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给古月朗当起了狗头军师。
古月朗痴痴的看着她道:“真的么,她不会嫌我老?”
欧阳婉笑道:“怎么会呢,我师傅这般品貌,成熟潇洒,是好多姑娘的梦中情人呢。”
古月朗喜滋滋的道:“那好,我就听你的。”
二人边走边说,队伍行进的虽慢,但这般说笑着走也不像先前那般苦闷了。欧阳婉听闻古月朗有了心上人,心中大石落下:觉得自己先前果然是多虑了。
古月朗心中窃喜:看来婉婉并未嫌我年纪大咧,听她先前之言,怕是不愿再回王府,只要我真心待她,她定有被我打动的那么一天!古月朗越想越高兴,要不是这街上人太多,他简直想跳起来翻他十七八个筋头。
两个人的想法可以说南辕北辙了。
欧阳婉、古月朗和李氏父子挑了一个角落,离祭台不远,又不是很显眼。欧阳婉总觉得这祭巫大典透着那么几丝可怕骇人,可能是之前见过太多蛊虫的诡异恐怖的原因。她吩咐李汉将李子佩放下来,李汉虽不知原因,但依旧照做,李子佩小嘴撅到老高,显然不太高兴,但也没反抗就是了。
正午钟声响起,祭台上铃铛声响,刚才在前引路撒花的八个少女赤足走上祭台。其中四人手上依旧挎着花篮,站在台上四角跪倒在地,另四人抬着一顶软轿,从身形中看出轿中坐的正是那位神巫女。
圣王随后上祭台,他身后跟着四个精壮男子抬着一个大瓦罐放在祭台中间。四女放下软轿,圣王站在祭台上冷冷道:“神巫女祈福,众人下跪。”
今日来的其实多数是来看热闹的,谁也没料到圣王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虽然燚思蛊毒被传的邪乎,但有许多人还是不信邪。且夷人皆是勇猛好斗之人,现在听他这般命令口吻许多人愤愤不平,有几个年轻人压不住火气破口大骂,说燚思本就是罪人之后,凭什么让我们跪拜之类的。
没等他们骂完,跪在祭台四角的四个少女缓步走下祭台,花香在空气中浮动,那些破口大骂的青年不由一呆。四个少女伸手在其中四个青年的眼前拂了拂,猛然间四人轰然倒地,眼珠上翻。同时他们的肚子宛如被吹气般鼓胀起来,接着“嘭”的一声响,那四人的肚子爆裂开来,哗哗的淌出清水。
人的肚子里怎么会淌出清水?
原本和这四人一起大骂的几个人见这情形,马上向人群中缩去,躲避那四个少女。过了一会儿,四个健壮的青年变得干瘪枯干,如同七八十岁老人般。
众人害怕后退,同时目不转睛盯着地上已然死去的四人。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肚子中蹦出一条浑身漆黑的鱼来,众人惊骇。接着其余三人的肚子中全都蹦出同样的鱼来,只见那鱼是有三四岁孩童那般高大,从人的肚子中出来后活蹦乱跳。
这时圣王冷漠的声音传来:“今天是祭巫大典,就将这鱼儿放生了吧。”四个少女应了一声,招来十余名壮汉将那四条鱼和四个人扔进汤江。
周围夷人的脸色大变,瑟瑟发抖,惶恐不已。
李汉抱住李子佩,将他的头埋在自己肩膀上,不让他看这般惨烈的事。他早就听古月朗和欧阳婉说过燚思人的诡异,原本还是半信半疑,但现在彻底相信了。这是什么可怖的手段,居然在人眼前拂了拂就能将人杀死!
李汉也终于明白了刚到祭台边上的时候,欧阳婉为何让他将李子佩从肩头放下,要是让儿子看到这么可怖的景象,那他这父亲当的也未免太失职了。
其实欧阳婉让他放下李子佩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她见过燚思人连未出生的孩子都能下蛊,万一他们这祭巫大典需要什么童男童女,将李子佩抓去怎么办?
不过现在不用她说,李汉已经被这场景吓得不轻了。李子佩看那四人肚皮爆破开始喷水,已经吓得要命了。周围的孩子有的惊叫,有的嘤嘤哭泣。李子佩只是紧紧地咬住下唇,将头埋在爹的肩窝中,不发一声。在这一年多的颠沛流离中,他早就知道该怎样才不会给大人们带来麻烦。
待那四个少女重新跪在祭台上,圣王再次低沉着嗓音道:“神巫女为尔等祈福,跪下!”
众人这次不敢不从,呼啦啦跪倒一片。圣王阴沉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道:“请神巫女。”南疆规矩不像中原,讲究不可直视君王。是以众人虽跪倒在地仍抻着脖子向祭台张望。
周围呜呜咽咽的低沉乐声再起,“叮当,叮当,”铃铛声响,神巫女出了那层层轻纱。欧阳婉见那神巫女身着南疆传统服饰,上绣蝎子、蛇、蜈蚣、蜘蛛五种毒虫,她雪白的双足赤在地上,两条雪白的胳膊上带满了银饰,衣服上亦然。
跪在四角的四个少女每人拿一铃铛,随乐声摇晃,刚才抬轿的四个少女手捧装满水的银盆,神巫女随着音乐和铃铛声跳起舞来,她手中拿着一束艾草,一边跳,一边去沾那银盆中的水,撒向众人。
待她转到欧阳婉这边时,神色淡漠地舞着手中艾草,向下洒水。欧阳婉看清她的样貌,心中大惊:柳婥!居然是柳婥!她是燚思的神巫女!
来不及多考虑,欧阳婉慌忙转身,见旁边是古月朗,忙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胸膛上,生怕柳婥见到她。她连手都在发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柳婥发现自己。
欧阳婉自在凤羽内城住下后,遵古月朗嘱咐不敢再易容,一直以真面目示人,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