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么……成交」,他伸出熊掌那样厚的大手,握住我像骷髅一样瘦
骨嶙峋的手,疼得我龇牙咧嘴……。
午夜两点,北京城一片沉重的雾霾。
西郊一片空旷的土地上,一台出租车正小心翼翼地行驶着。司机生怕出事,
所以尽管后座上的乘客不断催促,他还是不紧不慢地驾驶。
突然,对面两束白中微微带点蓝色的耀眼灯光晃得他睁不开眼,那是保时捷
911 的氙气大灯。「吱——」一个急刹车。怒不可遏的司机正要下车吵架,却被
乘客拦住了。「不用了,我到了,师傅,这是车钱,不用找了」。
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个高大而精瘦的中年大叔,严谨的西装、笔直的腰板和僵
硬的举止都显示了他是一个典型的日本人,但嘴里流出的却是地道流利的中文。
他打开保时捷的车门,费力地把高大的身躯塞进矮小的驾驶室。
「雾霾天,飞机延误了。怎么,博士,什么事一定要我亲自来啊?线上说不
行么?」。
「大师,记得上周我请您帮我找的人么?」。
「记得啊」。
「带我去找他们,钱一分不少,不过要他们立马放人」。
「哦哦,当然可以,等我查下地址」。
「不用了,您能跟着去就行」。
「哦,哦对了,真抱歉,跟您我查什么地址啊?」。,他拘谨地笑了,「不过
博士啊,我能问下问什么吗?」。
「唉,这事真他妈麻烦,一两句还真说不清,我晚点写个报告给您吧,您存
手账也方便点」。
在到达目的地之前,我们还有时间简单介绍下这位大叔。他的本名我从来没
打听过,只知道他在暗网上的化名是「大师」,是个虐待、折磨、拷打人的专家。
这个言谈举止文质彬彬的日本绅士不仅从事xìng_nuè_dài,也从事刑讯逼供。除了他本
人,手下有遍布世界的虐人专家,说真的,如果落入这帮人手里,还不如干脆死
了好。之前视频里的三个人,正是他在华北地区的下属……。
一幢外表看起来土里土气的农家院,大门上却十分不相称地装着高级的电子
密码锁。主人也许觉得这样更安全一些,但有时它比最普通的象鼻大锁更不安全,
如果入侵者是我这样的人的话。大师显然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根本没准备发出开
门的暗号。
院中有好几间平房,大师立刻认出了其中一间便是邪恶的所在,看来他们一
定是做了某种记号吧。
从外面看上去,这间房与其他的没有什么两样,但窗户竟是假的,只是一些
贴画而已,走进屋便会发现,这间房其实并没有窗户。
那三个视频里的家伙已经摘掉了头套,露出凶恶而残忍的面孔,此刻头领和
矮个子已经沉沉睡去,只有猥琐男还醒着,他慵懒地躺在单人沙发里,正对着对
面的女体打飞机。
苏颖仍然被他们吊着,脚尖勉强够到地面,她的yīn_dào里被塞进了一只啤酒瓶,
此刻正用尽全力不让酒瓶掉出来,以至于弱小的身体都在微微抖动,满脸满身都
是汗水。显然,那些人应该告诉过她,如果酒瓶掉出来,她将会受到某种可怕的
惩罚。
「呦,老师,您怎么来了?」。猥琐男听到门响,赶紧跑过来检查,见到的却
是大师高大消瘦的身躯和棱角分明的面孔。
「这位是博士」,他指了指我,「之前有点误会,你们调教的是他的朋友,
现在马上放人」。
「哦哦,是!老师」。猥琐男甚至不敢多问一句,就鞠了一个标准的日本躬,
提着半穿好的裤子,跑去叫醒另外两个人。
我小心翼翼地把酒瓶从姑娘的下身取出来,上面满是透明的液体,不知是淫
水还是汗水。她噙满泪水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我,那里的神情,是感激多一点,
还是好奇多一点呢?随着头领把她的双臂释放,姑娘一下便瘫软在我的怀里。
「救救我……」,她仿佛用尽最后一点气力说道。
「诶?否则我干吗来了?」。这真是一个白痴的回答,我暗暗骂自己!这种场
合,明明应该装作用力地点点头,然后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的……。
「得了,你们的钱一分不少,两天后按时入账,注意查收」,我对头领说,
然后又转向大师,「麻烦您让学生送您回机场吧,我的车只能坐两个人,真是抱
歉」。
「没问题,博士,随时保持联系,再见」。
「再见」。
苏颖的身体是那样轻,以至于我都可以轻松地把她抱进我的汽车。如果结婚
时要抱新娘子,也应该毫不费力吧?。
诶?怎么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四。
北京某医院的icu。
日光灯已经熄灭了,只有医学设备显示器上微弱的光亮,上面呈现的信息和
有规律的「滴滴」声说明,这个正在监控中的人一切正常,没有危险。
借着走廊的灯光,可以看到苏颖安睡中的面容,也许是因为镇静剂的缘故,
她的表情格外宁静,丝毫看不出之前一天受到的伤害。
我把一束淡粉色的康乃馨摆在她的床头,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