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财宝都藏在哪里?”
“……不知道。”欲哭无泪,别挑这种除了某个人其他人都不可能知道答案的问题来为难本公主好吗!贺克尔那么贪财,估计他的金库他夫人都未必清楚,她哪里会知道啊!
果然,又是那副表情!真是够了!
而且你要他的命不是更好吗!要他的金银财宝做什么啊!都说西域霸主富可敌国你到底是欠了钱还是太贪财还是怎样啊!
澹台雅萝对于中原书生们视金钱为粪土的情操还是颇为欣赏的,而且中原的土匪贼寇很多也不是因为爱财才抢掠的(据断情山庄八小姐赫连云香说,他们抢掠是为了挑战武林高手——南宫四少随后曾嗤笑),最重要的是都兰国需要的是结束贺克尔的老命,但那跟偷走他的财宝等于要了他的命是不同的啊!
“喂!你答应过要帮助都兰结束战事的!”
“你先帮我找到这些金银财宝。”
“作为一方霸主,别这么贪财好吗?!”
“不然为何人人想称霸?”
可以一怒为红颜啊!澹台雅萝脸上一热,将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抬眼偷偷瞧了瞧那位冷面神,心中隐隐浮起了几分失落。不知为何,她想起了那日在断情山庄的湖边,他那清冷萧索的身影,那种令人心痛的迷茫寂寞的样子。
九小姐曾提起,她这个七哥自幼父母双亡,虽然在断情山庄有义父疼爱,有兄弟姐妹陪伴,却总是喜欢一个人独处,很少露出笑脸。
有义父疼着,有兄弟姐妹,不够吗?
耶律云燚望着透过小小窗口,在地牢的石板上投射成的些许光亮,嘴角浮现出了冷漠的笑意:“这世上有人为财富,有人为权力,汲汲营营,都不过是一场虚空,所以他们为的是什么,又有什么不同?不过是一时愉悦罢了!”
“不是啊……人这一辈子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啊……”澹台雅萝低声喃喃,“可以治病救人,可以做出美味佳肴,可以栽花种草,可以习武习文,可以……就算是为了金银财宝,那么多都存着放着,没有什么意义嘛……”
“谁说我要存着放着?”
“难道你要拿出去送给贫苦百姓?哎呀,想不到你这么好!”
“谁说我……哼!”
澹台雅萝背过身子,捂着嘴嘿嘿嘿地偷笑,眼睛弯弯的,纵然换了副面皮也不失可爱俏皮。她料到背后的家伙肯定是涨红了脸,气恼无比,便不再去刺激他,自己跟自己玩了起来。
反正时间还早,过两个时辰再回去也不迟。他不打算要自己帮忙,就看看他一个人怎么拿到贺克尔的宝藏吧!哼哼,小瞧本公主,到时候可别来哀求!
外面的守卫似乎喝起了酒,吵吵闹闹的,夹带着骂声,听起来好像是在抱怨太过辛苦。
澹台雅萝竖起了耳朵去听,不意外地发现耶律云燚神情凝重,显然已经凭借深厚的内功听出了些要事。
再蹭近一点,澹台雅萝踮起脚尖(这家伙还挺高的嘛),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问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耶律云燚似乎对她的靠近感到非常不舒服,慢慢地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这才冷声说道:“我四哥已经控制住了赵将军,贺克尔得不到大唐叛军的援助,赶去军营处理了。——这些人本来无所事事,大概不久后就会被派到战场上去了。”
“太好了!”澹台雅萝恨不得高声欢呼,扑上去抱住耶律云燚,顺势转了半圈,丢开他,兴高采烈地在地牢里蹦蹦跳跳。
被她这突然的动作惊呆住的耶律云燚,许久之后才能扭动僵硬的脖子,避开她的视线,脸上浮起了羞愤。
按捺下心中的激动,澹台雅萝弯起了眼睛:“快去呀!等你找到宝藏我们就回去,先打败那个老家伙,然后告诉他他的宝藏都被拿走了,活活气死他!”
“……守卫还没喝醉。”
“万一有的守卫没喝酒呢?”
“……”
耶律云燚不紧不慢地从发顶抽出玉簪,简简单单的玉簪从中央扭动,竟然还藏着精妙的机关,分作了两截,露出了里面卷得密密实实的纸张。
他斜眼看了看澹台雅萝,聪慧的都兰小公主立刻连连点头,伸手捂住了口鼻。忽然间她想到了什么,猛地松开手,小声叮嘱道:“大将军府我幼时曾经常来,每个房间都看过,并不见任何暗室。不过我听说,大将军府的后花园曾经整修,你可以去那里查一查。”
“嗯。”
“好歹说声谢谢啊……”
“……”
“一点儿都不好玩!”
澹台雅萝懒得再去逗弄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说起来无怪乎南宫四少最受女孩子们的欢迎,毕竟他不用张嘴,回个笑容就足够让人心花怒放了。
而耶律云燚显然也不想再被这个黄毛丫头戏耍,小心翼翼地将纸张展开,捏出里面藏着的比绿豆还要小的红色药丸,移步到地牢门口,透过拳头的圆孔将药丸弹出,退后几步,掩住了口鼻。
地牢门外,守卫被这从天而降的药丸吓住了,纷纷拔刀,无奈个个都有几分醉意,那药丸弹落在酒桌上,登时炸开,一团团红雾飘散在空中,吸入红雾的守卫们毫无反抗便昏倒在地。
澹台雅萝好奇地凑上前去看,可惜个子过于矮了,无论如何瞧不见外面是何动静,懊恼万分。
终于忍到耶律云燚以眼神示意她可以放下手,澹台雅萝立刻让开路,笑嘻嘻地看着他,等候他撞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