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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娟被人折磨致死,又被毁容灭迹,移尸到清河镇掩埋起来,完全查不出她的死因和身份。
“我就是看那孩子可怜,所以才动了恻隐之心。不然我是不会理这种事的。这种事每年都有,我的老命帮一次少活一年,我还没活够呢!”
秦秀娥以一句重重的感叹结束了她的叙述。
“小娟是不是那个男客害死的?她有没有说那个男客叫什么?”
杨春抽离出思绪立刻分析起来。
秦秀娥摇头苦笑。
“小娟管那个男客叫大哥,没说名字,我估计她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有些男人就是喜欢自称大哥,不愿意别人叫他们名字。”
秦秀娥一副洞悉男人心性的神情,靠在小椅子上久了,腿脚有些发麻,起来抖动两下,抬手示意杨春扶她进里间屋。
“小娟肯定不是那个男客杀的,你想想啊,他们一起在上海住都没有发生什么,不可能到清河县就那个啥……”
“哪个啥呀?”
杨春扶着秦秀娥的枯手,感觉像摸着一根干柴棒没有一丝温度。这时手指尖竟然传来一抹热力,抬眼看秦秀娥,秦秀娥的瘦长马脸竟然露出酡红,眼里也像是不好意思地浮动一抹水光。
杨春突然意识到秦秀娥所说的那个啥是什么意思了,不过话已问出口收不回来了。秦秀娥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先是轻轻松开杨春的手,双手交握伸了伸,然后才故作平静地说:
“小娟是因为男女之事死的。”
“不会吧!那种事怎么可能死人呢?”
“怎么不会!有些男人就像野兽,小娟长得娇小玲珑,哪经得起野兽没完没了的折腾……”
“难道是被强迫的?”
杨春完全当做案件在循序分析,秦秀娥却不愿意说了,抬手掩住嘴里的哈欠,对杨春古怪地笑笑:
“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如果不是和你投缘,我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会说。你比我有本事,将来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大神。”
大神?噗!
杨春差点喷出口水,以为是写网络小说呢,还大神,江湖术士惯会信口开河。特别是神婆子,神神叨叨的更会装神弄鬼唬弄人。
杨春不完全相信秦秀娥讲述的故事,故事里应该多多少少带有秦秀娥的主观意愿。
秦秀娥是童养媳,和男人圆房第二天男人就跟人进山伐木去了,没想到男人进山被倒下的大树砸成瘫痪,秦秀娥从此再没有享受到男女之欢。
好在新婚之夜一击即中生了一个儿子,一边照顾瘫痪的丈夫,一边还要挑起养家的重担,有一个儿子总算还有些精神寄托,不觉得日子那么艰辛无望。也就是那个时候,她自称得到了神仙的指点,会帮人看相算命,还能沟通阴阳两界,帮人与死去的亲人递话传信。
“她就跟你聊她死去的丈夫?”
张大民扔掉烟头拍拍屁股,听完杨春报告和秦秀娥谈话的结果,脸立刻黑了。杨春问不出什么虽然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是竟然一句也没问出与案情有关的话,就太差劲了。回所里的工作报告都不知道该怎么写了。
三年前的无名女尸案只有秦秀娥这么一个证人,实在是翻不出什么大浪。可是分局压下来的任务,没法交差。
张大民扛着断了链子的自行车往清河镇唯一的自行车修理铺去,杨春停下脚向张大民请假。
“还有两个小时才下班……”
张大民觉得肝疼,万分后悔今天把杨春带出来办差。杨春一点帮不上忙,现在又要请假,让他一会回所里被问起来,没法回答。张大民哪有资格批杨春的假!
“我肚子疼,麻烦你帮我跟周所长请假吧。”
杨春按着肚子,这时还真觉得有点疼了。突然就从十四岁长到十九岁,月事也随形而至。估算一下这两天还真是到了大姨妈来的日子。
张大民放下自行车,掀起衣襟擦汗,不乐意全摆在脸上。
“要不你也别去所里了,咱们去那么远的地方走访群众,用大半天的功夫才做完工作也没毛病。”
“那报告怎么办?”
张大民被杨春说得动心了,只要和杨春攻守同盟,可以提早两个小时回家,陪怀孕的老婆又何乐而不为呢!唯一担心的就是走访报告,他是一个字也写不出来,就是瞎编,也得找出以前秦秀娥的报案记录,照葫芦画瓢抄一份。
“报告明天写呗,周所长还能到家里去找你要报告?”
杨春还不太了解周所长的办事风格,张大民清楚啊,真保不准周所长就跑到家里去,找他要今天的工作结果。周所长肚子里藏不住事,也受不得委屈,不然也不会大清早就往县分局跑。
想到周所长早上去县分局,张大民突然有了主意。
“报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