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摸索着,要一一确定他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出血,有没有骨折……
随着这双手的慌乱游走,乌乐的呼吸渐渐的有些急促了,他捉住了她正要滑向腹部的手,“我没事。”
“那么高的悬崖,怎么可能没事。”顾南挣脱他的手,摸索到他的衣襟,就开始脱他的衣袍。
“掉下的时候被悬崖上的树枝拦了一段,落地时野猪垫在下面……”乌乐解释道。
顾南却根本听不进去。此时的她,又急又慌,几乎是连剥带撕的与他的袍子作战。袍子终于被她剥开,她的双手急切的落上了他的胸壁。
冰凉的触感,令乌乐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顾南!”
这一声呼喊,急切,短促,喑哑又隐忍。顾南听得一愣,不由得抬起头望向他。
月光下,她还来不及看清他的表情,他已吻上了她的唇。
唇瓣温热柔软的包裹,令顾南的身体一僵。下一秒,她的手便攀附在他的脖颈上,用舌尖抵开了他的门齿,与他深深的纠缠了在一起。
乌乐不知道,原来亲吻可以是这样子的。他的脑子里像爬满了纠结的藤蔓,理不清,乱成一团,他的手也化成了藤蔓,只想牢牢的缠住她,永不放手。
而她的身上,仿佛跃动着蓝色的火苗,幽艳,炽烈,滚烫。一触碰,就引火上身,令他如冬日着火的枯藤,不把自己烧个精光,就停不下来。
在乌乐粗重的呼吸中,顾南感觉到了他的急切与焦灼。她尽力配合着他撕剥衣服的粗鲁动作,却还是在被他重重推靠在岩石上时,撞得发出了“嘶”的一声痛呼。
“弄疼你了?”慌乱中的乌乐忐忑不安的抬起了头。
顾南没有回答,背后岩石传来的冷冷凉意,令她光洁的皮肤窜起了鸡皮疙瘩,她反手抓过乌乐的袍子垫在背后,揽臂更紧的搂住了他,将自己瑟瑟发抖的身子贴入了他灼热的胸膛。
避雨那夜肌肤相亲的绮丽记忆,已然铭刻在乌乐的身体之中。他脑海中压抑许久的渴念,在两人再次肌肤相触的这一刻彻底决堤。他失控的将那一份念想,深深的契入了她的身体,拼尽全力的探索着、叩问着她身体的秘密。
他没事,他好好的!在他有力的撞击中,顾南热泪盈眶的确定着。
或许,真的有卢娜女神,在她无法感知的地方,默默地守护着信仰和崇拜她的纳依族人。
在他起伏的节奏中,她感觉自己如同那轮皓月旁萦绕的薄薄云彩,轻飘飘的,软绵绵的。她从未感觉自己如此轻盈柔软过,她不由自主缠紧了他的腰身。
在他最后的冲刺结束后,她喘息着松开了盘在他身上的腿,肿胀的脚踝碰到岩石,忍不住又是一声轻“嘶”。
“怎么了?”呼吸仍显急促的乌乐紧张的问道。
“没什么。”
“是不是,我做得不好?”乌乐的问话越说越小声。
“不是,你很好。”他明显是第一次,慌乱、急切,又因缺乏控制而显得有些粗暴,她的感受确实不怎么好。但顾南抬手抚摸上他汗湿的脸颊,安抚道,“我只是不小心碰着了痛脚。”
“痛脚?”
“你跌下悬崖后,我急着下山来找你,扭伤了左脚。”
“你之前怎么不说?”乌乐匆忙离开她的身体,蹲下身替她检查起脚踝。
月光在他肌肉紧实的腰背上,勾勒出明暗交织的线条,透射出力量之美,令顾南回想起窥看他月下.裸.泳的情形。或许,自那一天开始,她就对他的身体有了想法?那种藏在潜意识中,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想法。
她对他,忽然有了些愧疚。她说要当他的汉族姐姐,可却每每逾越姐弟的界限。如今,她又该如何面对他?如何面对他的未婚妻妮雅?
“肿得厉害,不能走路了。”乌乐歉疚道,“你伤这么重,我刚才……”
“刚才是我想要的。”顾南接过了话头,“乌乐,你不要有思想包袱。”
乌乐抬起头,愣愣看着她。
“随着东西方文化的交汇融合,现在大家对性已经持理解接纳的开放态度了。这是人类最自然的生理需要,不需要将它与责任与道德这些强行捆绑在一起……”
顾南艰难的组织着词汇,想要给乌乐说明她不会也不想因为这样一次身体的亲密接触,而影响和介入他未来的生活。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乌乐就欺身吻上了她的唇。这一次,他轻车熟路的撬开了她的门齿,重重的侵入,深深的纠缠。
良久之后,他放开了喘息不定的顾南,拿过岩石上的衣物,替她仔细的一件件穿好、扣严。
那个吻,令顾南有些脑缺氧。好一阵,她愣愣的看着乌乐,仿佛置身梦境一般,忘记了自己想要说什么想要干什么。
“你伤了脚不能赶路,这里离月光洞不远,我们去那里借住一晚。”乌乐穿好自己的衣袍,背起了顾南。直到走入月光下光影斑驳的林木中,顾南才回过神来,问道,“你的其他同伴呢?”
“他们回村了。”
“他们不等你就走了?”
“等了的。”乌乐把下午的情况给顾南作了解释,他坠崖后昏睡了小片刻,等他爬上悬崖围猎点时,大伙儿已将四头野猪干掉了。当发现乌乐和顾南不见了后,他们在附近的山林里搜寻了一圈,眼看天色渐晚,他们就在顾南藏身的那块岩石上给乌乐留了记号,带着野猪先回村了。
“有四头野猪?”顾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