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刚从树上弄下来的刘二牛给送回去,找赤脚医生再给包一下,看用不用去公社医院。
毕竟这是为队里看秋受的伤,怎么着也得算工伤不是,他做为大队长,方方面面的都得考虑到。
许宝家就没那么多顾虑了,直接跑到许晟跟前,打着手电筒上眼一瞧,只见许晟脸上溅的满是鲜血,身上的衣服也是血淋糊碴的,顿时唬了一跳,伸手摸着他的胳膊腿问道:“小五,那受伤了?我背你去包……”
许晟还没回答呢,许老根,张大凤和刘玲也到了,一看许晟跟个血人似的,刘玲的身子一软,眼泪刷一下就下来了。
张大凤倒还能稳住,声音有些发颤的扶住许晟胳膊问道:“小五儿啊,你,你那疼啊?”
许晟安抚的瞅了一眼刘玲,笑着说道:“爹,娘,二哥,我真没受伤,身上这都是猪血。”
“真没伤着?”许老根柱着铁锹把问道。
许晟拍了拍身上说道:“真没有,你们看,好着呢。”
许家人这边围着许晟摸着他胳膊腿正检查着,另一边赶来的人都围到了那头已经死掉了的大野猪跟前,开始兴高彩烈地议论着评头论足:“这野猪真大,得有四五百斤吧。”
“大公猪呢,看那嘴边的牙多长。”
“这几个小子还挺厉害的,这么大的野猪都能干翻了。”
“厉害个啥哟,这么多的猪血可都白白的献给了土地公,浪费呐,年纪轻就是不知事。”
“你个老东西说的那都是放屁的话,不放血,这大的野猪咋制服?少站着说话不腰疼!”
“就是……”
许宝华安排人把刘二牛抬回去后,这才有时间来看看传说中用匕首捅死大野猪的弟弟。
在他心里许晟一直都是那个年龄比他小十好几岁又体弱的弟弟,是需要他和家人保护的对象,只是不知不觉的弟弟已经长大了,成了一个能顶住事的男子汉。
许宝华拍了拍许晟的肩膀,满脸都是老父亲般欣慰的笑容,笑着说道:“小五,干的不错,长大了,没给咱老许家爷们丢脸。”
然后又转身对还围在大野猪周围议论纷纷的众人喊道:“你们谁排在他们这俩组后面?替一下班,让他们今个儿晚上都回去歇着吧。”
“行,队长,让小五他们回去歇着,今个儿这几个小伙子可出大力了。”许宝华说完,便有人站出来应道。
许宝华把接下来看秋的人安顿好后,便招呼其他的人:“来几个人把这野猪抬到队部。
宝家,你去一队叫一下向梁叔,喊他来杀猪,这猪就不送收购站了,快收秋了,咱们杀了吃肉。”
许宝华话音刚落,人群里就高兴的议论起来了,是了,现在收秋还都是全靠人力。
黄豆,花生,玉米,红薯等等,一连串下来,足足都能干上个把月,再别提这些过后,还得赶紧把地平整好再接茬种冬小麦,农活又多又累,且忙着呢。
活累当然得吃点好的,有油水地补一补,所以这头大野猪来的正是时侯。
大野猪被抬回大队部后,许晟就没跟着去凑热闹了,他这会浑身又是土又是血的,埋汰的都不像样了,血腥味冲的人直反胃,急需一大桶热水,跳到里面好好洗洗。
回到家后,刘玲不放心许晟,拉扯着他又仔细看了一遍,见身上确实没有伤口,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去厨房给烧了两大铁锅的热水,让许晟好好的冲洗了三遍,这才把身上黏黏糊糊的血泥水和腥气洗涮干净。
洗涮好,换上满是清新的皂角阳□□味,干净,柔软的衣裳躺到炕上后,许晟这才算是彻底的放松下来了。
谁曾想彻底放松下来后,这才感觉到胳膊,腿都快不是自个的了,浑身那那满都是酸疼的。
刘玲觉察到许晟有点不舒服的样子,生怕他是不是被野猪撞到那,伤到内里不知道,忙问道:“小五哥,你那不舒服啊?”
许晟甩了甩用力过猛的胳膊说道:“没事,胳膊,腿用过劲了,有些酸的难受。”
“那我给你按按。”刘玲说着,便跪趴在许晟身上给他按了起来。
许晟躺在炕上看着媳妇玲珑的曲线,心里一阵心猿意马,他和刘玲躺在一张炕上也有些日子了,平时也没少腻呼,要说心里没啥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刘玲是土生土长的山里姑娘,即便是从小家中疼爱,但该干的活也没少干。
虽然整天做的都是粗活累活,而且没有什么好的保养,但是山里的水土就是养人,浑身的肌肤依然是凝霜胜雪般如羊脂玉似的光滑细腻,天生丽质。
再加上只穿了一件水红色的肚兜,若隐若现的半裸着身子,趴在许晟上方,柔软的小手在他身上按呀按的……
许晟突然觉得有点自打嘴巴,他这是何苦呢?为啥非得等到十八岁后?
到了嘴边的肉,不能吃,只能干看着咽口水,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个的脚?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呀。
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