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众人热议的话题。
而那个被众人翻来覆去怜悯/遗憾/感慨的话题人物却像个没事人似的,正躲在袁府里偷得浮生半日闲。
“我说,你这是玩得哪一出?你家老爷子居然没被你活活气死?”袁五郎看着面前悠然煮茶的谢三郎,感觉也是醉醉的。
“我只是向老爷子表达了谢氏尚公主的必要性。”谢渊头也不抬的淡淡道。
袁五郎闻言却怔住了,望向谢渊的目光里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意味:“你……”
谢渊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也抬起头来对上袁放的目光,平静里暗含着些微的挑衅:“如何?”
两人沉默着对视了半晌,袁五郎才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转开了目光:“真有你的,陛下允准了?”
“也不是没有代价。”谢渊静静推过去一盏新茶,袁放这才从回廊边走过来,在他对面落了座。
“让你在公主和谢氏族长之位间做个选择?你就把这么一大家子人丢下不管了?真不像你的风格。”
“我又不是为了管他们的吃喝拉撒才来到这个世上的,族中本就有比我更合适的人。”谢渊似是全不在意。
“呵呵,不得不说,你还真是你爹的亲儿子。敢于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的世家子弟实在不多,老太傅怕是也要对你们这一支心灰意冷了吧。”袁放笑着品茶,又好奇道:“陛下这是不想见谢氏势大?”
“陛下只是不希望公主将来做冢妇。”谢渊淡淡瞥了对方一眼,似是警告他的口无遮拦:“珍儿也的确不适合,世家冢妇的担子太重,她这一世,只要平安喜乐就好。”
袁五郎听了此话,却是久未言语,望着庭中芳树也不知在思索些什么,最后这段沉默以他浅酌了一口杯中的清茶告终:“对了,公主的病如何了?你引荐的那位高人可有什么说法?”
而那位本该身体虚弱惹人怜爱的公主殿下,此刻正在南熏殿中对着一桌美食珍馐大快朵颐。
“呃……小一这就是你走之前最重要的事之首吗?”朱南珍在一边围观得满脸血,默默开始计划拿回身体后的减肥计划。
“唔,你是不基调……”小一嚼了嚼口中的剔缕鸡,又把玉箸伸向了一边的鲵鱼炙:“在我们那儿,一天只有一瓶营养液,还只有一种口味,那滋味别提多酸爽了。”
思及此,小一突然又开始有些忧桑了,麻蛋这还真是由俭入奢易啊,过去自己每日一瓶营养液照样过得津津有味,可如今尝过了这么多上古美食,回去了还能适应不?
而如这美食一般,尝过了就再难忘却的滋味,对她来说,又何止这一桩呢。思及此,小一终是一声轻叹放下了玉箸。
朱南珍自是注意到了她的神色变化,也明白她如此这般是为了什么,默了半晌终是忍不住道:“我说,你走之前,真的不打算让秦骁知道你的心意了吗?”
小一回了个就知道你憋不住的表情,浅笑道:“我的心意就是希望他能毫无察觉的过下去,此后若是他看到你与谢三郎过得琴瑟和鸣,应该也不会想到还有我这么一个人的。”
朱南珍却一脸的不信,连谢渊都能注意到她们两人的不同,秦骁这样过去时时陪在小一身边的人,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对别人还能解释是大病一场后公主性情大变,可秦骁……真的会信吗?
她却终是没将这样的担心说出口,只朝小一道:“话说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到底长什么样子呢,你画出来给我瞧瞧吧。”
小一表示自己的绘画技能实在有点渣,画出来估计她自己都不认识,更别说给朱南珍留个念想了。朱南珍听了却浑不在意:“这有何难,你叫庞卓去向秦骁借人,他手底下肯定有专给通缉犯画像的,绝对神还原。”
小一闻言虽然一脸血,却也觉得这着实是个好主意,一方面满足了朱南珍的要求,另一方面,她也默默藏了点自己的小心思,好歹也在这个上古时空里停留了数载,她其实也想留下点什么证明啊,证明她曾来过,证明这一切确实不是大梦一场。
借的人很快就来了,小一本没对此抱有太大希望,只觉得按这个时代意识流的风格,能有个五六分像就不容易了,却不想这画师只听着她言不达意的零碎描述,就画出了七八分自己的样子,那眼神更是像足了自己。
唯一受时代限制的一点,就是这画师实在想象不出小一嘴里描述的作训服是个什么样,只画出了个收紧版的短打和大袴,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朱南珍看了不禁在一旁惊叹:“原来你长这个样子啊,也是个美人呢!你是短发呀?哎哎哎怎么像个男孩子一样,等一下这短褂子是啥?真难看!居然还露着腿……啧啧啧你们那个时代的人真是有伤风化!”
小一对朱南珍把穿着裤子歪曲成露着腿这一论述表达了严正抗议后,才对那画师神乎其技的画技表示了严重感谢。那画师倒是淡定,面上也不见喜色,只躬身一礼道:“公主谬赞了,臣的笔是用来画逃犯的,只求相类,却登不得大雅之堂。”
见小一闻言一脸尴尬的样子,朱南珍在一旁笑得打跌,那画师又开了口:“公主可要题字?”
“题字?哦,要的要的。”小一霸气的接过笔在画像下面写上了一串阿拉伯数字“112057”。然后得意的审视了一番才悲催的发现,这还真tm像一张绝好的入狱存档照。
“这是什么鬼?”朱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