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击退了几波前来解围的胡人,一直没有找到机会,j-i,ng锐急行攻城。
他们等到压着攻城车、云梯的过了山,在山这边组装好投入使用,却没想到等来了一个惊喜——房邬指派了西雁关的一支队伍渡江,远赴江北。
他们等到增援,立刻筹划攻城之事。
围了郡城一个月,打下这座紧邻北地山脉的胡人贸易之都,不过两天时间。
云梯架上去的时候,是仲聆带人冲锋。他于城墙上无人能敌,几乎以一己之力清了半片城墙上的弓手和投石手,身姿一如当年他的父亲房图,武名被后世记载。
房家二公子之名,终于被世人所知晓敬畏。
但没人知道,被记载的差一点就是班青了。
因为在出发前一天,两人还在为谁去打最危险的云梯队头阵而争执。
步庞见两人在军议上争成那样,晚上还能回同一个帐篷,感到十分的新奇。
站在帐篷前,计夫子却和他说:“跟你打赌,明早从里面出来的,肯定是仲聆。”
步庞不信,然后第二天云梯队出发的时候……果然出来的只有仲聆。
仲聆面不改色的说:“不胖,你跟班青正面攻城,云梯队我来。”
步庞回头瞅瞅帐篷,里面毫无动静,不禁对仲聆更生出几分敬畏,心下庆幸自己歇了心思。
这样的仲聆,凭他的本事根本搞不定。
郡城被拿下来后,胡人贸易路线被切断,打又打不过,不得不被逼到和谈。
直到这时候,胡人才意识到,新换的这个皇帝,居然是房图将军的大儿子。
而房图的小儿子不久前一战成名,杀得胡人到现在都闻风丧胆。
涉及和谈事宜,仲聆不敢私自做主,派人传回了皇都,等待房邬的指示。
等候的时候,几个年轻人在一起聚过一次,谈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胡人这么不经打?
到底是他们几人的组合太厉害,还是胡人变弱了?如果胡贼这么不堪一击的话,他们这些年,又是在担心什么?
直到他们策反了一个身居高位的胡人做内应,才知这些年胡人的制度内,权力变化也是非常巨大。
尤其是年前时,北地山脉那边死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贵族,还死了一个非常被看好的将军。这两人离奇死亡,导致了这边的派系之争,都互相怀疑是对方下了手。
几个月前矛盾剧烈激化,于是互相找刺客,暗杀了好几个有能力的人,现在推上位带兵的,是个好高骛远、不能成事的,位置还没坐热乎,就想侵略北地山脉内的土地。
计夫子讶道:“我们赶的时机,这么巧的吗?”
听到这里,班青有点困惑的挠了挠脑袋:“年前吗?这个场景,好像在哪里似曾相识。”
仲聆想起来了:“听前面那些事,好像是我干的?”
步庞:“果真是你当初救我时杀的吗?”
“见到胡人就顺手杀了,长什么样都忘了。”
“……行吧,你最厉害了。”
两边的统治者对着完蛋,都是先腐朽到骨子里,再出来一个真正厉害的人上位,以雷霆手段收拾残局。
不过房邬这边快了一步,就甩开了胡人一大截。
胡人光有j-i,ng兵,却没有一个合格的将领,这点远远不及齐心协力的仲聆几人,再加上地势不熟,让他们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就这样把胡人一半军队给灭了。
这真是百年难逢的良机,幸运的被他们正好抓到了。
步庞几人等着房邬的指示,看他是想继续打,还是和谈?
又过了半月多,他们等到了房邬的回信。
房邬同意暂且和谈。
信函写得十分随意:
【要谈就谈,多要点东西,现在咱们来了,多年内战的胡人难得拧成了一股劲,团结起来要对付我们。咱们现在再往里面打,就是得胜,损伤也太大,完全没必要。咱们切断了他们的商路,也不着急,可以慢慢耗。】
【用上几年时间慢慢渗透,找机会招安一个派系,到时候他们坚固的城墙,就从里面变成一盘散沙,还不是被咱们捏着玩?】
房邬的指令,倒是与他们之前的分析不谋而合。
紧接着,皇都派来的人,还带来了房邬写给仲聆的家信。
那信上的内容,偏心偏到步庞看了都想打人。
【你赶快回来,哥要登基了,你不在我身边,还有什么意思?北地山脉那么苦,叫不胖守着去,你伤势反复可怎么办?先回来再说。】
仲聆嘴角抽了抽,把信收好:“登基大典在月底举行,咱们这边的人,走一半留一半,分两拨回去,总得有人在这里时刻守着,以防对方变卦。”
仲聆和房邬是亲兄弟,在场的诸位都能等,但他是一定要回去参礼的,于是几人商量一下,很快做出了决定。
盛夏时,仲聆和班青离开了。
穿过北地山脉,他们还回了石楠山住了一晚。
明明外面几个月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但石楠山这一方净土却被时光偏宠,和他们离开时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两人休息一晚,第二天起来,班青开始翻找师父丁将军的遗物。
他找出了一本j-i,ng心保管,纸角却已泛黄的本子。仲聆接过翻了翻,发现里面记载的正是全套的房家枪法。
仲聆似有预感:“这本是……”
“这是我师父,在你父亲生前,从他手里拿到的。仲聆,你从没见过房将军,但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