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叫花鸡的谷雨欲哭无泪。
三人现在正在陆离设下的结界中,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但里面却能清清楚楚地看得见外面的情形。而三人正对的就是小虎子尸体被发现的那块平地。
凉风习习的夏日十分惬意,月朗星稀的夜空格外明亮,皎洁的月光打在地上,映出地上孩童的粉笔画,歪歪曲曲的线充满了童趣。但一想起这些线条曾经被一个孩童的鲜血浸染过,夏济盈便莫名的难受。
距离二人离开老王家里没多久,夏济盈甚至连一只烤鸡都没尝完的功夫,老王已经偷偷摸摸地溜了过来。
夜色笼罩下的魁梧身影此刻显得有些猥琐,黑色眼珠在夜色下分外清晰,带着极度紧张与惊恐。但坐在一边的三人就像看戏一样,看着老王警惕地环顾了四周,确认没人后身体放松了一些,从袖口摸出打火机。微弱的火焰跳动着,暖色的火光映衬着老王扭曲狰狞的面容,冰冷了这皎洁的月色。
毫无意外地,老王落网了。
甚至连一些反抗也没有,因为当三人冷不丁出现在他身后的时刻,老王被吓得直接尿了裤子,翻了白眼躺倒在地。
人间的事情陆离不方便插手,因此夏济盈报了警,事情到这里才终于水落石出。
老王痛失爱子,但又十分想要孩子,而三婶无法生育,因此老王就把目光转向了心地善良的张寡妇。老王一直在寻找时机,终于在某天早晨,左右邻居都外出的时候下了手,但此时刚好小虎子路过。为了隐人耳目,在小虎子进门的时候,老王用门栓砸死了他,这也是门口的血迹来源,张寡妇受了刺激,一头撞死在橱柜上。此时忘拿东西的李顺子刚好回来,路过张寡妇家听到有些奇怪的动静,进去一看,便也被杀红了眼的老王打死,因此室内中央会有两大摊血迹。
而杀了人的老王冷静下来以后,觉得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想干脆把责任推到鬼怪身上。他想起了自己的孩子死于幼时玩农药百草枯的惨痛死状,便从屋子里找出农药对三人灌下,再抄小路把小虎子移到平时他与小孩儿们玩耍的地方,由此产生了这次案件。而案件产生之后,老王鼓动着村民把矛头对准鬼神,率领他们下墓穴打粽子也只是为了掩盖他的罪恶行径。
“原来如此,”陶敏听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点了点头,“这魄你拿去吧,我也不再为难你了。”
接受到了嗅觉之魄之后,与上次相同的感受,暖流的涌入让夏济盈觉得身体轻盈了起来,就好像感冒的时候一直不通的鼻孔突然通了那么神清气爽,只是这墓里的味道实在是冲淡了这神清气爽的感觉。
“感觉好像进程很快啊,这次任务好顺利啊。”夏济盈嘚瑟道。
“没我给你开挂,哪来这么轻松,”陆离轻轻拍了拍夏济盈的脑袋,“走吧,去下一个世界。”
冷热之魄(1)
“说好的去下一个世界呢?不是还是在这个世界。”
“至少你现在有了身份。”陆离耸了耸肩,“顺便一句,此行你很可能碰上熟人。”
“……”
夏济盈心情复杂地看着镜子里陌生的浓妆艳抹的脸和身上性_感的黑丝,在寒风凛冽中不禁裹紧了轻飘飘的大衣外套。
“你能不能考虑选择一个不透风的公厕让我穿越啊!”夏济盈抓狂地大吼道。
“如果现在是夏天,你一定非常感谢我的选择,”陆离微微一笑,“还有,别人看不见我,所以注意一下你的言行。”
话音未落,门口看门的大妈把头探进来,像扫视灯一样的目光在夏济盈脸上狐疑地停留了很久。
“我刚刚在背台词,”夏济盈嘴角扬起完美的三十度微笑,“明天我们学校就要演出了,但我还是觉得我感情把握地不到位。”
大妈半信半疑的目光在夏济盈的脸上顿了顿。
夏济盈继续微笑。
大妈继续狐疑。
夏济盈微笑。
循环了不下百遍之后,大妈在夏济盈越发诡异的微笑中退却地缩回了头。
夏济盈转过头朝一旁保持完美微笑的陆离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其实,”大妈突然探头进来,“还是很有感觉的。”
“……”
“包括刚刚那个白眼。”
“……”
于是陆离在夏济盈的威(卖)逼(萌)利(认)诱(爹)下设下了结界。
“杨涵,女,xx大学英语系大三在读,”夏济盈揪着眉头读着手里的报告单,“死于公厕吸毒!?”
“这都什么鬼?”夏济盈眉头紧皱,“你给我的预算够不够买毒品的啊。”
“你现在没有毒瘾。”陆离解释道,“还有,因为我们修补了一下这具身体本来损耗的零件,所以你现在与常人无异。”
“那目标人物呢?”
“再说明一下,”陆离没有接她的话,“这个世界与你之前所在的是平行世界。”
“目标人物呢所以!”
“阿盈,”陆离微微笑了笑,“我只是来售后的,不是来给你开挂的。”
从陆离那边撬不到任何有用信息的夏济盈一脸气愤地走出公厕,发现眼前的车水马龙再也熟悉不过了。
这是她曾经就读的大学的正门口所对街道,由于毗邻市中心,总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棕褐色的枝头干瘪,蜷曲的落叶零洒在路边,寒风一卷往路中间扫去,被飞速行驶的摩托车一压,发出撕裂的声响。来来往往的学生从大门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