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当初就是为了我国利益不远万里前去和亲,一路艰难险阻,几经生死,这次回来又是为了两国和平,她的功劳不应该被几句风言风语所掩盖,太后您实在不应该因为外界几句谗言而对公主有所偏见。”
杨师雅忍住怒火看着他道:“行之,你怎么……”
“皇上驾到。”殿外有人喊道。
☆、第一百二十五章和亲晋王
齐勋一进殿中就感受到里面剑拔弩张的气氛,哈哈笑道:“你们这是在聊什么?怎么一个个面容这么严肃。”
杨师雅看着齐笙冷冷道:“这丫头胆敢对我无礼。”
齐笙见了齐勋行礼道:“拜见皇兄。”
齐勋看着她,又看了看有些紧张的杨行之,面露不明的笑意,道:“皇妹免礼。”
杨行之跪下道:“陛下,公主刚回来,还不能适应宫中的礼仪规范,言语间有何难免有些冲突冒犯,还请陛下和太后娘娘不要计较。”
“行之,你这是怎么了?为何总是为一个与你不相干之人求情?”杨师雅看着他,眼中有些不解,在她看来,齐笙与他应该没有半分交集才对,怎会一而再的为她讲话。
“公主于我绝不是不相干之人。”
“你说什么?”杨师雅看着他,一脸惊讶,齐勋眼中却有些莫测,笑道:“此话怎讲?”
“公主于行之有救命之恩。”他缓缓的道:“当初去边境之时,行之一路被人追杀,危难之际,是公主挺身而出,又一路护送行之到达边境之处,如果没有公主,行之此生恐怕再也回不到京城,更不能完成殿下托付给我的使命,所以……”他看了一眼齐笙,又很快转过去道:“公主之事行之必定义不容辞。”
杨师雅一时有些沉默,原来齐笙和行之还有这样的渊源,看着齐笙的目光中怒火散去,却有些尴尬和复杂,却听齐勋好似不经意的问道:“怎么回来也没听你说过遇见皇妹的事?”
杨行之嘴唇紧抿,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齐笙道:“其实是……”
“其实是我自作主张。”杨行之连忙道:“我看公主在宫外生活的很好,后来到了边境后大皇子又对她很是照顾,就想着她不回宫也好,所以,就自作主张没有告诉陛下你。”他的头磕在地上道:“还请陛下恕罪。”
齐勋弯下腰扶起他,道:“行之,你总是那么多礼,快起来,朕又没说怪你。”
“谢陛下。”
齐笙看着杨行之莫名为他酸楚,到了他今天这个地步却还要处处小心,时时谨慎,真的太累了,如果照他这样下去,根本撑不到三五年就会劳心而死,他的性格才是最该享受安宁平静生活的人,却偏偏生在了最勾心斗角的地方,不该让他为了自己一时的冲动而操心,齐笙转过头对着杨师雅跪下道:“娘娘,齐笙在宫外日久,差点忘了宫中的规矩,冒犯了您,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齐笙。”
杨师雅看着突然变得驯服的齐笙,虽然有些奇怪,但心中的怒火却渐渐平息了,淡淡的挥挥手道:“算了,你退下吧。”
“是。”齐笙行礼告退。
齐笙走后,齐勋对着杨师雅道:“母后,五皇妹的事你尽量不要插手,只需把该准备的准备好就是,朕和行之还有事情要商量,就不在母后这里久留了。”说着对杨师雅行了一礼转身离开,杨行之看着有些失落的杨师雅无奈的叹口气,也行礼紧跟着齐勋离开。
御书房内,齐勋坐在御座上,望着御座下的杨行之沉思良久,跟随行之回来的军医已经把他身体的状况告诉他了,可能知道他时日无多,以前对他的防备忌惮之心慢慢减淡,有时候还会不自觉的想起两人当初在军中时一起奋勇杀敌、醉卧沙场的场景,那时候自己还很依赖他,他对自己也很照顾,像对待自己的亲弟弟一样;不打仗的时候两人会一起偷偷喝酒,顺便聊一聊人生、梦想以及女人,可他就是个土鳖,每次一问他喜欢什么样的,他总是说要温柔娴淑、知书达理的女子,一看就没见过什么世面,自己总是笑话他,可他却从来不问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他知道自己的过去,从不去触及自己的伤痛,任由自己笑话,最多只是闷头喝酒,只有一次,他明确的告诉自己喜欢齐笙,那时候大家都以为她已经死了,所以也只是淡淡为他的惋惜,难得有一个人走进行之的心底,却已经不在,可现在齐笙回来了,而他看起来还是难忘旧情,那么自己是不是应该成全他,来弥补自己对他的愧疚。
他安静的站在那里,对自己这么长时间的静默既不探究也不猜疑,只做好自己的本分,齐勋终于开口道:“行之,朕把五皇妹嫁给你怎么样?”
杨行之愣住,抬头看着齐勋好像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一时既喜又悲,遗憾落寞种种复杂的情绪在眼中一闪而过后,最终平静的跪在地上沉沉道:“请陛下收回成命。”
“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朕会遍寻全国最好的医者来为你医治,就算不能完全清除你体内的毒素,也会尽量的延长你的生命,这样你在有生之年也可以快乐无憾的度过,还可以生个一男半女,延续自己的血脉,这样不好吗?”
“我会找一个女子结婚生子,但这个人绝不是公主。”杨行之低下头,语气坚决的道。
“那你是希望朕把她嫁给晋王?”
杨行之眉头紧皱:“陛下,晋王此来绝对是不怀好意,他与公主早就有不解之仇,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