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比花瓶要多个脑子,不,何止是多个脑子,脑回路也生得与旁人不一样。
“你怀疑静琬?”
“这话怎么说的,我无缘无故怀疑她作甚?”
上官盈拖了张椅子过来跨坐其上,双手交叠搭在椅背上,说道:“我也觉得你脑子有病,老爸都已经查过八百遍了,人没一点儿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像凭空冒出来的,但你自己也说了,她十分老实本分,而且守礼有度,你怀疑她什么?”
上官律沉默不语。
他自己也很矛盾,从平日里静琬的表现来看确实没有问题,而且如果是别人安插来的,也不会是安插在自己身边。但是静琬又委实奇怪了些,常识一概不明,最开始来的时候什么电器都不会用,还差点发生危险,不识字,可是说话又有礼有度,举止文雅婉约还带着一股子气度,又懂很多常人不知道的古方古物,特别是初见时她那一身衣服,那可是寸锦寸金的云锦,寻常人家哪里又能穿得起。
这桩桩件件的事情都太奇怪了,他总觉得静琬身上有一个非常大的谜团。
“我知道了。”上官盈以拳击掌。
“你知道什么?”
“或许静琬是什么人派来专门把你用美食撑死的,啧啧啧,这种死法可真高级。”
上官律脸都绿了,可谓是名符其实的上官“绿”。
不过说到静琬的美食……
咝……不知道晚上会吃什么呢?
“没救了,二哥你没救了。”上官盈摇头叹气,“你真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吃货。”
“哼——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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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房间,静琬将卧室的门锁好,从衣柜里拿出一个黄色的硬壳纸盒放在床上,打开盒盖,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一套衣裙几样首饰和一只羊脂白玉雕长命富贵花样的手镯。
轻轻的抚过衣料,将玉镯拿起来轻轻摩挲。
这只玉镯在她走到千年后的第一天曾想过拿去换些银钱好维生,当时的她初来乍到心内惶恐,只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这只玉镯还是好好的留在手边。
这是德妃赏的玉镯,她本就该好好保存不得擅动,更不得私贩宫中禁物,可是她还是动了歪念。
自己果真就是个不忠不义之徒罢。
如若不是自己起了二心,现在的自己大概还在伺候着德妃,是宫中一等风光的女官,连皇后身边的姑姑都得让自己三分。
自己这样的不忠不义之徒落得如此境地真真是咎由自取。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没有来处,也不知该走向何方,雇主现在对自己起了疑心,大概,用不了多久就会把自己赶走吧。
真是身若飘萍,半点不由人。
天地之大,人事之广,竟无半点儿自己安身立命之所。
静琬将玉镯放回盒内,盖上盖子,将盒子放回衣柜内收好。
雇主一家都是好人,那么,便是自己不好,才会落得被猜忌的下场。
和衣躺在床上,静琬双手覆面,良久,忍不住轻笑一声:“天上主司有眼,果真有眼呐。”
☆、第21章气氛诡异
每日清晨五点起床,做早饭,上锅之后,六点半左右去早市买菜,七点半左右吃早饭,吃完早饭将午餐时要用的食材先行处理,然后认两个小时的字,十点左右开始做午饭,下午也是这样,午餐后认两个小时的字,开始做晚餐,晚餐过后看一个小时的电视,然后描一个小时的大字,做好宵夜之后便去洗漱然后上床睡觉。
静琬的生活很规律又单调,就像她不知道自己被质疑了一样。若说有何改变,便是以前看电视的时间都被她拿来读书认字。她向来话少,以前在宫中便是奉行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的行事准则,吃得苦、耐得住寂寞。
在来了现代之后,发现不会因为行差踏错而掉脑袋,她到底心上有些松懈了。此番引得主人家怀疑试探,倒给她敲了个警钟,就算没有了性命之危,凡是也分当做与不当做,自己到底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这般放松大意终究是不好。
在此处做工也不是长远之计,即使前途不明,终究还是得多为自己打算几分才好。
静琬翻开字典,继续查下一个不认识的字的意思。
昨日,云中市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下的时间很短,在地上薄薄的覆盖一层便止住了,马路上的雪被汽车尾气烘过之后使路面变得泥泞不堪,上官盈一个帅气的甩尾将车停进车位,上官律从车上下来,猛摔车门,“你能好点儿开车么,雨雪天路滑,开慢点儿你会死啊,知道什么是交通安全么。”
上官盈从驾驶座上下来,锁上车门,理了一下风衣的衣襟,漫不经心的说道:“二哥,你是每个月的那几天来了么?这两天你脾气特别的大。”
“你……哼——”上官律傲娇偏头,走到电梯前抽风一样死命按电梯的按钮。
上官盈站在他身旁凉凉提醒:“二哥,按坏了要赔的,钱多也不是这样花的啊。”
“……要你管!”上官律低吼。
“真该让你的米分丝看看你现在的嘴脸。”上官盈跟着走进电梯,按了楼层的按钮,用目光上下扫描了一下她哥,摇头,“我保证,你的那些米分丝分分钟米分转黑。”
上官律懒得说话,微扬下巴用一副“不和尔等凡人一般见识”的表情斜睨自家小妹。
打开门,不出意料的在客厅里看到趴在茶几上读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