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胜连忙摆摆手,“妈,不麻烦不麻烦,我没什么想吃的!”
于是老太太脸一横对着善善吼道:“小狐狸精,你还不快去洗衣服,我儿子的衣服都要用手洗的!”
善善惊了,这是理直气壮使唤童工啊!
“妈,善善还要上学的,你不能让她干活。”
“上什么学?老娘我还不是十多岁就出来打工挣钱了,她现在在你这儿白吃白喝,你还供她上学,我看你是脑子秀逗了!”
“妈,善善没有白吃白喝,我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都是她的,她哥哥的公司也在跟我们公司合作拍电影。”
听了这话,老太太看善善的眼色立马不一样了,善善觉得自己在她眼里变成了移动提款机似的。
“老大,我还有课,先走了。”
“善善,你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老太太简直可以去四川演变脸了。
“lily姐,不用了,老大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不挑食的。”
善善逃命似的出了家门,第一件事给阮媚打电话,昨晚阮媚收拾行李走人了,卫胜怎么劝都没把人劝回来。
“媚姐~”善善假哭,“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虎姑婆真是太可怕了!”
阮媚正舒舒服服得躺着蒸脸做美容,声音娇懒:“善善啊,放学我去接你吧,咱们去逛街,管她怎么闹。”
“啊?那老大怎么办?你不管他了?”
“善善,你记住,关键时候掉链子的男人总是欠点教训。”阮媚慢条斯理得说。
男人,总要在媳妇和妈之间做个选择,所谓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啊
第二十一颗星
那边婆媳大战开打,这边善善为了宋家圣诞节舞会大费脑筋。想到宋夫人那高傲的眼神,善善决定不蒸馒头争口气,何况很可能林小三还会来,更得得瑟嚣张一把。
要参加舞会那就必须挑衣服,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卡卡。于是,善善第二天就去拜访卡卡了。
卡卡是住在他师父顾祁周家的,听说顾家在香港也是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世代从商,累积了不知多少代的财富。到顾泽勋顾老爷子这代已经有了好几亿身家。
顾泽勋的正房太太也是香港名媛,身体从来体弱多病,无法生育。听说顾太太住院的时候,顾泽勋认识了伺候顾太的小护士,两人很快成了好事,小护士还怀了身孕。这种事在七十年代的香港大富之家也实属平常了,顾太太听说后非常贤惠得在酒楼里摆了酒迎了小护士进门。过了几年,顾太旧疾复发,飞往加拿大治疗,从此基本定居加拿大很少回香港。
顾家三代单传,顾祁周虽是小姨太的儿子,却得到顾泽勋的从小栽培,严格训练,为继承顾家而努力。然而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谁也没想到顾大少爷成年后会去美国学了个服装设计,回香港后只窝在剧组里帮忙做做戏服,这事被香港媒体调侃说,龙生龙凤生凤,顾家总算有一个人继承祖宗基业,可喜可贺:顾家祖宗是裁缝出身的,还暗讽顾祁周是小姨太生的,果然没啥本事。
听说顾老爷子看到报道气得差点心脏病发,扬言要把顾祁周赶出家门。最后顾祁周自爆是同性恋这条新闻终于点炸了顾泽勋心里的怒火,打断了不肖子孙的一条腿,把他赶出了家门,又另找了顾家旁支的小孩来继承家业。这出家族恩怨的好戏足足折腾了五年时间,直到去年香港报纸才爆料出来。善善这才明白那个阴沉男人身上的故事,不禁忧心她的卡卡要靠近这么一个冷漠的男人得受多少伤害?
这是善善第一次到访顾祁周的小别墅。她把带来的水果放在桌上,好奇得四处张望。居然是古色古香的中式装修。不得不说,顾祁周眼光很好,无论是红木桌椅,还是顶上的精致宫灯,墙上的字画都有一种雅致的味道。不过她无法想象顾祁周那么一个阴沉的人会如此讲究生活品质。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善善小姐,少爷请您去书房。”
“哦,好的。”
善善问清书房的位置,上了二楼,便听到有人在念:“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是顾祁周的声音,带着一种浓浓的伤感。
“师父,茕茕是什么意思?”
善善已经走到了门口,门虚掩着,她轻轻推开,古色古香的书房里,男人坐在把红木圈椅上,精致的美少年被他一只手搂在怀里,下巴轻轻碰着少年的头顶,另一只手拿着本书诵读着。两人姿态极其亲密,又再自然不过,卡卡指着书说着什么,男人一笑竟然低头咬了下卡卡的耳垂,还伸舌舔了下那枚红宝石耳钉。
呀呀呀呀!!!善善揉了揉眼睛,儿童不宜啊儿童不宜!但是真是好赏心悦目啊!
顾祁周终于察觉到呆站在门口的善善,他没有放开卡卡,只淡淡扫了她一眼,凑到卡卡耳边说:“卡卡,你朋友来了。”
卡卡转头看见善善,脸腾得红得像番茄,连忙从他师父的怀里站起来,不自在得问道:“善善,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我……”
善善忍住笑,不在意得摆摆手,“我刚来会儿,想找你帮忙。”
“师父?”卡卡询问得看向男人。
“去吧,我等你。”那个“我等你”似乎有着特别的意味,卡卡脸又红了。
卡卡走过来的时候,善善没有错过顾祁周对她施以警告的眼神,暗自奇怪,自己什么时候惹到这尊大神了?怎么每次都不给她好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