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豆豆点了点头。
“你别害怕,也别怀疑,更别气。”那人温言道:“我会帮你。”
“我怎么好意思。”柴豆豆低头道:“百姓并不过得很好,我却要在你的帮助下去游戏人间吗”
那人不回话,柴豆豆看了看他,歉道:“是我过分了。”晃动的灯火中那人的脸被照出温暖的颜色,柴豆豆说道:“多谢你,我愿意这样,只是这样便好了,我不用其他钱财上的帮助了。”
她朝他道:“能有个身份正大光明地在人间有一番经历,确实很好了,多谢你。”
那人点点头,朝她笑了笑,道:“你能这样想便好。”然后站起身,走到了门外,对她道:“夜深了,我先回去,你也早点睡。”。
柴豆豆朝他点点头,然后靠在了墙边,可是却睡不着了,对着虚空呆了好一会儿才睡去。
第二天,那人轻轻推醒柴豆豆,朝她笑道:“已经办妥了,你来瞧瞧。”
柴豆豆睁开眼睛,那人道:“先到外面洗洗脸吧。”柴豆豆走到外面,夜色已经褪去,周遭被绿意笼着,十分清新明快,她跑到井边就着盆捧着冷水洗漱了一下,然后就跑到那人身边跟着他走到屋里去,只见桌子上摆了衣帽和鞋子以及文书证明、饮食盘缠等,她看了看那人,心有疑惑,那人朝她笑道:“你要留意,自己以后便是天宁寺慧静师太的弟子了,奉太后之命在民间广结善缘,修行普渡。”
柴豆豆眨眨眼,那人拍了拍她肩膀,道:“在外一切小心。”
柴豆豆谢过那人,去换过衣服,本想同他告别,不曾想,那人却走了,她便收拾整理好东西,也带着小狗翠珠出了方起的小院儿。
她临行前,回头望了望这个院子,看了看柳迦竹林,想起依稀眼前的黑牛和翩翩,种种场景,如同昨日,可如今,她的变化实在是太大。天下之大,告别南望山,她便继续往南走,去曾经传说中的云梦之地罢,她已无意再问方师太什么,只是希望遍足山河,劳躯体以慰身心,况且,她得到别人的帮助,当然要予以回报。
轻轻关上院子的小门,正要转身往前走,却又撞上了刚刚下山的方起了,那人目圆眉润,洞明世事,柴豆豆不敢多看他,便抱着翠珠捂着脸弯腰朝一旁走出去。
“可是来治病的?”
方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柴豆豆弯腰点点头,然后准备离开这里。
“既然来了,不如我来帮你诊诊脉吧。”
柴豆豆愣了愣,然后伸出了一只手,方起取出帕子,把手搭在她手上,然后沉默了片刻,柴豆豆心跳了跳。
“此愁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又上心头,不要多虑多思才好。”方起在一边道。
柴豆豆点点头,只听方起又道:“虚则实,实则亏,亏则盈,元之初始,百废待兴。无病!”说罢,他便进了院子,柴豆豆想了想他这句话的意思,虽然有些不明白,但总能体会些许含义,她再一次回头望了望这小院儿的墙头,抿嘴笑了笑,心下祈愿未来能够如意,对小狗道:“翠珠,咱们走罢,一起去人间的好去处。”
走出竹林,走到下山路上,远远地就能看到在路口处有两个人在马前,那两个人一高一低,就是白绯颐和白阿飞了,柴豆豆放慢脚步,一步一步缓行在路上,此时虽已是万物竞生长之时,可许多叶子纷纷落下,树上依旧是许多新生的绿叶在生长着,让人不免想起了秋天。
“柴豆豆!”
她回过头,不知身后是谁在叫她,“公子…好。”她退后了几步,朝那人道。
“果真是你!”那人气道。
“怎的?”她扬扬眉,朝那人说道。
“我要看看你如今又耍了什么花样!”那人两眉竖着,朝她气道。
“卫庭大哥呢?还有小豆子。”柴豆豆朝后退着,一边对那人道。
那人甩甩袖子,气道:“你还有闲心管这个!你说说,你这身装扮是怎么回事!”
她又往后退了退,朝他道:“不就是这个样子!”
那人朝她逼近,道:“是怎么个样子?”然后轻轻摘掉她头上的帽子,颤声道:“就是这个样子?”
柴豆豆抱着头蹲下来,急道:“就是这个样子,怎么了?”
那人半天没动静,柴豆豆朝他瞧了瞧,那人丢下帽子,那帽子轻轻落在柴豆豆面前,他对她道:“你走吧,我不再管你了。”
柴豆豆扬扬眉,疑道:“你为何要管我。”
那人却俯下身吻了她一下,然后勾唇笑道:“以后不再管了。”
后边,卫庭也赶过来了,后面又跟着梁冯良和小豆子,远远朝他招呼。
“我走了。”那人朝她道。
柴豆豆愣在原地蹲着,等她清楚明白回来的时候,面前的只有落叶与碎影了,她靠在路边,呆呆坐着,如小狗翠珠一般。
“就说是柴姐姐吧。”
“喂!你怎么在这里?”白绯颐用剑戳了戳地,朝柴豆豆问道。
“啊?”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白绯颐和他身后的阿飞有些失神。
白绯颐皱了皱眉头,阿飞在旁边问道:“柴姐姐怎么了”
“呵呵,不知。怕不是小女孩都是这般有多副面孔的,咱们千万不能招惹。”白绯颐撇撇嘴道。
“呸,白绯颐,嘴还是这样臭。呸呸呸!”柴豆豆抓着白绯颐朝他骂道,一边抹开眼泪。
柴豆豆拽着白绯颐,冲他道:“我想好了,我要同你们一起,闯荡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