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蹊......”
李言蹊动作停了一瞬,吻去她眼角泪花,右手陇上她耳后发中。
她紧张无比。李言蹊发觉身下的人死死抠着他背上肌肉,半分不肯松开。
难得的,她还有些理智,轻声试探性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在说什么?”李言蹊显然并不想谈这些,勾画着她身上起伏的曲线。
不停的探寻芳丛,流连嬉戏,让她完全迷失。
过了许久,久到她早已忘了自己曾问过什么,他才缓缓答道:“你告诉我的,我都知道。你我夫妻,自也没什么相瞒。”
伸手攀上她染了红晕的玉面,用专注而深情的目光凝视片刻,再次深深吻下去,又是一番攀附纠缠。
她心中终是释怀,发出轻微的一声叹息,在他怀中融化消解。
浮生难渡,万事终不全都如意清明。人生一世,难得糊涂。
【完】
第78章番外一白雪慕冰尘
天山一色,料峭严寒,通往燕州城的必经之路上有一斜径亭,惟白中之一点。
三两行人如豆,踏雪而行,好在今年的初雪不算大,雪停之后裹了毳衣还可出门。
王营提了一袋子药往城里药庄赶,天气愈发寒冷,他趁着这些天还能出门每日都去收药。
等到大雪下了寸步难行,就不好去乡下了。
望见了斜径亭,他看了一眼,今天那个人在吗?
果不其然,他又来了。
素色狐裘,围脖簇拥,手捧暖手小炉。每日都是这般打扮,已经是第三天了。
这大冬天的,站在冰天雪地里吹风作甚?
王营想不明白。自己在外奔波是为了生计,而这个人一看就是富家子弟,不在家烤火听曲儿,来吹冷风?
莫不成是个傻子?
不明白富家人的心思,王营摇摇头,提着药材继续走。
却不料那男子的仆人在他走近时冲上来行礼问道:“这位大哥暂且留步,敢问您可是从平路镇来的?”
“是啊,收了药材回家。”他得意的拍了拍袋子,“今日收获尚可,数量不多,但都是好材料。”
“那就恭喜大哥了。敢问大哥来的时候上,可见到南来的路上有没有从京城来的车队?平路镇上有没有?”
王营想了想,他只顾收药,还真没注意这些。“不记得了,路上是没有的,统共没见到几辆车。”
“好吧。”小仆没有得到答案,却也是有礼的致谢,“叨扰大哥了。多谢多谢。”
“别客气。”不过举手之劳罢了,王营也不在意,提步欲走,好奇心又作祟,悄声问道:“小兄弟,我这每天收药回来都看见你家公子站在这亭子里,是在作甚啊?”
对方神秘的笑了笑,“我家公子在等一位故人。”
“哦。”王营有些没了兴致。这些文人就是爱搞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这大冬天的有什么好等的,直接请到家里得了。
搓搓手,将药袋子提了提,摇着头走了。
“公子,人还是没到,今天只怕到不了了?”
安隽握了握手炉,又快冷透了。
“再等一个时辰,前天就该到了的,今天肯定不会无功而返。”
这一等又是两个时辰,然而这两个时辰对于安隽来说却像两年那样漫长。
远方终于迎来了等待已久的车队,那些人越来越近,安隽放下换过之后还是冷掉了的手炉,命人相迎。
忐忑的等待着,见那车门开了又合,合了之后又开,终于有人从车上下来。
刘芄兰裹着一袭水蓝色昭君套,将全身上下盖了个严实。一露面便朝他的方向遥遥一望。
故人相见,她不自觉的嘴角一弯。
“昏梦岁何间,半生忽降寒。斜径不得驻,难求半日闲。”
安隽突然兴起,随口念了首诗。
“你又取笑我?”她才刚走近他,就想转身离开了。
“哪里看出我敢取笑于你?又冤枉我。”
刘芄兰不答,这诗化于“因过竹院逢僧话,又得浮生半日闲”,安隽分明是笑她庸碌,终日只为生计奔波。
“我是笑我自己。遇到了你,就合该不得空闲、不得安宁。”
第79章番外二此生只一人
转眼已是两年过去,方姚已经学习了两年多,学问大涨,书法,礼仪,经史都掌握了不少。
不过,离科举中榜的水平还是差了些,她底子实在太差,自然不能跟从小学习这些的人比。
离下一次科举还有一年,就她现在的学习速度,方姚觉得她肯定考不上。
李言蹊也看得出她苦闷的原因,于是六月,他放大假时带她去了缙云城看望平毓秀。
平毓秀是大儒,能给她一些指导。事实果真如此,开了小灶,她学习的劲头又足了。
一日,如往常般,方姚请教过平毓秀之后抓紧时间看书,李言蹊则坐在他对面。
家里又领养了一个四岁的小童,名为一择。艾如也在准备科举,而且已经入京了,阿勤这两年长大不少,便负责照顾那孩子。
人手不够,平家现在也用了不少仆人,夫妻二人正静坐看书间,有仆人端了两碗羹汤过来,道:“夫人,老太爷他出门了,说是有问题的话先问一问李大人,或者等他回来再帮你解答。”
李言蹊问道:“老师去做什么了?有谁陪着?”
高个儿仆人轻笑叹了口气道:“还不是勤公子,整日说要游历四方,现在更是带着小公子满街跑,刚才平老看到阿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