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无奈的小依依也跟着直点头,还指了指程璟琛,“他是爸爸。”
女不教父之过。骆子峰弯下身子,因为伤口还在疼,只能慢慢的蹲了下去,搂过小依依,指着程璟琛教育道:“依依,这个人只能算是你的干爹,你以后只需叫他干爹就行了哦。”
妈妈也这样教过她,这个自称爸爸的新爸爸也这样说,小依依终于不是很高兴的点了头,叫了程璟琛一声,“干爹,爸。”
“干爹就是干爹,后面不用在加个爸了。”这孩子这么没有原则,这一点像她妈妈。
被骆子峰的严肃有些吓到的依依看向程璟琛小嘴直撇,眼泪眼看着就要下来了。
见小依依要哭,程璟琛赶紧蹲下身子,强行把依依搂进自己怀里,指着骆子峰,“依依,就听你这个新爸爸的,以后叫我干爹就行了。”
大人的世界好难理解,爸爸还可以换来换去,依依委委屈屈的点了点头。
看着小依依,骆子峰突然有了主意。
“阿诚,把我的衣服拿过来,帮我换上。”
“您要出去?”
阿诚没明白骆子峰什么意思,程璟琛可明白了。
“啰嗦什么,让你去拿衣服就赶紧去拿。”
阿诚从外间大衣柜里拿出一套黑色西装,白色衬衫一走过来,程璟琛赶紧摆手,“不行,这大夏天穿什么黑色啊,有没有颜色鲜亮一点的?”
“你当我是去卖相的?”骆子峰气哼哼的扯过那套衣服,“我今天就穿这套黑色的。”
还说诗雨歌倔强,这俩人,一路货色。
虽然诗雨歌给他生了女儿,不过这一肚子气也不是那么快就能消的。
骆子峰憋了一路的气,在见到瘦了一大圈,已经憔悴不像样的诗雨歌时,一下就烟消云散了。
还以为要见自己的是程璟琛,一看来人是骆子峰,诗雨歌当时就呆住了。
骆子峰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他们中间隔着一个长条桌子,警察把诗雨歌带进来,恭恭敬敬的和骆子峰点了一下头,就退了出去。
看出诗雨歌的意思,骆子峰不满的问:“你不会以为要见你的是程璟琛吧?”
诗雨歌点了点头,诚实的嗯了一声,就默默的把头低了下去。
都到了这个时候,心里还是只有程璟琛。
骆子峰酸溜溜的哼了一声,语气也不由得加重了,“别做梦了,这种地方我可以来去无妨,他程璟琛敢露面吗?”
官场约束多,程璟琛不露面她反而更放心了。
诗雨歌再抬起头,看似眉眼都放轻松了,语气也凌厉起来,“看你说话底气这么足,应该是没什么大事了。”
“有幸捡回一条命那是我的造化大,诗雨歌,实际你现在只需给我道个歉,这件事就算完了。”
“我凭什么要给你道歉,凭什么你说完就完了,骆子峰你既然来了,我不妨实话告诉你,我既然做了违法的事,就不怕坐牢挨枪子。”
还真是够英雄的,这要不是亲眼所见,这两天程璟琛跑去医院和他学了那么多,他都是半信半疑的。
骆子峰往前探了一下身子,两只手放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笑看着诗雨歌慢慢吞吞的说:“诗雨歌,你或许还不知道吧,我和小依依已经相认了,她现在已经改名叫骆依依了。”
诗雨歌一惊,蹭的一下站起身,指着骆子峰,“你凭什么?”
“就凭依依是我女儿,就凭你为了独占我的女儿,撒的那个弥天大谎,诗雨歌,我好似才想明白你为啥要配合那些做假的人,那些人这样做,等于是帮了你对不对?”
她在里面这些天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这件事都没人告诉她呢?
双腿抖得厉害,诗雨歌坐回椅子上,两只手一直在不停的来回搓着,看似紧张的不行。
果然,他这招还真是奏效了。
“诗雨歌,你现在还敢嘴硬不给我道歉吗?”
不敢了,她再也不敢招惹骆子峰了,她现在好想出去,好想立刻就见到依依,要不然她真做几年牢,怕是就再也见不到女儿了。
诗雨歌脸色惨白的站起身,走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给骆子峰鞠了一躬,“对不起骆总,那天的事都是我的错,求您大人大量,就不要和我这种贱人一般见识了。”
他只是想找个理由诱她出去。
又没说让她这样贬低自己。
“好了,既然你想出去了,那以后怎么说怎么做都要听从律师的安排,听见了吗?”
诗雨歌赶紧点头,“是,我都听见了,我以后一定什么都听律师的,再也不会乱说话了。”
这里不是闲唠家常的地方。
见目的达到,骆子峰深深的看了诗雨歌一眼,起身就想要走。
见骆子峰要走,诗雨歌忙追过去一把抓住他,紧张的问:“骆子峰,你不会和我抢依依的对吧?”
“抢?”对这个字,骆大老板显然是有些不太爱听了。
骆子峰转回身,看着惊慌失措的诗雨歌,淡漠的吐出几个字,“我自己的女儿,还需要抢吗?”
“可依依她是……”是啊,依依的确就是骆子峰的女儿,这个事实她现在怎么狡辩都已经没用了。越想越慌,诗雨歌拉着骆子峰没有一点放手的意思,“骆子峰,我现在就要出去,你带我出去好不好。”
“不好。”骆子峰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四周,“这种地方你也难得来一次,就多待几日好好享受一下吧。”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