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魅力和姿色呢,只不过是给人玩弄罢了。
她穿戴的很好,衣裳首饰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脸蛋也白皙圆润,看起来这些年过得很好。然而冯琅看了并不能感到高兴,因为她那好,不是个正常的好法。小女孩就该活泼天真,不解世事的美,可她那神态语调,却像极了一个久经生活的妇人。
他不知道小妹和皇帝的关系是怎样的,然而心里非常难受。
虽然他早知道这个事,然而没有亲眼见到,毕竟想象不来,此时亲眼见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小妹,那情绪一下子冲上心头来,几乎酸的有些控制不住。
兄妹两人一道往御园中散步。冯凭发现,她跟哥哥也无话可说。虽然她日日思念亲人,但真正见到了,却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好多年了,早就已经找不到共同的语言了。
对于这两年在宫中的生活,包括她和拓拔叡的关系,她都极力回避,不愿意言说。她并不愿提拓拔叡。
对这个问题,冯琅的感觉比她更糟糕,更不愿意谈论。至于冯琅这两年的生活呢?冯琅也不愿意说,于是兄妹两个找不到话说,彼此艰难的寻找着不相干的话,以使得双方不那么尴尬。
冯凭提起了续弦的事。
提起这件事,她顿时不木讷了,言语轻巧起来,好像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专长似的,问说:“哥哥这些年有娶妻吗?”
冯琅在柔然的时候,娶过一妻,还生下一儿一女。不过回到魏国以后,和妻儿就再也没有联系了。柔然和魏国一直互相敌对,他既然回到魏国做官,就必须要放弃曾经的家庭和生活。冯琅其实很爱他在柔然的妻儿,每每想起此事,心中都说不出的怅惘。那是个很好的女人,为他付出了很多,很爱他,只是两人没有缘分。他早就知道这场婚姻是露水姻缘,不可能长久。因为他不可能一直再柔然生活,他有志向抱负,只要有机会,他就会回到魏国。
冯凭听他说了此事,也在意料之中的。哥哥在柔然生活了这么多年,不可能一直一个人,有家庭也正常。她毫不惊讶,安慰冯琅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吧,哥哥也不必自责。哥哥既然已经回到魏国,今后也不可能再回去柔然了。咱们魏国和柔然人有大仇,皇上一有机会就会对柔然用兵的,哥哥还是不要跟那边再有瓜葛。”
冯琅道:“放心吧,我晓得。”
冯凭道:“我前日跟太后提起哥哥要续弦的事。我先前在信中也向哥哥提过,哥哥考虑的怎么样?过几日我想让哥哥见一见太后,哥哥提前准备准备。你是男方,这事应该咱们提的。”
冯琅道:“你说那个女孩多大?才十多岁?我已经三十多了,恐怕有些不合适吧。”
冯凭说:“有什么不合适的。只要她看得上你,太后又同意,自然合适的。哥哥人品这样好,不必太妄自菲薄。”
冯琅叹口气道:“行吧,那我准备准备吧,要是真能成也是好事。”
冯琅听妹妹说话,感觉她小小年纪,谋事比自己还要积极,心比自己还要冷硬,好像一点感情也不讲似的,心里又是五味杂陈。他真想像小时候那样抱一抱她,捏捏他圆嘟嘟的小脸,多可爱啊,只是如今已经不成了。
然而那是不要紧的,虽然已经生疏了,找不到话说了,但他们还是亲人,还是兄妹,互相信任,惦念彼此的。
冯凭道:“哥哥进京住在哪?我让人做一些吃食给哥哥送去,哥哥尝尝。宫里的东西,跟外面还是不一样的。”
冯琅笑道:“住在驿馆,你让人送吧,我也想尝尝。”
冯凭笑说:“好。”
第58章长大
冯琅出宫去了,冯凭回到太华殿,回味着这次久别重逢。
感觉不太好,有些失落,她怀疑自己没有表现好。她从哥哥脸上看到了怜悯、不忍,和悲伤的表情。
有什么可怜悯的呢?她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很好,她对眼下的状态很满意,对于未来的道路,她已经有了清晰的想法,这样是很好的。她没有比现在更清醒的时候了,她知道自己要什么。
哥哥还是有点糊涂了。
他的小妹并不可怜,也并不软弱,不需要怜悯。她会让他明白的。
过了些日子,冯琅又进了一次宫,这次是太后召见。常太后对冯琅很喜欢,于是年前这半月,冯琅时时入宫陪太后说话。
冯氏兄妹常伴太后左右,聊了半个月,把冯常两家的婚事是聊下来了。常小妹今年十五岁,年纪同冯琅相差有点大,不过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冯琅人物出众,官位也不低,门户也般配,跟常小妹成婚也可说是天造地设。
腊月底,朝廷几乎也没什么事务了,宫中也开始充满了过年的气氛。拓拔叡让人做了很多福字的灯笼,挂在各个宫殿的外面,一到天黑的时候,所有灯笼都亮起来,鲜红热闹。宫女太监们也过年,都换上了新衣,拓拔叡还做了很多福袋赏赐宫人,又让人铸了很多吉祥如意的铜钱,金银锞子,珊瑚珠,玉钱,各种赏赐。按品级大小,人人皆得。
冯凭在拓拔叡那里领了一回赏,得了许多锦缎首饰,到太后那里,又领了一回。冯琅也给她送礼物,送了一双洁白的玉兔儿。冯凭则送了哥哥许多玉钱币,金币。那玩意儿挺好看的,刚好上面有个孔洞,她用红线绳将其串成串子,当做配饰佩戴在腰间,其他宫人们瞧见了,也纷纷效仿,在腰上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