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笑了笑:“既如此,某不自量力了。”
挺枪来战,却听后面马蹄急如骤雨,回头看见来了另外一拨人马,看穿戴是官兵,等到了近处,发现带队的竟是知县秋煜。
陵王这一队人马团团转着,不知如何是好,某个副将贴近那为首的家将:“将军,不妙啊,官兵来了,咱们怎么说呢。”
那家将冷冷的笑:“皇上都要逊位了,还怕一个芝麻绿豆大的知县,让他们少管闲事,否则一样格杀勿论。”
副将得了令,过来同秋煜交涉:“我等奉陵王之命缉捕反贼善宝,秋大人请退后,刀枪不长眼睛,等下别误伤了您。”
秋煜穿着官袍,稳稳的端坐在马上,手中抓着缰绳,不慌不忙的道:“雷公镇乃本官管辖之地,若皇上有这个旨意,本官应该率先知道,为何本官没听说呢。”
副将不善言谈,回头以目光向那家将求助,那家将便打马来到秋煜面前,先礼后兵,拱手道:“是皇上口谕给我家王爷的,大人不知也就不稀罕。”
秋煜瞥了眼善宝,见她被胡海蛟护着,心里安慰些,对那家将道:“陵王千岁,谁不知当年奉命归隐长青山,是为了看守皇家祖陵,抓人杀人这等事非是他该管的,不然要我这个知县作何。”
秋煜博闻强记,更了解太多朝中之事,一番话说得那家将哑口无言,索性使横道:“秋大人别给脸不要,我还真不想杀你个手,家里还有妻儿老小等着你。”
秋煜镇定自若,厉声呵斥:“本官奉皇上意旨,前来抓捕反贼善宝,尔等还不退让。”
他虽这么说,善宝笃定他是来救自己而非来抓自己的。
那家将早已不耐烦,怒道:“既然如此,休怪在下了。”
他方想喊兵士上,却听秋煜朝胡海蛟喊:“还不快走!”
胡海蛟猛然醒悟过来,拨马想跑,善宝抓住马鬃:“不能走,秋大人怎么敌得过陵王的人。”
胡海蛟道:“官兵打我时能攻个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对付这么丁点人马不成问题。”
他加紧打马,善宝频频回头去看秋煜,却越来越远,直至看不见。
一口气跑回了天云镇,过了天云镇就是天云山,然后就是天云寨,那样就安全了,男女同乘一骑,街上行人纷纷侧目,更有那年老者摇头晃脑,感叹世风日下。
跑了半天人累马也乏,胡海蛟下了马,牵着缰绳满街的找酒楼,发现一家饭铺子,对善宝道:“这方圆百里都是哥的地盘,咱们就在镇里打火,然后再上山去。”
善宝心里纷乱,突发这些事情她都不知先想什么才好,对胡海蛟的提议并无反对,两个人进了饭铺子,寻了个角落安静位置,晚饭当口,饭铺子里人声鼎沸,小二在各桌子间穿梭,胡海蛟同善宝这伙,简单的切了盘肉要了壶酒,不多时饭菜端上,胡海蛟甩开腮帮子大吃起来。
善宝没什么心思吃饭,握着个馒头问胡海蛟:“京师真的沦陷了?”
胡海蛟灌了口酒,夹起一块肉,所答非所问:“外面闹得越凶越好,天下大乱,我才能坐收渔利,此后你就安心在天云寨安身,陵王陈王还有三皇子七皇子之间,必然还得乱,打天下时大家就拧成一股绳,定了天下,那把椅子谁都想坐,可谁坐好呢,还得争夺,一来二去,打的头破血流,谁都不安宁,谁都无暇顾及我,岂不是好。”
善宝一块块的掰着那馒头,目光呆呆的:“他们闹也还罢了,祖公略必然要牵扯进去。”
胡海蛟停了酒杯于嘴边,觑她一眼,心里不是滋味:“祖公略人在边关,我觉着,陵王抓你个小女子,差不多是为了控制祖公略,他是怕祖公略去救皇上,若祖公略对你是真心,必然回来救你,但我觉着他差不多会去救皇上,男人,哪个不是以权力为重,他若是聪明,要救皇上也不难,对陵王陈王那一撮人,要各个击破,要分散他们的力量,方能取胜。”
善宝凑近他:“看你说的头头是道,不如你去帮他。”
胡海蛟撇了撇嘴:“老子没那个闲情逸致,咱们吃完饭就回山上,吃香喝辣,坐看天下大乱。”
他对皇上的仇恨太深,而对红尘俗世又看得太淡,善宝晓得劝动他太难,也就沉默不语,猜测陵王抓不到她,会不会以祖家另外之人来要挟祖公略,纵观祖家,也就李青昭分量够大,那毕竟是自己的表姐,抓了李青昭要挟她,也就是在要挟祖公略。
这样一想,善宝突然如芒刺在背,咬了口馒头不知下咽。
眼瞅天色不早,胡海蛟也担心事情有变,丢了块银子给店小二结了酒钱,然后拉着神思恍惚的善宝出了饭铺子,刚想上马,却见这条街的四面八方涌来至少几百个刀枪在手的兵卒,看着装却是官兵,那些人发现了他们,带头的高喊:“圣上有令,罪女善宝,私募兵马,意图谋反,格杀勿论!”
善宝登时愣住,问胡海蛟:“这也是陵王的人么?”
胡海蛟摇头:“这好像是官兵。”
善宝一阵凌乱,不知为何又来了官兵。
第三百零二章 祖公略你娘的,你再不来你的女人就要死了!
早在大内侍卫随着李同舟前来雷公镇刺杀善宝之际,皇上亦恐他们失手,遂令天子亲随远来雷公镇待命,大内侍卫刺杀善宝没能成功,这些天子亲随便伺机而动,今日发现善宝踪迹,跟随而来,终于在天云镇堵住善宝。
胡海蛟一手扯着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