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实在要说句话才行。
“怎么了?”那人问道。
“卫庭大哥,能不能麻烦你再拿一个灯笼过来,天太黑,我看不见。”柴豆豆壮着胆子说道。
“好一个卫庭大哥。”那人笑笑。
柴豆豆被瘆得心跳慢了半拍,她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一边看着那人脸色不知是明是暗。正往后退着,却被什么东西绊倒,脑袋磕在旁边的石头上。她站起来,对那人道:“天太黑,我看不清。”
“好,卫庭。去把这院子里的灯笼全都点着,好让她能看个清楚。”那人冲她笑笑,说道:“怎么样?让你的卫庭大哥给你把整个院子里的灯笼都点亮,是否满意?”
柴豆豆一向嘴快,笑道:“谢谢,谢谢。”
那人甩甩袖子,笑道:“这你能看清了,我也要你做一件事情。”那人走到边上的秋千上坐着,说道:“跳进去。”
“跳哪儿?”柴豆豆问道。
“后边儿,看到没,跳池子里去。”那人冲她指指。
“可我不会水。”柴豆豆说道。
“哦?不会水吗?”那男人挑挑眉,笑道:“可我偏偏喜欢看人跳进水塘子里然后慢慢沉下去的样子。”
“这么晚了,你不困?”柴豆豆问道:“我沉下去还要很久的,我命比较硬。”
那人站起来,走到柴豆豆身边,气道:“好,那我就看着你沉下去。”
“公子。”卫庭走到那人边上,说道:“若是柴姑娘有了什么,何牧云那边…”
“卫庭,不用多说。我看她是命硬。”
不等二人说完,柴豆豆便一脚踏进池子里,池水没有她想像的那样凉,她踩进浅处的淤泥,然后往中心走去,池水越来越深,先是淹没了她的膝盖,后来淹到了她的胸口处,那人喊道:“好,停住吧,待满一炷香的时间再上来。”她却不听那人的话,继续往前走去,池水已经快要淹没她的头,她用手扒住假山底部的石头,然后慢慢爬了上去,她吐掉刚刚吞进嘴里的池水,清了清耳朵里面的水,然后拿手抹抹脸,又将外衣脱掉,然后站在假山边上将衣服拧干。她朝那岸边的人笑笑,又把湿了的衣服铺平,搭在了假山上。
那人快步走上木桥,冲柴豆豆喊道:“你快下来罢,我不再让你在塘子里待上一炷香了。”
柴豆豆却爬上假山,冲他笑道:“我在这儿呆的可舒服了,你要我下我也不下了,有什么事儿就在这儿说罢,不必搞些什么狗苟蝇营的东西。”
“卫庭,把她带回去。”那男人甩甩袖子走了,柴豆豆愣在原地,看着卫庭从袖间抽出一根长带,带的一端是一只毛笔,那带子朝柴豆豆飞了过来,卫庭在那头说了句:“多有得罪。”柴豆豆便被长带拉回到岸边。
“如公子的话,卫庭这就带姑娘回去。”
柴豆豆笑了笑,她瞧着卫庭和善有礼,便对他多了几分信任。她赞道:“卫大哥好厉害的功夫,我以前都未见人使过呢。”
卫庭笑笑,回道:“雕虫小计罢了。”他正要说他这功夫的来历以及他是他师父的第几代传人的时候,柴豆豆又问道:“卫大哥,我一天没吃饭了,能不能…?”卫庭想这上面又没吩咐不让这姑娘吃东西,便点点头道:“我一会儿就差人给你准备。”柴豆豆急道:“不用这么麻烦,卫大哥,您到厨房里帮我拿些馒头凉水就行了,还有就是,我刚刚跳进去衣服都湿了,不知道哪里有干的衣服可以换上的。”卫庭道:“好,你等着,我一会儿就派人给你送过去。”
“那谢谢卫大哥了,大恩大德刻骨铭心。”柴豆豆终于遇到一个好人,所以对卫庭连连道谢。
坐到暗室里等着,卫庭很快差人送来了吃的和换洗衣物,连同她搭在假山上的外衣也送了进来。暗室里又点了蜡烛,现下已经变得十分亮堂,柴豆豆看着卫庭送过来的饭菜,都是十分精细的样子,然后便就着馒头和热水吃了起来。明天的事留给明天,白天的事情不留给夜晚,秉持着得过且过的思想,柴豆豆吃饱之后揉揉鼓鼓的肚皮,吹掉几支蜡烛,然后便靠在墙边睡着了。她没有想到,这个夜晚,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一个不眠之夜。
☆、柴
柴豆豆之前哭得身体疲了,再加上这暗室里虽然幽深,却算得上干净整洁,且只有她一人在里面,因此也觉得十分安心,饭饱之后竟也一觉无梦。
暗室里不分黑天白夜,柴豆豆是被人踢醒的,那人就是被卫庭叫做公子的人了。
柴豆豆坐起来,看见卫庭跟在那人身后,冲卫庭笑了笑。
“我看你是过得太舒服了。”那人道。
柴豆豆却想起什么,问道:“有没有地方可以更衣、如厕的?”
那人坐下来,笑道:“卫庭,我记得暗室里是有马桶的吧。”
还未等卫庭回答,柴豆豆便说道:“那我还可以再憋一会儿。”然后她又问道:“你们来有什么事情吗?”
“你好大的本事,杨伯辛都过来为你求情了。”
柴豆豆眨眨眼,然后闭紧了嘴巴。
“只是,何牧云那边却没什么动静呢。”那人笑道。
柴豆豆心里酸了酸,也不说话。
“本来,我是要卖杨伯辛一个面子的。可是…”那人继续说道:“一个女人跑过来吵吵嚷嚷,说要拿自己换了你的性命,还说她是何牧云未过门的妻子。这下好了,放了你岂不是一举两得,你说,我要不要做这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