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宏宇和他的妻子王芸。显而易见,苏颖的身材是继承了母亲的基因,与高大魁
梧的苏宏宇相比,王芸小了三分之一,即使人到中年也没有发福,还是十分清瘦。
「您是陈先生?小颖怎么样?」。她焦急地问。
「她身体上没什么事的,虽然有些化验结果还没出来。相比之下,我更加担
心她心理上的创伤。这个就要靠你们了」。
要作出这种预测不是什么难事,每一个受到性侵害的人,无论男女,没有心
理上不被影响的,何况是以这种变态的方式……。
果然,没过几天,王芸给我打电话:
「小颖现在晚上几乎没法睡觉啊,这孩子每天都做噩梦,吓醒了就哭,昨天
还尿床了。我和他爸陪她都不顶用」。
「那个……您想?」。
「我想让您来给看看,怎么说您是救她的人,也许她见到您能好受一点」
又是见鬼的免费增值服务,叔最恨的就是这种客户,不过这次例外……。
苏家是土豪,房子当然不会差劲,只是我不太愿意管这里叫「房子」,或许
应该叫「城堡」更合适一点。正常情况下,我不是路痴,不过,我现在真的不知
道自己在哪里。如果没有好心的管家,我可能要杰西卡帮我导航的吧。
大小姐的闺房几乎有我的整个公寓那么大,摆设素净高雅。此刻苏颖正把自
己深深地埋在单人沙发里,捧着一本认真地,cd机正
播放着悠扬而令人舒服的乐曲。显然,她在拼命转移注意力,使自己不去回想那
惨痛的经历。
「肖邦」,我脱口而出。
她抬起头,这才发现面前站着母亲和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人,便缓缓站起来。
她一直盯着我看,好像在回忆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家伙。
「这个是我跟你说过的陈先生」,王芸介绍道。
「哦哦,您也喜欢古典音乐么?」。
「不不,这个是拿来装逼的。我喜欢听曲艺,而且是比较三俗的那种」
「哦,咯咯」,她笑了,这个不是一种礼貌或敷衍,是发自内心的笑。母亲
也有点释然地笑了,这或许是女儿出事以后的第一张笑脸吧。
「那你们先聊,有什么事叫小张就行」,当妈的边说边出了屋,或许她觉得
自己的位置有点尴尬。
我问小张要了两只小碗两柄小勺,打开随身带来的保温瓶,「红豆年糕汤,
我的治愈神器」,边说边倒了两碗。这种充满了糖和碳水化合物的食物说来不宜
多吃,不过我十分喜爱,压力大或是不爽的时候都能喝一大壶,我十分相信它神
奇的功效。
「嗯,甜,好吃」,女孩认真地品尝着,继而抿着嘴微笑了,嘴唇上还沾着
汤汁,样子活像一只金花鼠。看来,人都会喜欢甜蜜的味道啊。
「怎么睡不好觉呢?」。,我一口把自己碗里的红豆汤喝干,根本不用勺子。
「我害怕,总是做噩梦」。
「父母在身边还怕?」。
「上次我爸爸也在,他们是从公司外面把我抓走的……」姑娘脸上又浮现出
恐惧的神色,尽量夹紧肩膀,仿佛觉得寒冷。于是我又给她的碗里加满温暖的红
豆汤。
「你愿意试试让我帮你吗?」。我的双手轻轻扶在她瘦弱的肩头,边按揉边让
肩膀舒展开来……。
陪姑娘待了一整天,到晚上的时候,虽然不十分情愿,但苏氏夫妇还是答应
让我和他们饱受摧残的宝贝女儿一起过夜。不过他们要求不可以锁门,而且要安
装监控摄像,这当然是正当合理的要求。
从小时候跟父母一起睡,到自己单独睡,再到大学住集体宿舍,我从来都喜
欢裸睡,虽然内裤是要穿的,但从来不知道睡衣睡袍是什么滋味。现在,我也不
打算改变这个习惯。苏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千金小姐,但平凡得就像邻家女孩
一样,她竟也不喜欢被睡袍裹得严严实实的感觉。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女孩只穿了一件淡紫色的丝质睡裙,苗条的身材和白皙
的肌肤都一览无余,在胸托的支撑下,并不算大的rǔ_fáng竟也形成了浅浅的乳沟。
她完全没有化妆,但脸蛋依然十分洁净光滑,没有一点雀斑,头发已经干了,但
也没有经过精心的打理,只是让它们凌乱地散着。
当然,看到这一情景的我,yáng_jù立即起立了,我赶紧用被子挡住,却瞒不过
杰西卡。
「主人,我强烈不建议您进行xìng_jiāo」
「一边儿去,就你话多」,我生气地关上手机。
「她是谁?」。苏颖好奇地问。
「杰西卡,我的ai秘书,但是程序写得不好,所以她有时会犯错」……。
跟可爱的美女同榻而眠,但是不仅不做爱,甚至身体接触都要小心谨慎,是
一种奇妙的体验。不过苏颖显然不是只有性感诱惑的姑娘,跟她聊天也是令人愉
悦的事情。从十字军东征到法国大革命,从莎士比亚到莫扎特,从方程式赛车到
美式足球,从波尔多的红酒到前门大街的卤煮火烧,说真的,这些我在马桶和地
铁上学到的鬼东西以前很少派上用场。
每次对一个话题意犹未尽的时候,我总是提议「早点睡吧」,但