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同他一起下黄泉,同归于尽,不负圣女族,也不负自己。
等快马到豫城时,也已过去五日时间,急匆匆的赶往驿馆,拓跋浚很快来迎,脸上这满了担忧之色。
到我面前第一句就是:“神女,烦请快看看玉湘吧。”
“劳烦王世子带路。”我回道。
拓跋浚也不再说话,带着我七拐八拐到了玉湘所住的房中,一入内就是一大股药味,和当年大燕秦王的屋子有一拼。
拓跋浚许是早有耳闻,我看病不喜人多,入内便让其他人退下去,但是他自己却赖在屋内,我只能当做他不存在,绕过屏风去床边瞧玉湘公主的病。
俊俏的美人此刻正闭着双眼,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我坐下拉过她的手……嘶……好凉,再探脉处,脉搏竟然微弱至此,看看旁边还未喝完黑乎乎的药,哪是什么治病的,分明是续命的,怎么会如此严重?
我将她的手放进被子中盖好,缓缓起身,转头看向拓跋浚,他此刻早已没了先前的担忧,我有些愤怒,压低声音斥责道:“为何要牵扯无辜的性命?”
拓跋浚面无表情,看着我半晌才回话:“罪有应得,识破了本世子的计划,自然容不得她,再者她的离开,本就是计划里的一部分,不会有影响。”
什么狗屁计划,时至今日我才明白,报仇之路我是选错了人,自己如同躺在床上的拓跋玉湘一样,随时可能被拓跋浚当成手里的弃子。
我稳住呼吸发问:“拓跋玉湘已无力回天,你找吾来此,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天下归一。”我后退几步,虽然我早就知道他的心思不简单,但是从拓跋浚自己口里说出来,震慑力是不一样的。
我颤着音再次发问:“你到底想要怎么做?”
“得神女者得天下,只要神女肯昭告全天下,大燕气数已尽,便是帮了本世子一个大忙。”
古代封建迷信厉害,我是神女,所以我的话可以掀起很大的风浪,纵使大燕不让位,大梁人也会沾沾自喜,想要取大燕而代之,战火肯定一触即发,因为都想成为唯一的强大王朝,可真是好心机啊,想要接舆论造势。
或许以前我会毫不犹豫,只是如今,看着床榻上的拓跋玉湘,我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拓跋浚许是发现我的犹豫不决,当即说出了让我分外恐惧与气愤之言,他说:“神女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孩子着想。”
我以为瞒住了所有人,可是还是被人发现了,而且这个人还借此要挟于我,我咬着牙,怒骂:“卑鄙!你把他怎么样了?”
“神女说的是孩子的爹还是孩子?孩子现在无事,日后可就说不准了,此事全看神女如何抉择。”拓跋浚脸上挂着笑,这个人是典型的笑面虎,五年多过去了,我为何今日才醒悟,悔不当初。
“至于孩子的爹?怕也是凶多吉少。”拓跋浚继续道。
我继续分析着拓跋浚的话,他可能并没有萧逸的行踪,不然不会用也字,若是如此,萧逸现在应该很安全,为今之计,就是先应了拓跋浚的要求,再做下一步打算,否则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好,我答应你,你也要说话算话。”我盯着拓跋浚一字一句道。
拓跋浚收起笑脸:“男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神女放宽心。”
我哼了一声,从拓跋浚身旁穿过去,开门出去。
苏月还有一些仆人在门外极远出等着,想来是根本听不到我和拓跋浚的谈话,她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待我一走近便追问出了何事,我悄声告诉她先不要问。
拓跋浚也很快出来,对着院中其他人说:“神女刚刚看过了,玉湘已然回天乏术,本世子如何对得起叔父在天之灵……”说的泪声惧下,若不是知道他是装的,我还真会相信,实在会演。
我假意劝诫,不咸不谈的回了句:“王世子不必自责,你已经尽力了,只是玉湘公主命绝与此,实在可惜。”周围议论声四起,突然拓跋浚往后仰去,直接沿着门滑在地上,慕儿先一步跑过去扶他。
真会装!
我如拓跋浚所愿,给他弄了个连日操劳疲劳不堪,又受不住打击,伤心过度的名头,由几个人抬着回房歇息了。
一名小厮领着我和苏月去往住处,此地与拓跋玉湘相隔并不远,等小厮退下后,苏月终是再度开口问。
我本不想说于她,只是怕说了反而会让她多生担忧,只是此种情况,又能瞒她多久,进屋后,我关好房门,一一道明,不过还是自然而然的省去了关于萧逸的那些话。
“欺人太甚!”苏月听罢,狠狠一拍桌。
桌上的茶杯也震得发出强烈的碰撞声。
“他拿容易做要挟,根本容不得我拒绝,苏月,今日之事你就当未曾听到过吧。”
可是却听到苏月反驳:“有章公子和李甲在,容易一定不会有事的,只是帮他真的是对的吗?”
当然不对!“事已至此,我能怎么办?这是大梁,不是圣女族,我根本左右不了。”真是悔不当初啊,我叹了口气,“行了苏月,你也下去歇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苏月犹豫不动,我朝她罢手,是真的有些累,心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