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姐姐的帖子我必定是要来的,往年推了姐姐的帖子,实在是先生管教的严,妹妹不得空,如今说来,还要向姐姐赔不是才对。”孟青梨规规矩矩的行了平辈之礼,便与那林绣云相携一起走进后院。
后院果然已经来了许多的娇客,与各府的闺阁小姐一一见礼,互相寒暄一番,才寻了位子坐下。林绣云将地点安排在后院的凉亭处,入眼就是春景。
林府的院子果然打理的不错,很多花草都很是罕见的,不过,见过徐宅的景致后,这种赏花确实让孟青梨提不起多大的兴致。不过,她还是很给面子的表示很欢喜的样子,三五不时的与一旁的某家千金说着话。
林府留了午饭,下午又赏了一会花,谈了些最近发生的事,闺阁里的消息,无非就是些绫罗绸缎,珠宝头面罢了。孟青梨有些坐不住了,借口更衣起身带着燕茴跟着林府的一个小婢子出了亭子,想去别处喘口气。
待过了转角,不见了众人,才重重的喘了口气,整个身子几乎都倚在燕茴的身上,好在那小婢子知礼,不曾回头。燕茴尽心的扶着自家小姐,半句话都不多说。
小婢子将她们引至一处厢房,就安分的守在门口,低着头半点不敢逾矩。
孟青梨躺在厢房内的软榻上,半眯着眼睛抱怨着,“这比我看一天的书都还要累,以后,再也不来这种场合了。”
“小姐,你可小声点,这是林府,可不是咱自己家。”燕茴隔着屏风看了看门外的小婢子,低声劝着。
“知道了!”孟青梨低声应着,斜着身子,打开身后的窗子。
窗后是两个大树,树叶还未长齐,错落有致,大概是因为这里偏僻些,就没有人打理它们。
此时,树后的围墙上,正趴着一个少年,看样子跟她年纪差不多大,看样子是被她突然推开窗子吓到了,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孟青梨望着他觉得颇为眼熟,半天也想不起来自己何时见过他,见他憋红了脸看着自己,就友好的笑了笑,那少年见她笑了,脸越发的红了。
燕茴也看见那位少年了,横在了孟青梨的前面,将窗子关上了,回身道,“小姐,您如今也有八岁了,要顾及男女大方了,万不可随意被人瞧了去的。”
孟青梨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丫鬟,这燕茴什么都好,唯独一点,太唠叨,都快赶上小月儿师兄了。
孟青梨歇了会就起身回去了,毕竟离开太久了不大好,待看到林绣云,她才恍惚觉得,那少年可不就像林绣云嘛,怕是林府哪位贪玩的小少爷吧。眼看到了黄昏,众人才各自告了辞。尽管孟青梨已将很不耐烦,也还是等到时间差不多了与她们一同离去。
孟青梨回府去请安时,只有母亲在,“娘亲,爹爹又不在府上吗?”孟青梨行过礼,习惯性的依偎在孟夫人的身边,看着正在做针线的孟夫人。
“你爹爹今日又要忙,怕是不能回来用晚膳了。”孟夫人似乎很不安,“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你爹爹这几个月都没睡个安稳觉,怕是有□□烦了。”
孟夫人手很巧,针线活做的好,时不时的便会绣上几个香囊手帕,以前还会做衣服,只是近几年不做了,怕年纪大了,眼睛不好。而孟青梨是半点不会,孟夫人纵着她,不会也没强求着她学。
“算了,梨儿饿了吧,咱们先去用晚膳。”说着放下手里的活计,招来丫鬟婆子,命他们摆饭。饭后母女两人依偎在一起,说着今日做的事,孟夫人问了她与别人相处的怎么样,孟青梨含糊的说还可以,没说不喜欢,也没说喜欢。
待她们说的困了,孟启英还没有回来,孟夫人将她赶回去休息,并不让她一直等着。
孟启英满身疲惫的回来时,孟夫人还在屋子里边绣着东西边等着他,虽说孟启英三十多了,可是一直都是风度翩翩,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是平添了一份沉稳。而如今,身上的衣服不知怎么弄得,已经褶皱不堪,下巴上冒出了青胡渣,双眼布满血丝,看上去很狼狈。
“老爷!”孟夫人很是心疼,走上前去帮他宽衣洗漱,“老爷可用过晚膳了?”
孟启英摇头,“吃不下!”
孟夫人命人打来水,亲自帮他净面,“老爷,若有什么事,可以与我说说的,我与梨儿很担心你,虽说妇道人家并不懂你们商场上的那些弯弯绕绕的,但至少,你让我知道了,也不至于整日提心吊胆的。”
孟启英拉着孟夫人的手,不知从何说起,“夫人!孟家这次怕是......”孟启英没说完,孟夫人也知道他后面要说的是什么了。
“这明显是有人要对对付孟家,虽然不知道幕后是谁,但是定然是我们惹不起的人,如今还牵连到了官司。”孟启英犹豫了很久才说,“夫人,我想先将你与梨儿送出去避一避,若孟家过了这坎,我再接你们回来,若是......”
“老爷,将梨儿送出去吧,我陪着你。”孟夫人犹豫了良久,“老爷,自从进了孟家的门,老爷对我的好,我都记得,这种时候,我定是要与老爷一起的。”
“可是梨儿......”
“梨儿那么聪明,自然能照顾好自己的。”孟夫人前所未有的强硬,“梨儿我放心,到时候让孟习跟着照顾,我不放心你,无论你说什么,我都是要留下来的。”
孟启英嗫嚅了两句,便不再说话了。后来两人商量着先将孟青梨送走,郑家不是还有些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