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地坐在拓拔叡的床前,不晓得他还能活多久。他吐血,昏迷了好几日了。
御医们都束手无策,谁也拿不出诊治的方案。他躺在床上,已经好几日没有进一点汤水了。
她又恨,又想哭。她坐在那床边想事,一会恨的咬牙切齿,一会又哭的止不住。哭到后来,眼泪也干了,两个眼睛肿的睁不开。她想起曾经相爱相伴的点点滴滴,想起许多事,越想越觉得心不甘,意难平。越想越觉得痛苦。
恐惧和孤独像个无底洞,紧紧地将她攫住。她感到很害怕,眼前一片看不到光的混沌。
人怎么会死。
他这么年轻,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她可以恨,可以怨,他死了,她去跟谁恨跟谁怨。她的痛苦,又还能找谁去诉说。
那天夜里,拓拔叡清醒了一阵。那时冯凭已经在他床前坐了半夜了。
他醒来时,第一眼看到她。他已经病的神志不清,几乎忘了他们先前发生过怎样的争吵。他看到她头上有伤口在渗血,用纱布包扎着,眼睛里流露出担忧的神色,一时伸出手去碰她脸,口中发出低哑的声音,说:“头上怎么受伤了……”
冯凭那一刻,已经干涸的眼泪止不住的再度汹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