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面包，嗷呜嗷呜咬了起来。
……像一只可爱的小仓鼠。
他的心一下子柔软。
♂
等到两位长辈交流结束出来，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
宋晚晚半蹲在门口，也没有去看画展，盯着大厅的人流走动。
由画廊聘请的保全人士走来走去几遍，整个画展的氛围都还算不错，整齐有序，分毫不乱。
……就是暂时缺了个画家。
门开起来了，宋书和沈柯齐齐走出。
宋书的脸上已经少了茫然忧郁，一时之间，恢复了冷静的神情，她看到自家女儿身边的年轻男人，微微抬眉。
“晚晚……这位是？”她声音清雅，虽说还有些沙哑，但情绪已经好很多了，
宋晚晚咬着面包，含含糊糊地一把牵过周明川的手，说道:“我的男朋友，周明川。”
宋书脸上露出了“呦我家闺女有出息了”的表情，上下打量了下周明川，最后伸出手来，笑容可亲:“你好，我是宋晚晚的母亲，宋书。”
周明川脸红得要滴出血来，他耳朵尖红通通的，连基本的礼仪都差点忘掉，好在他平复下了心情，伸出手来，结实有力的回握。
“伯母好，我是晚晚的男友周明川，诺比亚军校的大三学生，专攻生物信息方面。”
“这次冒昧前来，是想要……”
还没等他说完，就听见一旁的小姑娘咋呼了，抢先答道:“想要见家长~”
她甜兮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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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姑娘你说完了让我怎么说啊。
周明川:……
然后佯装沉着点头，“就是这样。”
沈柯在宋书身旁，周明川也伸手，沈柯慢悠悠地回握住，清俊的五官里隐隐约约能看出宋晚晚的模样，他们长得有四分相似，宋晚晚的眸子也是黑黝黝的，和沈柯一个样。
宋书眨了下琥珀色的眼眸，微笑着请他们几人一同到大厅去看画展。
苏棠及魏玛两人上前，各自介绍了自己的军衔——当然，没有直说是为了保护两人安危，只说是顺道一块来看画展。
几人谈了会，话题转到了今天的画展上。
苏棠带着崇拜的表情看向宋书，英朗的五官上笼罩几分热烈光芒:“老师，我是你的粉丝，能给我个签名吗？”
魏玛也颇为不好意思:“宋书大师，我也想要一个。”
宋书很爽快，“可以啊，你们要是想要拍我的作品的话，我还能给你们算便宜点。”
苏棠的眼神发亮了，她一个劲点头:“多谢老师！”
宋晚晚看着自家母亲的痴汉粉，扶额，她碰碰身边的周明川，低声问他要不要也拿个签名。
周明川明显还有些走神，眼神飘忽不定了会，“………嗯，好哒。”
连尾音都莫名带了几分萌萌哒。
沈柯面色平静，墨黑色的眸子定定看着两个年轻孩子，温声道:“你们认识多久了？”
宋晚晚抱着周明川手臂，笑眯眯:“爸爸，你猜啊。”
……猜个屁。
沈柯觉得自家孩子可真不省心。
他佯装生气瞪了她一眼，笑骂一句:“……傻孩子。”
“好了，让你们过来其实不是特意来问你们感情史的。”沈柯一向对孩子采用放养式，而beto不同，两者双方了没有谁是弱方的说法，也因此并不会产生周明川所担心的——地球上嫁女儿时候出现的情形。
作为父母，他们自己恋。对孩子的恋情也是持赞同态度的，毕竟孩子找的对象长得还不错，性格看上去也还行……
最主要的还是，他家傻孩子一和她对象在一起，就笑得甜兮兮傻乎乎的。
……啧，这傻孩子。
感慨了下宝贝女儿的傻劲，他回到正题，“你们这两同事，恐怕不是顺路来的吧？”
沈柯有着敏锐的直觉，他说着，一面注意这两个年轻孩子脸上的表情。
周明川面不改色心不跳，冷静地对视他一眼，然后抿唇羞涩笑了笑。
他家傻孩子则默默把脑袋靠在她男友身上，不看他。
——好了，估计就是有啥事了。
孩子们不说，大概就代表了这事可能是他们不能知道的，沈柯早有预料，也没要求他们细说。
“那行吧，晚晚，跟上你妈妈，去看看你妈妈最近这段时间的画。”
说完后，他恰好对上不远处转过头的宋书，宠妻狂魔弯起眼睛，朝她笑。
……宋书回应他一个面无表情的冷漠脸。
他按按眉心，无奈地再次笑了。
3
宋书带着几人来到大厅展区中央，这里的展台上，平放着一个色调暗沉静谧的画作。
这幅画作附近有蛮多人观赏，宋书领着他们走近，就听见了一些人评价这幅画——
“这幅画里面的人，好漂亮。”
“是宋书大师的谁吗？这个模特好美。”
“……”
“……”
因为视角缘故，他们还尚未看清这幅画作，宋晚晚闻言，顿时有了兴致，她挽着周明川的手，上前查看。
就见这幅色调暗沉，却异样静谧动人的画上，画着一个容颜美丽的男孩。
男孩托着下巴，眼神静谧温柔地望着不远处的溪流，正是傍晚时分，天色晦暗，但男孩的容颜却在隐隐烁烁柔光下，显得格外美丽。
深黑色的瞳孔，迤逦的标致五官。
他指尖苍白，有着异样脆弱的美丽。
……好熟悉的五官。
宋晚晚皱眉看了会，努力回想，却总是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