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胥雪雪在纯阳宫的时候,把娘亲的师兄师弟师姐师妹,徒弟徒孙都欺负了个遍,唯独没欺负过娘亲的师尊,没想到,今日她竟然能遇上娘亲的师尊,华胥雪雪的眼珠四处提溜的转,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我只听说过雪雪,从来没听说过什么雪儿,你认错人了!”华胥雪雪不可一世的看着心月狐,说话的语气十分不善。
心月狐端起桌上的茶杯,送到嘴边,抿了一口,再将茶杯放到桌上,似自言自语般道:“我喜欢你的眉毛,讨厌你的眼睛,因为你的眉毛像雪儿,而你的眼睛却像华胥宓。”
雪儿,即是残雪,残雪和华胥宓,就是华胥雪雪的两个娘亲。心月狐说的一字不差,华胥雪雪的眉毛像残雪,桃花眼却是像华胥宓。
她们是整个须弥大陆第一对结为道侣的女人,也是须弥大陆最厉害的两个女人,华胥雪雪打从心眼里尊敬爱护她的两个娘亲。
可是,华胥雪雪已经否认了自己是残雪的女儿,所以就算心月狐猜对了,她还是摇头不满道:“错了错了!我才不认识你说的人呢,你就是一个骗子!”
心月狐没有辩解,她抬眸看了华胥雪雪一眼,点了一下头,然后站起来,往楼下走去。
华胥雪雪站起来,追着心月狐的背影下去,可是刚跑到楼梯口,心月狐人已经不见了。
华胥雪雪走到下面,站在街上看了一圈,还是没找到心月狐。
于是十分不甘心的她给莫是莫非传音,让他们快回来。莫是莫非收到华胥雪雪的传音,很快就赶回来了,华胥雪雪逼着他俩把这茶馆砸了,然后才满意的走了。
莫是莫非是华胥雪雪的残雪娘亲的徒孙,此次华胥雪雪下山历练,残雪特意安排莫是莫非在她身旁护佑。而华胥雪雪正是借着这个理由,做了许多欺凌弱小的事情,莫是莫非好几次都想给师祖禀报这件事,又担心被训看管不力,所以便一直当雪雪的打手。
只要是雪雪说的话,他们就没有不听从的。
“莫是莫非,你们说这老头该不该死?”华胥雪雪将沧溟剑架在正容的脖子上,正容跪在地上,匍匐身子,低着头,浑身颤抖,不能言语。
此时的正容须发已经半白,人到中年,却也算不上是老头。莫是莫非站在华胥雪雪身旁,嘴上挂着得意的笑容道:“自然是该死,谁叫他打自己的娘子!”
华胥雪雪听见莫是莫非的回答,很是满意,举起手中的沧溟剑就要往正容头上砍去。
有一次,华胥雪雪很偶然的听见残雪和华胥宓在讨论正容和晴婉的事,她躲在门外,听见残雪在向华胥宓抱怨晴婉不该听信正容的花言巧语嫁给正容,如果晴婉不嫁给正容,也不会落得一个家财散尽,凄冷惨死的下场。
虽然华胥雪雪并不认识晴婉和正容,但是在那个时候,华胥雪雪就下定了决心,她一定要为晴婉杀了正容报仇。
天下的负心汉、坏人,都该杀!
就在沧溟剑落下的那一刻,一块石头从破烂的窗户外飞了进来,打在华胥雪雪的手腕上,华胥雪雪手腕一疼,嘶的把手收了回来。
“你娘亲没有教过你,不要滥杀无辜么?”心月狐从门口悠悠走进来。
华胥雪雪看见她的那一刻,双眼发亮,连手上的疼也不顾了,把到嘴边的骂人的话收了起来,惊喜道:“小狐狸!”
听见这个称呼,心月狐眉头一皱,道:“我叫心月狐!”
华胥雪雪像是没有看见心月狐紧皱的眉头和下垂的嘴角一样,丢下正容跑过去,挽住了心月狐的胳膊,开心道:“这次我可不会让你再跑了。”心月狐推开华胥雪雪,严肃道:“你为什么要杀人?”
“哦”华胥雪雪不在意的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正容,漫不经心道:“他抛妻弃子,自然该杀。”说完,她给站在一旁的莫是使了个眼色,莫是领会了她的意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过华胥雪雪的手中的沧溟剑,c-h-a进了正容的胸膛。
彼时正容还垂着眼,瑟瑟发抖,突然就从胸膛处传来刺骨的疼痛,他难以置信的抬起头,还没看清莫是脸上得意的笑容,浑身就化成了碎片,逐渐消失在这茅草屋中。
“你!”心月狐怒不可遏的瞪着华胥雪雪,怒道:“就算他抛妻弃子,也轮不到你动手杀他!就算要杀他,也不至于动用沧溟剑!你难道不知道沧溟剑的威力么?!”
华胥雪雪怎么会不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才会偷了华胥宓的沧溟剑出来。她要用手中的沧溟剑把天下所有的坏人都杀遍,这样天下就没有坏人了,多好。
“嘻嘻。”华胥雪雪笑了一声,晃着心月狐的胳膊,撒娇道:“如果我把天底下所有的坏人都杀光了,这世界上就不会有坏人了。”
心月狐听见华胥雪雪说的这个理由,难以置信的瞪着眼睛看华胥雪雪,好笑道:“难道你的娘亲没有告诉你,这世上的人人心太复杂,有善有恶么?你要杀,怎么杀的完?”
华胥雪雪毫不犹豫道:“那我就把天下所有人都杀光。”
心月狐听着她这完全不可能做的话,想笑,但是看见华胥雪雪红色瞳仁中认真的眼神时,她心里猛的一惊,在那一瞬间,她竟然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是有可能做到的!
“那你的双亲呢,你也要全部杀光?!”心月狐厉声问道。
华胥雪雪歪着头,眼中有笑意,“我自然不会杀我的双亲,当然,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