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光源,清晰的映出了怀里人略显精致的脸,一头乌黑的长发,还有没有任何喉结的脖颈:“天……”
王钰宁反应过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我们马上回去。”
一个小时后,宁珂从上司办公室走出来后,找了一圈,在自家队长门口找到了自家队长。
“事情说完了吗?”王钰宁抬起头,收起手中的戒指,穿着链子的戒指收回的口袋中。
“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人是我们遇到的不错,可是我们遇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晕过去了,除了知道她是从祁安过来的,其他的我们也一无所知。”说着宁珂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挑了挑眉,“她现在怎么样?”
“还没有醒,部队里面没有花医,军刚刚到,在里面清洗伤口。”连溪并没有受多大的伤,但是身上细细碎碎的划伤并不少,这点伤,如果放在任何一个士兵身上,都没有人搭理。
可是对象是连溪,更何况,在索兰女人和男人的待遇本就不一样。
果然,军医一听是女人受伤了,连忙放下手中的事情,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宁珂并没有注意到自家老大眼中的担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只有姑娘一个人逃了出来,那之前的动静,是不是他伴侣为了拖延住子舰兽……”
如果他的猜想没错,后面也没有人追上来,多半是已经失败了。
“她没有伴侣。”王钰宁轻飘飘的抛下一句,转身走向食堂的方向,“我去食堂拿粥。”
这个点,食堂还留着给行动组的伙食,高热量,高蛋白,高脂肪……还有就是一些中午剩下的冷饭,即使再热一遍也会发硬,你
之前他拿了几个水煮蛋,一根青菜,一截小黄瓜,然后挑出几块肉,用刀切成丁,将冷饭倒入金属容器中,借着厨房的灶,炖了个肉末蔬菜粥。
这会儿,大概炖的差不多了。
医生在给她清洗伤口,消毒水的刺激,她只要不是死人应该都活过来了,更别说只是体力透支。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掉了,身上穿着干净的衬衫,如果这里没有女人,那么她的衣服多半是机器人换的。
这连猜都不用猜,索兰男人对其他人的伴侣,避之不及,生怕两人之间会出现什么联系,从而败坏了女方或者自己的名声。
连溪刚刚睁开眼,就开始龇牙咧嘴,反而看得一旁的军医一愣一愣的。
“很疼?”军医不由放缓了动作,擦了一下,然后试探着看了连溪一眼。“这个力度怎么样?”
军医青丝之中已经掩盖不住银发,从年纪上看,大概是连溪的爷爷辈儿了,让一个长辈一副怕玻璃碎掉的态度,连溪也知道,或许是因为自己刚刚从祁安跑出来。
连溪有些哭笑不得:“这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您还是速战速决吧。”
老军医松了一口气,不由得加快了速度,裸露的皮肤部分还好说,但是内部,就得连溪自己想办法了。
他留下了一些药剂,不厌其烦地嘱咐了几遍,确定连溪会放在心上,起身拉开了大门,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了刻意压低的交谈声,连溪并没听偷听人说话的习惯,视线扫了一圈,从周围的布置打扮上很容易判断出,这应该是某部队的临时驻扎点。
也就意味着,她成功地逃了出来。
之前看到狼枭伫立在天空中的一刻,她下意识有回过头去的冲动,可是理智将她拽了回来。
等到逃出外围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力气去维持花型,变成人之后,随便在某辆废弃的汽车后备箱中,翻找出了几件衣服,胡乱的就套在了身上。
之前一路走来,才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地狱。
在祁安,包括连溪自己,都有一种被抛弃的错觉,祁安的日子日复一日,波澜不惊,像是一潭死水。军部早早地撤退,政府组织在第一天就开始崩盘,你知道连溪离开为止,都没有重组的迹象……营救队伍更是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但是事实却是,在远离祁安的地方,焦土千里,机甲武器的残骸遍布满地,血迹渗入泥土之中,已经呈现出了暗黑色。
痕迹新新旧旧,战场往来重叠……连溪甚至从泥土中翻找出一个复古的怀表,怀表里的照片里姑娘笑的异常漂亮,底下标注着一行字——
致最爱的你,永远平安。
很多部队会根据士兵自己的意愿,将他们埋葬在战场四周,连溪看着墓碑上那一张张年轻的脸,将手中的怀表埋在了泥土里。
在他们所不知道的地方,一群人为了营救另外一群陌生的人,付出了就自己宝贵的生命。
连溪埋头喝粥。
对面的男人修长的手指剥着鸡蛋,鸡蛋壳一点点的剥落,露出里面雪一样的蛋白,随即轻轻一掰,将蛋黄分离开放入了连溪的碗中,剩下的蛋白,他自己掰下一块放进嘴里。
连溪以前有些挑食,只吃蛋黄不吃蛋白,不过这些臭毛病都被严泽这两年整治的差不多了。
“宁哥,你吃了吗?”连溪吃了个八分饱,这才放缓了速度,抬头看向王钰宁。
如果说,几年前王钰宁还是少女小说意淫的男配,那么现在则更像是正剧中的男主角,三年的军营生活,让他的气势一下子就凸显出来,就像是一把开了刃的刀,仅仅只是直视,就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流光溢彩。
身板更加挺直,以前带着消瘦的身材,现在看着倒是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