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有印子。
我将苏月轻轻放下,去旁边地间拔了两株草药,撕碎在手绢干净的一面,缠绕在苏月手背上。
昏迷的苏月吃痛,发出哼哼声,她缓缓睁眼看到是我又惊又喜,我早已摘下了面具,所以可以一眼认不来,“神女,你终于来了,苏月还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你了。”说着还抽噎起来。
“快别难过,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圣女族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连连追问。
阿酷朝我道:“苏月这才刚转醒,你让她恢复下。”
“对不起苏月,我刚刚太着急了。”我有些愧疚的瞧着苏月。
苏月看着我淡淡道:“苏月不怪神女,神女不要自责。”苏月用完好的那只手攀着我坐起身,待她坐好,便开始说好几个时辰前发生的事。
那时天还未大亮,外面吵嚷声四起,苏星慌慌忙忙把苏月叫起来,两人蹑手蹑脚跑到路口朝外张望,隐约看到几个谋面男子举着火把,在跟姑姑讲话。
姑姑与那些人发生争执,那些人便要越过姑姑好像要找什么东西,有族人苏挡,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血溅了姑姑一脸,姑姑退到一旁让他们进去了,然后黑衣人搜到她们房中,讲她们轰了出去。
姑姑把她们带到了一个有地窖的房中藏身,只是苏星气血旺,不顾苏月劝阻硬要出去与圣女族同生共死,苏月害怕一直躲在里面,后面直接昏死过去,醒来后又睡了过去,然后就是现在了。
“可有听到对话?是何人所为?”总该留点线索吧。
苏月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坠入深渊。
她道黑衣人说:“我都检查了,无一活口,我们回去跟太子复命吧。”
她道另一个黑衣人说:“再仔细看看吧,万一落下了。”
……
终是我引狼入室,我竟然忘了这份地图是谁交给我的,我竟然忘了那人有过目不忘之本领,感觉脑子如同要炸掉一般,我当萧逸是良人,纵使分离也是有缘无分,原来,他会如此不择手段,屠我全族上百。
“阿酷我们回去,我一定要亲手杀了萧逸!”我现在对萧逸或许除了恨只有恨。
“神女,姑姑似乎知道这一天会来临,提前给苏月还有姐姐嘱咐良多,这里不方便,请随苏月到那边祥说。”苏月站起来摇摇晃晃,我赶紧过去扶她。
“好,我们走。”我扶着她到了离阿澈他们稍远的地边停下,苏月拉着我坐下。
姑姑交代给苏月她们的话……却让我愣了许久,这也是我第一次知道我生身父母的故事,我现在才明白,纵使我觉得自己来自异时空,有无父母关系都不大,但是怎么说也是血肉相连,如何让自己没有一丝关于她们的情感,姑姑,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这些。
萧家得天下因神女一句预言,却不好好珍惜,尽生些丧尽天良之辈,萧平阳是,萧逸更是,恨意在我心底愈来愈强。
十七年前,伤我母亲,十七年后,又毁我家园,那么,我也要让你们尝尝这个中滋味,从今以后,我,千诺,与大燕萧家不共戴天!
“姑姑只说了这些,让我门见到神女全数告知,神女如何抉择是神女您的事,只是如今姐姐已去,圣女族也消亡,苏月身边只有神女一人了,求神女无论去往何不都带上苏月可好?”我瞧着她很是委屈,花容月貌的小脸上挂着泪珠,实在不忍心拒绝,点头同意。
我们再度回到阿酷他们那边,阿酷看着我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问,我也会告诉他,但是李甲在,我觉得这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阿酷,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支持我对不对?”
阿酷看着我坚定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先在这里休整几日,等苏月身体好些就去大梁,借兵攻打大燕!”我眼底闪着一抹决绝的厉色。
阿酷听罢吓得大叫出声:“你疯了?”
我冷冷道:“阿酷若是不敢,不掺合便是,大燕皇帝和太子的命我是要定了。”
另一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李甲突然单膝跪在我面前:“李甲愿誓死追随阁主左右。”
他反应如此积极,莫非,“杀你三师的仇人是大燕皇室?”我试探性问。
李甲站起身,一张干净的小白脸,仿佛多了股历经沧桑的老态,“阁主果然慧眼,害李甲师门九族被就地正法的正是大燕狗皇帝那一道圣旨,一开始接近阁主,也是想通过阁主接近狗皇帝,并杀了狗皇帝,还请阁主赎罪。”
人人都有一段心酸事,有怎会怪罪:“你肯坦言相告就证明你是真心实意要追随我,既然做了我的小弟,我怎会与你生这莫须有的气。”
“谢阁主。”李甲稽首言谢。
“你是从何得知的?”阿酷问出这个我都没注意到的细节。
“店长……此事还要多谢狗皇帝那不讨喜的七驸马薛怀礼,上汴京前,碰巧在路上遇到,又碰巧听到他与一人秘密谈话,这事就是当时听来的。”我惊住,原来薛怀礼在大殿上就认出我来。
“与薛怀礼谈话之人可知是何人?”阿酷继续问。
我仔细听着,“这个不清楚,毕竟除了门隔着,还有屏风,看不进去,不过那人声音很细,定是个女儿家,薛怀礼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