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转身以一个极潇洒的姿势跑远了,越跑越快,片刻间不见了人影。就这一会儿,春心连着那两只小狐狸也不见了。
明澜看了一会儿,突然道:“来人,准备柴火。”
“遵旨。”有人应着去抱柴火。
“去,把那个天同道长,连同道观里的人都抓起来。”
“遵旨。”有侍卫准备绳子抓人。
明澜似还觉得不放心,虽然韩骄子变狐狸了,但这师徒两个还是很厉害的,尤其是那个什么隐身符,要是一转眼没了上哪儿找去。
“去,准备一桶黑狗血,要新宰的。”
“遵旨。”一干侍卫到处去找狗,鬼才知道这方圆三十里到底有没有一只黑色的狗。
明澜决定等黑狗血拿来,先往清心和春心身上浇一勺子,看他们还能不能跑得了。
他的想法虽好,可惜迟了点,这会儿的这会儿春心早准备好了隐身符,准备贴身上了。
在贴之前,她犹豫了一下,“师父,你真的有办法应付吗?那个明澜可不是好惹的。”
清心鼻子哼哼两声,“要是没办法你要如何?难道进宫做妃子吗?”
当然不要,她早已是韩骄子的人,不可能再另嫁他人,春心嘻嘻笑着把符贴身上,就权当是相信他了。
她抱起两只狐狸,背上香炉和宝剑,揣上几千两的银票,就像来时一样,一步一摇地往山下走。走到山门之时,忽然瞧见天同和两个小道士都被押在道观外,一个个五花大绑着,弄得跟粽子似地。
想装作没看见的,可良心不允许,要是因为她导致别人受害,她会一辈子心中不安的。
站在旁边等着。心想着万一有什么危险,也好去救人。等了一会儿,有人在抱柴火,高高的柴垛堆在道观门口。
难道这是要烧了道观吗?
她心中大惊。正要揭了隐身符站出来,忽的道观里出来两人,正是西门和常月。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外走,瞧见那门口堆的高高的柴火都怔了怔。
南门道:“这是要干什么?放烟火?”
“放个屁的烟火,不年不节的。”
也是,上元节刚过去,正是比较闲的时候,也难怪皇上会有功夫上这儿来。
对于这清心道观两人都不是生客,也不用人招呼自在道观里逛了一圈。还上以前住过的房间一刻游,就当是回忆从前了。
上山的时候他们自然看见春心了,南门想和她打招呼却被常月拽住了,这位仁兄显然还有气在身,就算想搭理也得做做样子嘛。
两人从道观出来。看见干柴都知有异,常月抓起一个侍卫问道:“这是要干什么?”
“属下不知,只是皇上御命不敢不从。”
常月立刻品出点味儿来了,明澜不会无缘无故叫人准备柴火,八成是要出事了。他把南门拉到一边,低声问:“春心在哪儿?”
“我不知道啊,刚才好像皇上叫过去了。”
“事情要遭。尽快找到春心,可能皇上要用道观要挟她做什么事。”
常月果然厉害,一猜便猜到了其中原委。春心知道到了这会儿能帮她的只有他们了,怎么也得弄出点声响来引起他们的注意。
她伸手掐了怀里的一只狐狸一把,那只正是雨墨,他呲了呲牙。发出小兽的嘶鸣。
常月听见了,南门也听见了,两人向春心藏身的地方走来。春心一边掐着雨墨一边往树林里跑,两人随着声音在后追着。到了一个僻静所在,眼看周围再无人影。她突然开口道:“你们别动,我就说几句话。”
两人都听出是她的声音,见多了她隐身的手段也不觉惊讶,只问道:“到底怎么了?”
春心把明澜有意娶她为妃的事说了一遍,这件事让南门和常月义愤填膺,丫了个呸的,当了皇帝就了不起了,还想泡妞,也得问问他们同不同意。
常月阴阴一笑,“你先走吧,且等着咱们怎么对付。”
春心大喜,常月一向是很阴险狡诈的,他若肯出手就是皇上也得揭层皮。
她屁颠屁颠地走了,一边走一边用手去摸雨墨的头以示安慰,雨墨牙呲的甚是闪亮,这算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吗?臭丫头片子,要等他恢复过来,一定要杀了她。
她一走,南门忍不住问常月,“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
“救人啊。”
“人都已经走了。”常月打了个哈欠,其余的人与他何干?
他说着转身就走,南门忙追过去,“你答应过的。”
“我答应什么了?”常月挑眉。
是的,他什么也没答应,最多只是叫她快点走。南门磨了磨牙,心道,这个常月脾气可是越来越古怪了。
春心走了倒没什么,可怜的清心道观可能要遭殃了。不过就像常月说的,这与他无关,也和他没关系。
可怜春心还一心信了他们,信他们才真有鬼了。
春心一走,清心便开始大肆张弄着,求人不如求已,对付这些上位之人,他自有办法。
明澜得知春心早已走得不见踪影,真气得七窍生烟,连叫着让人放火。
还没等这火点起来,清心已经神神叨叨地举着把桃木剑进了大殿。他高着嗓门叫道:“灵宝天尊,安蔚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堕仗纷纷,朱雀玄武,持卫身形急急如律令。”
明澜冷笑,“怎么?你这是要作怪了吗?”
“作怪倒不至于,只等皇上火起,就招各处龙神来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