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后门对着那条街上的宅子买了下来,现在已经让人开始收拾房子......”
柳湘莲还想继续说,可却被江行远打断了,“不行,这日子太近,我不同意。我江家嫁女儿,哪能那么草率。姑娘家的嫁妆以及家俱哪一样不需要时间?便是绣件嫁衣没个数月的功夫也是做不成的。不行,不行,这个日子绝对不行。”
可他还想着娶个媳妇过大年呢。
想了想,柳湘莲退而求其次,“...要不腊月里?我记得腊月初也有个成亲的好日子。”
江行远,“......”你这是到底多缺祖宗呀!
反正不管柳湘莲怎么说,江行远都不同意婚事定在今年。等柳湘莲遗憾地离开后,江行远回了内宅,便将此事说了。
赵秀宁一听,也是不同意。她闺女好不容易找回来了,她才在身边养了不足一年,哪里会这般就嫁出去,而且她闺女这个年纪还小,哪里能这么快就成亲。最早也要等到明年九月份以后,天凉快了,成亲才不遭罪。
之后柳湘莲双管齐下,一面请了官媒去柳家提亲,一边带着江行远的亲笔手书去了京城找常拓。
请他进宫帮他捎封信,再求皇上赐婚的时候挑个最近的日子。
柳湘莲可怜巴巴的模样,看得常拓无端的心酸。
为他自己,也为那死了的贾三姑娘。
这男人真是说变心就变心,唉!
那姑娘虽然性子顽劣,不过也都是他自找的。想到那姑娘年纪轻轻便去了,也是个可怜的,常拓想了想,便决定这个忙,他不能这么帮。
拿着柳湘莲和江行远的亲笔信,常拓便进了宫,见了自家的舅舅。一顿‘帮忙’下来,赐婚的圣旨是下来了,不过婚期却没有如柳湘莲想的那般靠近。
明年十月。
圣旨下来的时候,柳湘莲和探春都一脸感慨地跪了下来。
一个是感慨娶媳妇不容易,虽然婚礼的时间长了些,不过好在名份定了下来。他倒是再也不用担心有人跟他抢了。
而探春则是感慨终于嫁出去了。
她都不记得她活了多久了,能顺利出嫁,而是成为一抹游魂地看着别人出嫁,心情相当的不错。
这么一件婚事,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柳姑姑的举办的家宴,柳湘莲没有去。不过因为柳湘莲那里有理由,柳姑姑的面子倒也能过得去。
本来还在策划第二场家宴的时候,却没成想竟然等来的赐婚的圣旨。
柳姑姑心里有些失落,又有些失望。
可是柳姑父则是失落加失望,再加失恋的叠加心情的。
他没有想到柳湘莲竟然还能得来赐婚的圣旨。
这说明啥?
说明他上面有人,皇帝知道他。
可惜了,这样的赐婚竟然不是给他们家的。
除了柳湘莲这里,柳姑父和柳姑姑同时想到了探春这个江家大姑娘。
这姑娘也是他们看好的儿媳妇备选人之一。
一次失去两个联姻的对象,这让柳姑父很受打击。
“侄子既有圣上赐婚,你稍后准备一份贺礼让人送过去吧。若是侄子有空,便叫过来陪我说说话。你是他姑姑,平时也多关心关心他。咱们平日里住的远,情份都淡了。”
柳姑父看着坐在另一边的发妻这般吩咐了一句,他是真的想要知道这份赐婚圣旨是怎么来的。
他这一次进京述职,已经等了很多天也不知道上面是个什么主意。将柳湘莲叫过来,若是他真的得脸,也可以帮着自己走动走动。
柳姑姑听到这话很是内伤。她男人话中隐隐的嗔怪,她不是没有听出来。
她这些年没有回过京城,可是若是他有心,每三年进京城述职的时候就不能来她娘家看看吗?
现在竟然将什么事情都怪在她身上,真是没道理可讲了。
“老爷说的是,不过血浓于水,那孩子自来便是个孝顺的,再不会因为住的远了,便跟咱们生份了。”这话说的她自己都有些胃不舒服,于是柳姑姑又换了个话题说道,“我这娘家侄儿呀,竟是越发的出息了。我哥哥嫂嫂地下有知,必也能含笑九泉了。只可惜没能亲上加亲。不过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来日前去赴宴,遇见了梅翰林家的夫人。
听说他们家的二公子倒是个难得不错的人。只是可惜了,”
柳姑父听到妻子这么说,倒引起了好奇心,抬头看她问了一句,“可惜什么?”
“可惜这二公子呀,却配了件退不得的婚事。梅翰林的夫人愁的饭也吃不下,水也喝不下的。”
“退不得的婚事?这话从何说起?”什么样的婚事还叫退不得?
柳姑父想了想梅翰林的官职以及家世,确定没有那个能耐给自家的二儿子定个高贵的亲事,那么又是什么样的婚事让人犯愁呢?
柳姑姑笑着起身给柳姑父续了杯茶,这才坐下来将打听到的八卦说了,“那梅翰林早年在南边为官的时候,与皇商薛家的二房有了些关系,一时没多想,便与那薛家二房订下了儿女亲事。
仕农工商,等到酒醒了,才发现这门亲事定的实在是有辱斯文。早前梅翰林家便想着多搭些或是不要当初定亲的聘礼,也想将这门亲事退了。
哪成想先是薛家二房的当家人病逝了,这话梅家便更不好提了,等到三年后出孝了,梅家想要重提这事的时候,薛家二房长子竟然带着妹妹上京城发嫁了。
那薛家兄妹此时就住在义忠亲王妃的娘家,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