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露想哭,又哭不出来,如果自己运气不好,撞上的是不安好心的狐妖呢?她早就没有对付他们的本事了。
狐妖低头一笑,抓着零露的手肘转身向小木桥走去。零露惊吓不已,失了方寸,但劝不住狐妖也挣脱不开他,一路被他带到了僻静的小竹林里。
这里静得可怕,外人已不在零露的视线内。他终于放开了零露的手肘,摊开两只手掌,并拢,递到零露面前。一束赤色的光线徐徐从他掌心升起,并腾空生成了一颗透着金光的透明珠子。
这不是变魔术,也不是电脑特效,这是……无法用科学解释,有超自然的力量!
零露屏住了呼吸,只盯着那枚珠子,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若是三年前,她还能念两句咒语,但是现在……
“吞下它,你就和我订下了契约,你就是我的主人了,七天之后你若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就解除契约。”他笑盈盈地看着零露,眼中满是期待。
欲哭无泪的零露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你就是为了和你上一位主人彻底斩断关系。”
“没错!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了。”
零露不会相信陌生人的任何一句话,何况是陌生的异类?妖言惑众啊!万一他动的是吸食人类元气增加修为的坏脑筋呢?零露岂不是死无全尸、不得超生吗?
零露颤颤巍巍地抬起右手,想咬破中指用血画符驱魔,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遵守什么诺言了。而那颗珠子忽然迅速移开,零露一分神,中指从嘴里掉了,狐妖就转到她背后,伸开一只手捂住了零露的嘴,同时零露还感到一颗冰凉的珠子被塞进了嘴里。
他果然用了强硬手段,可见其居心叵测。零露不断提醒自己要镇定,她含住珠子不让它滑进食道,集中精神调动全身力量,刚想挣开他手臂,后脊梁就被狠狠打了一下,估计他是用手的侧面打的。
后脊梁瞬间又麻又疼,零露本能地张嘴叫了一声,就这样,珠子下肚了。
从喉咙经过食道一直到胃里,冰凉的感觉贯穿了整个身体,零露就像被冷水从头往下浇一样。本来受暑热而困倦的零露一下子清醒了,没过几秒,异常的感觉就没了,就像这珠子从来没有被吞过一样。
太阳沉得太快,竹林蒙上了一层灰色,能见度不断降低。周围依旧安静得可怕,而且空无一人。
那个狐妖去哪儿了?
难道刚才都是幻觉吗?
零露摸了一下喉咙,刚刚吞珠子的感觉很真实,只是现在,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零露满脑子“富强文明民主和谐”,意图麻痹自己。他到底在耍什么鬼把戏?
人是铁,饭是钢,零露带着一肚子问题走进了喧嚣的食堂,可巧,室友小竹也在排队。小竹看见零露就神秘兮兮塞了一张纸,笑道:“一个男生叫我给你的。”
她还盯着零露傻呵呵地笑,额头上仿佛引了两个大大的字:八卦。
零露还没从刚才的事情中缓过来,勉强朝她笑了一下,摊开纸,一股清淡的花香弥漫开来,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七日后老地方见。
字条没有署名,零露也知道是他写的。零露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把纸揉进了掌心里打算出了食堂再丢垃圾桶里。
他是真实存在的,竹林里发生的一切也都是真的。那珠子对自己会有什么影响?为什么这么奇怪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零露被未知的恐惧包围:我,只是被绑架了,我的个人意愿被蔑视了。
为了满足小竹的八卦心理,零露搪塞了一个“这是一份证明书”的谎言。七天,零露好像被判了七天的□□一样,盼着七天后谜底揭晓,也惧怕这个谜底。
之后的每个早晨,零露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摸自己的喉咙,回想吞珠子的情景。三天过去了,零露的身体以及生活,没有出现任何异常。尽管如此,零露日日夜夜都在战战兢兢中艰难,不敢靠近偏僻人少的地方,更不敢和陌生异□□流,生怕又招惹了个“狐狸精”。
这几天,前任还算老实,没再来纠缠。
就在第四天上午下课后,零露莫名心慌,走路都有点飘了。往常跟着大部队走前门的她,这会儿鬼使神差地走了小门,刚到一楼,零露就看见走廊尽头坐着一个胸口流血的男子,他的脚边,耷拉着一条蓬松雪白的尾巴。
作者有话要说: 背景提示:故事主要发生在杭州临安,狐妖的家在当地著名的旅游景点——天目山。纯属虚构,勿入戏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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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圈真乱
是他!
他披着及腰奶灰色长发,零露走到他正面去,还看到他头顶一对三角形白耳朵。更神奇的是他还穿着一袭飘逸的丝绸古装,古装上的花色像是被不均匀地泼了墨一样。这和电视上狐妖的样子所差无几啊。只是,他现在比较狼狈:面色苍白,嘴唇干裂,表情痛苦。
胸口处的血迹已经干了,也不再有新的血液流出。他看到零露来了似乎很高兴,扯出一个笑容,拉着零露的手使劲地说对不起。
他这会儿算是良心发现了?看看他现在这样不知道被什么重伤了,他本身就带着零露无法预知和承受的危险,还把零露这个无辜的人卷进浑水里。零露觉得自己若再和他纠缠就要成垫背的了。
狐妖朝小门处张望了一下,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