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我,]他在对方脑海中听到,而他不假思索地抽身,摸索着解开他的一只手腕,然后是另一只。jok,把他拽得更紧。
巨大的喜悦让k发晕,他回抱住john,在温暖的怀抱里吸吮他的脖颈,品尝着他的血液。他可以听到john心脏怦怦跳动。然后他听到一串单词:[天哪。天哪,所以就是这样。这里是天堂。天哪。他好漂亮。别停。别停下。全喝了吧。]
jok的头紧紧压向自己的脖颈,而作为回报,k更紧地压向对方。他的犬齿陷的更深,两人都呻吟起来,更紧的抓牢彼此。
最后k极不情愿地退开了。他们呼吸粗重,而k整理了一下思绪,接着他才想起把伤口舔合。他从john身上翻下,在他身旁小憩了一会儿,享受着john思绪里的甜美味道。对方彻底懵了,而……啊,对,温暖、响亮的嗡嗡声象征着情欲。没错,他可以那么做,k陷入沉思。
在一段呼吸声清晰可闻的沉默后,john小心地坐直身子,摸索着解开脚踝上的捆绑。k躺着,默许john解开自己的行为。然后小个子男人起身离床,看着在暮色中窝在毯子里的吸血鬼。
他的视线从k身上移到门口,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峻而不友好。
“jok以最柔滑的声音开口。“过来。”他张开双臂,用那双闪着银色光芒的双眼注视着男人,张开雕刻般完美的嘴唇。
[该死,]他听到john的思想。[看看他。他们就是这么做的。]而这实在是有趣,因为john瞪着他的眼神好斗而冰冷,明显不近人情。但k可以听到藏在那后面的想法,他轻轻叹了口气。“我一直都很孤单,john。”
他可以看到john脑中快速过了一遍公寓里的景象。混乱不堪,杂乱无章,极不整洁,显然是一个独居并与外界少有联系的男人的窝。他从john眼睛里的景象中突然意识到,尽管为了把握男人情绪而带有表演x_ing质,这句话是没错的。他确实很孤单。
“拜托?”.ao,]john的脑袋里冒出一句话。[我真是疯了。]他犹豫了一会儿,在想象中重温在他怀抱里的感觉,埋在自己颈间的脸,头晕目眩的漂浮感,压在身上的那具躯体。再想想他有多么强壮、迅捷……逃跑是不可能的。[好吧,c.ao。]他缓慢抬步,走入k的怀抱,抬手环住了他的吸血鬼。
[我知道这家伙会毁了我,]他想。而k冲自己露出个微笑,翻身压上他的人。没错,他想,但会相当慢。
注[1]:原文为taanian devil(塔斯马尼亚魔鬼),是袋獾的别称。
第二章 cer 2
k翻身压到他的人身上。此时他正躺在自己怀里,比起之前是情愿了一点儿(至少没被绑着)。他衬衫大敞,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就好像上面刻着字似的。吸血鬼的嘴唇凑近john的耳畔,低声呢喃“jo-ohn……”他身下的男人抖了抖,抬手不确定地抚上k的背。
“对,你可以那样做。你可以碰我。”k的呼吸打在他唇下通红的耳尖上。接着他用胯部轻轻磨蹭着身下温暖的身体,并在john闭了会儿眼睛却又睁开、不安地眨动时,露出一个恶作剧般的微笑。john的样子就像是他在经历某种恐怖的医学程序,因此要紧盯着医生拿起的每一件器械。
“我是你的。”k对怀中温暖的、呼吸着的人类低声说道。“你也是我的。我们会在一起。”他舔向john的耳尖,听到对方嗓子眼里传出短促的抽气声。
john的头脑仍是不可思议的寂静。
事情常常就是如此。当我们终于得到一直想要的东西时,却发觉一旦得到便没法忍受它了,对不对?如果曾有人问k为什么他不找个血奴,他肯定会说:“他们一刻不停地思考,永远不会闭嘴。”
现在他身下有个安静的血奴,而这……开始让他困扰了。让我们直面现实。john从那一刻起就是个血奴了——不,不是k咬他的那一刻。真不是。事实上,是在厨房里的那一刻——当时他想要用言语激怒吸血鬼以让对方把自己的脖子扭断,这才说出了那一串侮辱x_ing质的话,然而在那双银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受伤的情绪时,他住了嘴。
john怎么能忍心用自己孩子气的嘴唇、脆弱的手腕以及悲哀的眼神伤害如此优雅的生物?(谁会不经意的就伤到你,老天,可怜的压路机)
但就是这样。john是个士兵,时刻进行着评估并准备杀掉任何走过他身边的人(不是说他想这样,只是做好准备,以防万一,你懂的)。他还曾杀过人,必要时可以迅速撂倒身边的人……jok是锋利的刀片。
如果有人会因一个受伤的眼神和修长苍白的脖颈就成为血奴的话,那个人只可能是john。
尽管他很好地掩藏了这一点。
那么k伏在他身上,盯着那张无动于衷的坚定脸庞,得到了以下结论 :
1) john相当害怕成为血奴,为此他甚至会跳桥自尽——当然,这是在k未费心思的情况下。
2) 他也相当有礼貌,如果你说句“请”,他能把肾捐给你。
3) 若某人的想法不以文字形式呈现,k是读不出他的思想的,因为他生活在一个由数字和单词构建的世界里。
4) 但与大部分人不同的是,john就不是经常以文字形式思考。他构思气息,图像,颜色,以及味道。他头脑的内部是一个只有他自己才能领航的幻境。k发现就算那些想法可能枯燥无聊,至少它们还处于谜团之中。谢天谢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