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急,我们先去南华救出洛哥。”
木槿阖上双眼,长长呼出一口气,捋顺了思绪后,才道:“你怎敢肯定洛哥会在南华?”
上官逸阳道:“因为史如玉知道,我一旦走出史家庄,一定会去南华。不止是洛哥,倘若他们真的又找到了曦儿,我们一定也能在南华那个‘鬼谷’中见到曦儿。”
木槿问道:“为了要挟你?”
“也许罢。”
辛六娘道:“史如玉是个喜欢铤而走险的女人。她十分清楚,逸阳心里最重要的是什么。洛云栖和曦儿几乎是她唯二的筹码。”
木槿点了点头。史如玉手中还握有筹码,可他们呢?他们空着双手上阵,上苍这一次会眷顾上官家么?
上官逸阳拱起手,径对辛六娘道:“没有坐骑,劳烦六姐施法术带咱们三个过去。”
辛六娘横了他一眼,道:“你可知道那‘鬼谷’的准确位置?”
上官逸阳摇了摇头:“咱们去了南华再说罢。说不定,有人指路呢?”
史家庄里,史如玉已吩咐庄内仆人套车。她背负双手站在百里思身边,道:“少主是当真记不得,还是不愿记得?”
百里思不再是那个阳光青年,尘封的记忆正在一点一点苏醒,他越发的沉默寡言,话也不愿多说一句。
史如玉挽住百里思的手臂,她的笑没有那么冷了,她说:“你的确没有骗我,史家庄是整个东华唯一能让你恢复记忆的地方。”
百里思捏着史如玉的下颌,问道:“上官逸阳去哪儿了?”脸上全无表情。
史如玉松了手,重又看着仆人套车,道:“你跟我走,自然能见到。少主,如玉会赢,是么?”
原来,她也并没有那么自信,她会怕,怕上官家这一代的家主真的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东华大地会怎样,她管不了也不想管,她只希望她守护了千年的主上能平安,她能一直这样守护下去,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史家庄外,一驾马车缓缓停了下来,赶车的是楚博。他跃下马车,掀开车帘,马车里坐着的竟是云姝,云姝的怀里抱了个婴儿。
楚博道:“三妹,史姑娘已在庄内等候。”
云姝跃下车来,她怀里的孩子,此时睡的正香,她瞟了一眼楚博,轻轻点了点头。
史如玉早已迎出庄外,她径对着云姝,问道:“你是云姑娘?”
云姝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楚博拱手一揖:“史姑娘!”
史如玉道:“你做的很好。”
楚博道:“这是属下应分的。”
史如玉就要抱起云姝怀里的孩子,云姝却不放手。史如玉蹙起眉头,道:“你做的很好,孩子给我,你可以去歇息了。”
云姝却无论如何不肯放手。
史如玉背负双手,对着楚博使了个眼色。
楚博却很为难,他犹豫着,道:“姑娘,不如带云姝同去?”
史如玉沉下脸道:“你该知道,此行不容有失,半点差错也出不得。”
云姝突然开了口:“我要上官逸阳死!我要她亲眼看着上官逸阳死!”她的目光中只剩下恨。
史如玉低垂了眼睑,良久良久,才点了点头。她回转过身向庄内走去,楚博跟在她身边。
史如玉道:“要她跟着,可以。若有异动……”她做了个杀的手势。
楚博道:“属下明白。”
史如玉又问:“上官逸阳的娘?”
楚博道:“不必姑娘费心,不需咱们的人出手。”
史如玉冷笑道:“许多聪明人往往自作聪明。”
南华大地。
上官逸阳、木槿和辛六娘三人走进一间酒楼,挑了最里面的一张桌子坐下。
辛六娘心里有些急,要了一壶酒后,自顾自斟满一杯,仰头饮尽。
上官逸阳道:“六姐,你总要给对方时间,时间到了,我们自会收到消息。”
辛六娘道:“你就不怕你赌错了么?”
上官逸阳犹豫了,未到结局,没有人敢确定自己下的注一定会赢,他只能说:“赌错了,我陪洛哥一起死。”
木槿微微一怔,斟满了她和上官逸阳手边的酒杯。
上官逸阳轻轻拍了拍木槿的手背,道:“你陪六姐在这儿等消息,我出去看看。”
木槿轻轻颔首。
城里,上官逸阳找到一间铁匠铺,走了进去。
铁匠是个健壮的青年,他放下手中正打着的斧头,回过身,笑着问道:“小哥儿想买兵器?”
上官逸阳点了点头,自怀中掏出一袋银子,扔到那铁匠桌上,道:“我想要你店中最好的那块玄铁。”
铁匠微微一愣,转念道:“小哥儿莫不是还想借用我这熔炉?”
上官逸阳笑了。
铁匠拎起桌上那一袋银子,掂了掂分量,道:“玄铁,我这儿的确有一块好的,可却只此一块。小哥儿此前若是从未铸过兵器,再多的银子,我不卖。”
上官逸阳直言道:“可这柄剑,我一定要亲自铸造。你不肯,总会有别家老板肯卖。”
铁匠看着上官逸阳的背影,朗声道:“这镇上只有我这一间铁匠铺。”
上官逸阳回转过身,问道:“你究竟想怎样?”
铁匠道:“多买几块玄铁,你几时铸的像样了,我再拿那块最好的出来。”
这世上只有嫌钱少的商人,没有将到手的生意往外推的商人。上官逸阳解下挂在腰上的那块玉佩,扔到桌上,道:“这块玉,值一袋金子。”
铁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