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白子画每当看着她那张和妖神时一样美到江山失色的脸胸口就开始闷闷的痛那张脸此时没了那种傲视天下和咄咄逼人单纯的笑容依然犹如孩童。
“好你若喜欢今日吃完早饭我们便下山。我先起身了你再多睡睡免得路上犯困打盹。”
说着不顾花千骨抗议的出门去了静室。花千骨咬着被子独自在榻上左右翻滚着。不知不觉睡着了一睁眼现早已过了午时。师父似乎还在静室里她看着铜镜里乱糟糟的头十分不雅的打着呵欠。以前都是师父帮她梳理今天她就自己来吧。随意把头用带子在脑后低低扎在一起梳洗完毕便向静室跑去。
却突然在庭前看见一只五色的鸟儿乌黑的眼睛骨碌碌乱转叫声尤为悦耳动听云山上珍奇异兽虽多她活动范围有限却也很难见着。兴奋的跑上前几步那鸟儿居然没飞走又上前几步就在伸出手要摸到它的时候它又往前跳了几步。花千骨追上前去它又跳了几步不近不远。不知不觉到了她平常不大来的竹园。虽然无聊时候几乎把这里到处都翻过来了可是竹园里因为师父不允许又上了锁所以还真没进去过。
这时鸟儿飞了起来尖尖的小嘴碰了碰门锁一道银光锁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见门开了花千骨早忘了小鸟的事有些好奇的走了进去。
屋内其实没什么东西不过就是放着一些零碎的杂物倒也十分整洁。花千骨随手翻了翻看到抽屉里有几只珠花和簪子便随意取了一只插在头上。心里想着云山上没有女子这难道是师父给我买的?不行那还是放回去等师父亲手送给我。
还有一些衣衫不过都小了她肯定穿不了。案上一个雕花紫檀木的盒子里装了许多画纸花千骨拿起来细看不由笑了这不都画的是师父么?
再一看落款——花千骨。
奇怪了她什么时候画的这个画她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而且以她的那破烂画技怎么可能把师父画成这样能分得清鼻子眼睛就很不错了。
再看一看日期不由有些愣了。这都是六十多年前的了……
一时心里有些茫然只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想不出来。她怎么会在六十多年前画了师父那么多画像呢?
将画纸好生放了回去挠着脑袋往回走。那小鸟还在那里扑腾几下翅膀居然衔着那锁又重新挂到了门上。
一切好像没生过一样就是下山途中还有游玩时中她不停的神游天外。
直到回到家里睡到半夜她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花千骨不是自己自己的名字本就是师父给的。花千骨是另外一个人自己不是花千骨只是用了她的名字而以。
135、南无豆腐
现这样的事实让花千骨微微有些受到打击她都有点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了。但是一时还逐磨不出替身不替身这回事只是好奇那个花千骨到底是什么人师父为什么把她的名字给自己。心里隐隐有些难过因为自己不是这世上还有师父眼中唯一一个花千骨。那个花千骨应该是怎么样的呢?比她聪明比她漂亮比她乖比她讨师父喜欢?
一边走一边想前面那人停下她也不知道一头撞了上去。
“小骨怎么了?”
以前每次从家里回来她都兴奋得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这次却显得有些不对劲难道是记忆已经开始慢慢恢复了?不会那么快吧?白子画想到这脸色都不由白了几分。
如果是以前的花千骨为了不让白子画担心不管遇到什么肯定都自己一个人扛乐呵呵地说没事。可是如今的她既不会撒谎也不会假装更不明白什么叫顾及心里有疑问有好奇很自然的就会对白子画讲。所以正当她摸摸脑袋准备把在竹园里看到的告诉他问他花千骨是谁的时候却见白子画神情一冷转过身去。
“是谁?出来!”
花千骨有些莫名其妙的四处张望着没看到人却见地上隐现金色的巨大文字和图形他们被困在阵里了。她这些年一直生活在白子画的周密保护下别说危险了几乎都没跟别的人接触过。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因为白子画在身边非但没有丝毫害怕还隐隐有些兴奋起来伸出脚去踩那些地上着光的符字。
“别乱动小骨。”白子画扯着她后领把她拎到身边用光罩庇护起来。这阵厉害归厉害却还困不住他他只是好奇谁敢给他布阵十有八九是幽若那丫头每次都不肯死心换着法子来折腾。他也并不是说真的不想让他们师徒俩相见只是希望这世的花千骨能活得简单一些一切都重新开始不要知道以前那么多事。
阵中腾起阵阵轻烟似的薄雾仿佛有生命一般突然猛的起了攻击犹如无数无形的触手和利剑将他与花千骨隔开。白子画只是袖袍一挥风起云涌刹那间薄雾便在眼前碎成飞絮。这时却听花千骨在身后一声尖叫白子画猛的转头居然人不见了。
怎么可能明明有他光罩护着。何况这个阵在他眼中只是雕虫小技不可能有什么地方动了手脚他没现是谁在暗中搞鬼竟敢从他眼皮底下抢人?
白子画面若冰箱右手结印向下翻转掌风直灌入地顿时封印符字仿佛融化了般化成金光流溢直射而出带着仿佛从地狱里吹出来的阴冷之风吹得白袍鼓舞翻飞。空中的金色巨网也出一阵清脆的破碎之声化作金色粉尘飘散在风中。
白子画的身影也瞬间在原地消失不见眨眼已到了对面山头。
“啊......”又一声尖叫传来。
幽若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白子画吓得直打哆嗦。
白子画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