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见,会反呛她,嘴角却勾着笑,三分傲娇七分腹黑,咄咄逼人的一句话听起来多数却是玩笑的意思,况且……宁小奥还死活都叫她妈,还说自己爸爸一定会喜欢她,且不说到底是不是,但是宁小奥喜欢顾清栀这一点,将儿子视如珍宝宁萧瑟就不会讨厌她,甚至,有没有这个可能?以后空荡荡的宁家会有这样一个女主人?那该多么有意思啊,整个家里都得热闹活泛起来!
小白心情很是愉悦,赶紧给两个人腾出独处的机会,也不敢跑上去说厕所不厕所的问题,赶紧提着箱子欢快的下楼去了。
顾清栀眼见小白走远,自己被这个男人臭流氓一样盯在眼里瞧……好吧,说实话,如果论颜值的话,他这目光可以算作含情脉脉来着,可她偏不想这么说,毕竟了解他的滥情和为人,顾清栀对他可谓一点好感都没有。
“看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啊?”她白了宁萧瑟一眼,绕过他身边奔着电梯的方向,想要下楼去。
可刚到他身边,就被他手臂轻轻一拦,有力的环到了面前,蹙着眉头:“有油。”
于是他极小幅度侧了几下脖子,利索将领带解下,握着内侧干净的部分将她脸蛋上蹭的淡油渍擦抹干净,随即一握,合着外套一同洒脱的抛到就近的真皮沙发上。
她沉浸在扑鼻而来的味道中没反应过来,那是……荷尔蒙的气息吗?说不清道不明的,是她二十几年来唯一闻过的特殊气味,不是少年时男孩子运动完的汗味,也不是某些骚包男身上劣质香水的刺鼻味,不是爸爸身上的那种檀木香气,更不是郑乘风洗发水混合着阳光的味道。
不是香味,也不是臭味,但总归是好闻的,能让人浑身酥软掉的那种气息,像是体香,让人为之动容的,来自男人带来的安全感的味道。
她撇撇嘴,往左走,他往左拦。往右走,他往右拦,顾清栀急了,直接抬起头叫到:“那个……我事先跟你说明一下哈,我不是谁的人,不是故意来找你的,也没啥预谋,啊,我有预谋,我的目的是让你的儿子吃饭,我的同伙是小白助理,我并没有凶器带在身上……”
话还没说完,却把他逗乐了。
不是以往那样转瞬即逝的笑,而是笑出声来的那种爽朗,他淡然的问:“你就那么怕我?”
“怕。”她举了举双手:“我很怕,我一个市井小民可不敢和你斗,你别拿我去陪葬,也别让人解雇我,我这就走可以吧?以后不痴心妄想的和你扯任何关系,请你放过我!”
宁萧瑟顺势按着她两只胳膊,一把将她抵在墙上,握着她手腕,离她适当的一点距离,他俯视她,那双眼,那对眸,那种天人绝有的气场和容貌,正一口口侵蚀掉她的心,他说:“如果非要扯上点什么关系呢?”他非笑的眨了眨眼,眼眸带着种狡猾的弧度:“比如,客户关系?再比如,和我儿子的母子关系?或者……男女”
宁萧瑟的大脑飞速转了转:男女关系是什么鬼?好像不太合适!万一被扭曲了又跳起来咬我怎么办,那我换一个,于是他紧接着改口:“男女……朋友关系!”
改完以后他更后悔了,这男女朋友关系又是要闹哪样!
顾清栀懵了,她目瞪口呆的用一对浑圆的眼睛盯着他,满脸不可置信。
这是?这是表白还是什么?自己被壁咚了吗?接下来如果他亲下来怎么办?啊啊啊!简直要疯了!什么客户?什么母子?什么男女朋友?
于是就这么尴尬的过去好几秒,面面相觑下两个人各怀心思,顾清栀心乱如麻,宁萧瑟低头等着她的反应。
终于,顾清栀扭捏的挣脱开他的束缚,就在他的注视下,给予了宁萧瑟先生人生中第一次对异性示好的回答————
“那个什么……你想跟我发展啥关系都行!我没有任何意见!但是你能不能先告诉我……”她委屈的撇撇嘴:“厕所在哪?”
“咔嚓!”
仿佛……听到了某位先生三观俱碎的绝望声音……
——第三回 合,宁萧瑟,败北——
·r 19·她说
宁静而祥和的日子总过的眨眼即逝,一晃就快到年下了,榆城清冷萧索的银白中也开始逐渐添起热闹的气氛。
中国人十分注重节日,可若说是注重节日,倒不如说是更看重一种文化的传承,毕竟有着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每个节日,每个节气,都包含着许多来头和讲究,随便提起一个摆在眼前的,都能勾起无数富有深意的话题,如起源故事,习俗,寓意等等。
但顾清栀觉得,节日除了它古往今来传下的那些以外,更多的也许只是种心灵寄托。其实按理来说,每一天都是同样的,它不会多一小时,也不会少一小时,那天的她依旧是她,不会变成其他人,可至于为什么大家会觉得那天的愉快来的无可替代,大概就是借着节日,给合家团聚和那份好心情找一个顺理成章的由头。
正因为这样,榆城的大街小巷渐渐热络起来,街边布置起红灯笼和彩带,干枯伸展着的枝桠被这样装点起来,居然也显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