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氏已在冷笑了,满脸的鄙薄与不屑:“我如今想捏死你,连同你生的几个贱种在内,比捏死几只蚂蚁难不到哪里去,还用得着这样劳心劳力?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何况,我可找不到这样一个与野种长得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野男人来陷害你,旁人怕也没那个能力草蛇伏线,延及千里,这事儿也就大罗神仙做得到了,你要不要咒骂一下大罗神仙?哼,敢做不敢当的贱人,当初fēng_liú快活时,怎么就不想想,纸包不住火,迟早会有这么一日了!”
陆氏抖得有如秋风中的落叶。
是啊,好几年前的事了,谁会想到自那时候就开始埋线陷害她呢,况那时候古氏自身日子且难过,也没人能未卜先知,知道简君平之后会有这样一番机遇。
可没有人陷害她了,她岂不是就不能自圆其说,不能为自己脱罪,只能死路一条了?
陆氏方才只是后悔当初没有除了丁小甲永绝后患的,这会儿却连留下简泓也一开始后悔了,若当初她不留下他,哪怕今日丁小甲找上了门来,没有真凭实据,她不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吗?如今可好,她当初的一时舍不得,一时母爱泛滥,恰好成了她的催命符!
她只能挣扎着扑上前,抱着简君平的腿再次哀求起来:“老爷,我真的是被陷害的,我真的是被陷害的啊,求您不要相信他们,还我和泓儿一个清白,不然才真是亲者痛仇者快,您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简君平厌恶的踹开了她,怒极反笑道:“怎么到了今时今日,你还以为能骗住我,果真我让你骗了十几年,糊弄了十几年,你就以为我真那么好骗,能让你糊弄一辈子了?”
“可是我……”陆氏涕泪滂沱的还待再说,眼前忽然一花,就见一道人影忽然冲了出去,直奔丁小甲而去,嘴里还叫着:“你这个泼皮无赖,我让你诬陷我家小姐和小少爷,让你助纣为虐,我杀了你,看你还怎么胡说八道……”
不是别个,正是宝婵,冲上去便将一根尖尖的簪子,插进了卒不及防的丁小甲的脖子里,立时血流如注,痛得丁小甲捂着伤口,遍地打起滚来:“啊,好痛,好痛,救命,救命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呆住了,还是丁小甲的惨叫声响起,才让众人相继回过了神来,简君平立刻上前踹了宝婵一脚:“贱婢,当着我的面儿,你竟想杀人灭口,你好大的胆子,难怪你主子那般胆大包天,原来你们是蛇鼠一窝!”
宝婵方才那一击,已是用尽了全力,这会儿被他一踹,整个人都扑倒在了地上。
却不为自己求饶,反而哭着为陆氏和简泓求起情来:“老爷,姨娘真是冤枉的,二少爷更是,这世上长得相似,却毫无关系的人多了去了,那个幕后主使既然处心积虑的要害姨娘,自然事先会把什么都考虑到,您千万别中了奸人的计啊。何况据奴婢看来,二少爷分明就跟您长得一模一样,您是因为心里有了怀疑的种子,才会觉得怎么看他怎么不像您的,等您冷静下来,就能看清楚了,您若只为了一时之气,就铸下大错,后悔也晚了啊……”
这话说得简君平稍稍有些动摇了,说到底,还是不肯接受那样耻辱的事,竟会降临到自己头上而已,忙又仔细看起简泓来。
只是还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丁小甲已挣扎着爬起来,一手捂着仍不停流血的脖子,一手指着陆氏和宝婵在大骂了:“你们两个狠心的坏女人,为了保住自己,就想杀我灭口,本来我还很后悔,不该进京来,害了你们,也害了我的娃儿的,但既然你们无情,就别怪我无义……大老爷,娃儿长得像我一个证据,我还有一个证据,这个女人,腰上有一块蝴蝶形的胎记,她跟说我,是她生来就有的,你最喜欢的就是她那里了,问我也喜不喜欢?问过我好多次,我有没有说谎,大老爷应该晓得撒……这下我看你们还啷个抵赖,还啷个说是有人陷害你的,明明没的人陷害你,如果不是你一直躲到不肯见我,想要我的时候就叫我来,不想要我了就立马让我走,我也不得找上大老爷,大老爷,求你就饶了我嘛……”
话没说完,到底伤势过重再撑不住,晕倒在了地上,只没有一个人理会他的死活而已。
蝴蝶形的胎记!
简君平当然知道陆氏后腰上有一块蝴蝶形的胎记,也的确最喜欢她那里,每次与她欢好时,都要细细的抚摸亲吻她那里。
可如今,一想到丁小甲这样一个下贱的泥腿子,竟也摸过亲过陆氏那里,他甚至抚摸亲吻过丁小甲留下的痕迹,他就恶心得恨不能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上前几步便猛地伸手钳住了陆氏的脖子,额头青筋直冒:“贱人,这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陆氏又是害怕又是绝望,本能的挣扎着想伸手去拉开简君平的手,可哪里拉得开,不一时便让简君平给掐得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古氏一直满脸的幸灾乐祸,倒是简君安与平氏,听得丁小甲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又是尴尬又是恼怒。
见简菡与简淙哭着上前想拉开简君平,救下陆氏,惟恐简君平连他们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