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松开托住挂坠的手,扯了扯地上的锁链,“它会给你心理压力,让你觉得像阶下囚一样,无法逃脱,很好的体验不是吗?……我本想把它用在另一个人身上。”
贝尔纳多忽地皱起眉头,墨绿色的眼中蒙上一层阴霾,又如同孩子变脸般,突然多云转晴,弯了弯嘴角,向妮娜露出笑容。
“要玩游戏吗,小凤凰?如果你赢了,我可以帮你做一件事,无论什么,……包括杀了这个组织的幕后黑手。”贝尔纳多放轻声音,如同情人间的喃喃低语。
妮娜震惊的瞪大眼眸,一股森然的冷意从脊背直窜上头顶,让她忍不住打起冷颤,如果贝尔纳多不是在开玩笑,这个人未免太过可怕。
“‘逃出生天’这个游戏的名字,机会只有一次,小凤凰。”
“我很难相信你的话,贝尔纳多,为什么我要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而去进行‘赌博’?”妮娜嘴角扬起嘲讽的笑容,她曾无数次在威尔逊教授脸上见过这样嘲讽的笑容,冰冷至极。
不过,她的演绎大概不及教授的万分之一。
“哦?你是想让我证明?”贝尔纳多轻挑起眉梢,半眯起眼眸,脸上仍是一片温和。
“我只想知道我是否值得冒这个风险。”妮娜眨了眨眼,暗地握紧了满是冷汗的手,在现在的状况下,如果真的只是“逃出生天”,她未尝不是最有胜算的人。
“不听听输的后果吗?”
“或许知道了,我就会对它毫无兴趣,希望你不会把无关的人牵涉其中,贝尔纳多。”妮娜故作轻松地说,其实她甚至有种在偷妖精的钱币的感觉。
“当然,不会有无关的人,只是我们之间的游戏。”贝尔纳多偏了偏头,笑着说,“你可以询问你想知道的问题,只有一个,小凤凰,我乐意给你两天思考的时间。”
“你们留在伦敦最终的目的。”妮娜叫住了打算转身离开的贝尔纳多。
“不问幕后黑手的真实身份或是其他的吗?”贝尔纳多收回迈出的脚步,戏谑地看向妮娜。
妮娜耸了耸肩,坦然地说:“与其他相比,我更关心我的祖国,我几乎所有的亲人和朋友都在这里。”
“无聊的同情心”贝尔纳多无趣的垂下眼角,走到妮娜身边,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道,“……不过,你的担心是正确的,因为不久之后……英国首相逝世的信息就会传遍大街小巷。
不知道随后的国葬仪式究竟会发生什么呢?”
妮娜惊愣在原地,脑袋里一片空白,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望着贝尔纳多的目光仿佛在看洪水猛兽一样。
“你在开玩笑?首相先生正直壮年,身体也没有任何问题,远程射杀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
“你在套我的话,小凤凰。”贝尔纳多抿了抿嘴角,低笑出声,“看来它对你很重要,那么,我们的游戏就从现在开始。
通往目的地的车票,我会在那里给你留个小迷题,解开的话,就算你赢,不要违反规则,小凤凰。”
“goodluck,你会喜欢那个地方。”贝尔纳多加深了嘴角的笑容,转身走到铁门前,忽然向妮娜挥了挥手。
“你知道你们的职责。”贝尔纳多停在其中一个守卫面前,用手理了理他衬衣的领带,“她很重要,不要让她逃跑,防止她自杀,她的生命就是你们的生命,……安朵斯应该告诫过你们这些。”
“是的,先生。”守卫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僵直着身体,两眼紧盯向前方,他甚至不敢垂下头去看贝尔纳多的手指。
可那双手仍要命似的整理着他的领带。
“放轻松,我又不会吃了你。”贝尔纳多声音里带出愉快的笑声,看向守卫的眼睛里却是冰冷一片,墨绿色的眼睛里隐约透露出红光。
在贝尔纳多离开后良久,守卫才从恐惧中回过神,衣服的背面已被冷汗打湿。
“……看你那胆小的样子,该不会吓得尿了裤子。”另一个守卫幸灾乐祸的嘲笑着,紧绷的面部肌肉在贝尔纳多离开后才开始有了知觉,若是贝尔纳多站在他面前,他也会忍不住打哆嗦。
“滚蛋,下次换你来!他若不是贝尔纳多,我可真忍不住……”守卫说着露出下\流的笑容,可一想到贝尔纳多的手段,他只好敛起笑意,将一脑子龌龊的想法收回去。
“时间到了,你去拿晚饭,再过几个小时乔治他们就来换班。”
另一个守卫离开前忍不住骂上几句,他前几天倒还见看见贝尔纳多将一个男孩带回房间,不一会儿那个男孩就死在里面,被人蒙着白布抬了出来。
守卫没敢再多想,匆匆上了电梯,片刻后,才端着晚饭下来,他打开铁门,将单独一份端到妮娜面前。
“他将你们吓得不轻,可对你们而言,他应该只是个孩子。”妮娜抬头看向守卫,漫不经心地说,她甚至拿起托盘里的汤碗,稍微喝了一口。
守卫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脸部肌肉微微抽动一番,他脾气一向不大好,尤其被别人戳到了痛处。
守卫变了变脸色,“五年前他就是那副样子,小姐,没有丝毫变化,见鬼,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守卫说着,正要离开时,他忽然僵在原地,如同一个上了发条的钟机械似的转过头,向同伴大喊:“里尔!快过来!里尔!”
那名叫做里尔的守卫神情一变,急忙推开铁门冲了进来,“她怎么了?”里尔看向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的妮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