏玩了?”他的脸庞慢慢的靠近她,温暖的气息喷在她红通通的脸上。“林珈珈小姐,严格说起来,我是你始乱终弃的对象,你才是把我的人生当成游戏,不是吗?”
“我始乱终弃?”厚,世界末日快到了,所以大家就可以随便颠倒是非了吗?
“不是吗?”他挑起眉头,低声反问。
“当然不是!”她连忙抗辩。
“那表示这一切都是误会了?”他一瞬也不瞬的望着她,企图诱哄。
这下,林珈珈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像根木头全身僵硬,只因为他竟然紧紧的拥着她。
她的心跳莫名的加速,身子因他的拥抱而逐渐加温。
是酒精作祟的关系,绝对不是程予真效应……绝对不是!她的内心高亢大喊,现实却像是被猎鹰盯上的小老鼠。
呜呜……她想逃。
不管她再怎么挣扎,他扬起邪肆的笑容,然后张口,咬住她的唇瓣。
第三章
后来他吻了她。
然后呢?
然后程予真那个机车男把舌头探进她的嘴里,扫过一遍之后,用力推开她,说她全身都是酸臭味,接着便将她塞进浴室,还撂下话,“想办事,你得将全身洗得香喷喷的,才有资格当贡品。”
贡品?还贡丸咧!
气氛被破坏,林珈珈在深吻之后才发现自己又被当成猴子耍弄,而且还被他推进浴室,将浴巾和浴袍丢进来之后,强迫她今晚在他家住下来。
经过一番折腾,受了一肚子的闷气,不过在酒精的催化下,她最后还是留在他家,头一碰上柔软的枕头,便沉沉睡去。
不过,她睡得极不安稳。
她梦见程予真依然很真实的吻她,薄唇贴覆着她的双唇,然后用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像一条滑溜的蛇,钻进她的嘴里。
梦中的他依然有着惊人的魅力,黑发不羁的落在耳旁,眼神犀利的俯瞰着她。
他那双有力的大手抓住她的细腕,沉沉的险在柔软的床铺中,身子暧昧的与她交叠。
她嘤咛、挣扎,最后还是臣服在他的深吻之下。
他的舌尖不断的与她的舌头嬉戏,慢慢的交换彼此的津液。
身历其境一般的真实,她身上承载着重量,还能感受到他大掌传递而来的温度。
她闷哼一声,终于张口,与他的舌头纠缠。
她本能的吸吮着他的舌尖,轻吻他的薄唇,体会着天降甘露似的感觉。
他的动作循序渐进,像是久未见面的恋人,一旦相拥,便狠狠的揪住,再也不愿意放开手。
她可以感受到他的舌头每一次的钻入都注入了无比的热情,满腔的欲念,极欲一口吞噬她。
直到她的口鼻都被灌进他的气息,他才松开她的唇瓣,然后往下移动,像是要惩罚她,轻轻啃咬。
“你这个总是不按牌理出牌的女人!”他的声音缓缓回荡。
是梦里?抑或是现实?
她想睁开双眼,眼皮却十分沉重,而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