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让怡姐儿进宫。”顿了顿又道,“怡丫头自己也愿意,否则你二伯祖父不会点头。”
“可怡姐姐初入宫,此时要做的事儿是固宠,而不是惹皇上生厌。恐怕短时间内,怡姐姐不能给家里太多帮助,反倒需要家中的扶持。祖父,怡姐姐更亲近哪位娘娘?是皇后、贤妃,还是筱贵妃?”宗政恪手底微用力气,着重于宗政谨腿上某处穴道。
宗政谨只觉腿脚暖洋洋的,舒服地很。想了想,他答道:“咱们家向来是不站队的,估摸着怡姐儿两边都不靠,两边也都不会得罪吧。她毕竟是宗政家的女儿,无论皇后、贤妃或者筱贵妃都不会盲目竖敌。”
宗政恪便摇头,笑道:“自古以来,墙头草都不讨人喜欢。”
宗政谨慨然长叹。道:“你大伯祖父身为咱们这一支的一族之长,很不容易。不怕你笑话,你祖父我,自小便托庇于两位兄长羽翼之下,活得自在多了。明哲保身虽然不是进取之道,却是绵延家族血脉的良方。墙头草也有墙头草的优势。”
“那您现在,可想为两位伯祖父分忧?”宗政恪抬抬下巴。示意放在茶几之上的那些要命东西。“那两张矿契,无论送与皇后、贤妃还是筱贵妃,都能让怡姐姐在后、宫站稳脚跟。据孙女儿所知。庆嫔之所以这么快晋封至嫔位,只怕与朱知府暗地里孝敬了太后娘娘宠爱的那位冯天师,脱不了干系。”
宗政谨大吃一惊:“宿慧尊者竟是这般意图?莫非她以天眼神通看到了……”思及那位尊者的大能之处,他心中忽然也燃起些许烈焰。宿慧尊者看好的那位。是否就是日后最终的得胜者?
“尊者并未明言。只是,祖父。皇后深得太后欢心,而太后对冯天师宠信有加,听说不日就要封其为国师……”宗政恪点到即止,她相信祖父能听得懂。
是了。是了!宿慧尊者乃佛国尊者,如何会去支持同样与道门交从过密的皇后娘娘呢?!那么,她试图以宗政家和慧嫔为桥梁搭上线的。就是与道门维持着不咸不淡关系的筱贵妃无疑了。
想到这里,宗政谨又有些为孙女儿担忧。便迟疑道:“恪儿啊,你与尊者……你们……”
宗政恪淡淡笑道:“祖父无须担心,尊者即我,我即尊者!”
她将话说得如此明白,但她却知祖父这样的聪明人,往往不会只看表面意思,他定会以为她这样说只是为了表明她与尊者的亲密程度。
果不其然,宗政谨轻叹一声,点头道:“无论如何,恪儿你都要多长一个心眼。尊者这般的大人物,所思所想,只怕都有好几重用意在内。祖父实在担心你会受到伤害。”
“尊者也并非一无所求。她如今正是历练时期,需要在天幸国弘扬佛法、广招信徒、修建佛院,以此做为她历练的功绩。”宗政恪又道,“祖父,尊者的意思是以这两张矿契换取一个地方以供她修建寺院,徜若顺利,寺院建成之时也许能赶上普渡神僧的一百二十岁寿辰!”
“如若这般,倒也说得过去。”宗政谨沉吟着问,“不知尊者看上了哪里?”
“尊者自然不会让两位伯祖父和慧嫔娘娘为难,不过是一片荒地,就在铜山镇大小余山隔河对面。”宗政恪轻描淡写道,“我已找人问过,那片地既无金砂产出,又贫瘠难以耕种,已然荒废多年了。”但真正的宝藏却深藏于地底!
宗政谨一听,多少放下些心,他唯恐宿慧尊者看上的地方是人烟稠密或者富饶丰产之地。想了想,他又问道:“此事,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办成的。却不知尊者可有期限?”
“越快越好!普渡神僧的寿辰只在几年之间,但建造一座大型寺院也需数年之久,自然是能尽快落定奠基为善。”宗政恪便笑道,“这两份矿契可以先送到京里去,让两位伯祖父衡量一二。尊者有言,若是咱们家无意于此,她也不会将矿契收回,就直接送与宗政家了。”
宗政谨赶紧摇头:“万万使不得!据闻这两处金矿乃富矿,少说也能产出十几万金。咱们不能收!”
宗政恪一笑道:“总之祖父拿主意吧!对了,尊者在鱼川府有几名身手不弱的属下,近日会返回佛国。徜若祖父决定将矿契送进京里,可以请那几位高人护送。免得咱们自己去请镖局,还不能完全放心。”
“让我想想罢!”宗政谨叹息一声,拍拍宗政恪的手背,温言道,“好孩子,我知你想为祖父分忧的心。但这件事太过重大,祖父过两日再回复你,如何?”
“好,那祖父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去大长公主府呢。”宗政恪便站起身,给宗政谨敛衽行了礼,退出内间。
外头不知满堂正与徐氏说了什么,两个人的神情都有些不自在。见宗政恪出来,满堂正急忙进屋服侍宗政谨就寝,徐氏则过来扶了宗政恪回清漪楼。
宗政恪见徐氏颇有些魂不守舍,倒也明白原因。她打定主意日后不嫁人,却不希望徐氏也陪着自己长伴青灯古佛。不仅是徐氏,其余服侍她的丫环们,她都希望她们能有个好归宿。l
☆、第一百零六章拜寿
翌日,宗政恪老早就起了床。虽说寿宴设于午时左右,却不可能掐着时间过去。一时用罢早膳,她带着徐氏与明心前往鹤鹿同春堂。
走到半路,任老太太就遣人来知会,直接到二门去坐马车。还真是迫不及待,宗政恪一笑了之,便去了二门。
那儿已经停了四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